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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于怀(67)

这话怎么听都像在骂人,但江誉行还是听得很高兴。他将徐依怀从沙发上拉起来,她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用手背抹掉笑出来的眼泪。

江誉行笑着,他替她轻轻地拍背顺气:“认了错,接着就要承担责任。你害得我身心受损,必须好好地补偿我。”

恢复过来后,徐依怀狠狠地对着他的颈窝咬下去。他不躲不闪,只说:“咬得这么起劲,你没听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没有。”徐依怀从他怀里出来,她告诉他,“我只听过以牙还牙。”

她整张脸都涨红了,江誉行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今晚我先教你什么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帮你重温什么是以牙还牙。”

在客厅里闹了一番,他们才到院子里陪江誉炜玩耍。江誉炜正指挥着保姆帮忙摇千秋,徐依怀走过去对保姆说:“让我来吧。”

徐依怀不敢推得太用力,那慢慢悠悠地感觉让江誉炜很不满,他安安分分地坐了一会儿,就指着倚在一旁看热闹的江誉行说:“要哥哥推!”

江誉行对徐依怀说:“你也坐吧。”

他嘴角衔着一抹笑,徐依怀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但想到他弟弟也坐在千秋上,她便放放心心地坐了上去。

然而,徐依怀还是小瞧了江誉炜的胆量。江誉行把千秋推到半空中,她被那失重的滋味骇得大喊江誉行的名字,而被她搂在怀中的江誉炜却兴奋地尖叫,半点恐惧都没有。

徐依怀对他说:“你别太用力,当心吓着小炜!”

看着兴高采烈的江誉炜,他笑着说:“我有分寸的,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他们的吵闹声惊动了在书房办公的江先勇。抵达院子时,他看见自己的小儿子正窝在徐依怀怀中笑得一脸灿烂,而他的大儿子则在旁边推着千秋,同样笑得开怀。

自从他暗示要江誉行跟岳美芸分手,江誉行对他的态度就完全转变了。当他把金斯斯娶进门,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可谓冷至冰点。早些年来,江誉行叛逆得不行,挥金如土、花天酒地,他知道儿子心里有气,而他也于心有愧,因此他从来不追究。当儿子的陋行愈演愈烈,坏到不可控制的时候,他才知道这般放纵根本就是百害而无一利。

江先勇先好好管教儿子的时候,江誉行早已不受他的束缚。他的教育与指责,江誉行一贯不听。他断了江誉行的经济来源,不久后就发现江誉行已经瞒着他自立门户,不声不响地捞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他不得不承认,他拿这个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让江先勇最感到失落的,不是儿子不再听教听话,而是儿子不再需要自己。

直到江誉行在那场海啸中死里逃生,他们父子间的关系才稍稍缓和。除此以外,江先勇很明显地察觉到儿子其他方面的变化。从大体上来说,这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然而有一样,却好得太过极端,那就是他的感qíng问题。

以前江先勇总是为江誉行的感qíng问题苦恼,这孩子的条件不差,换女朋友的速度快得让人发指。而发生海啸以后,江誉行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近女色,好几年都没有jiāo女朋友。眼见着成家的年龄将至,江先勇虽然着急,但又无计可施。

对于江先勇来说,徐依怀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惊喜。江誉行几乎没有带过异xing朋友回江宅,那天儿子拽着她走出家门,他就知道这两个孩子应该有戏。中秋那晚,江誉行携同她出席酒会,他便可以肯定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了。依照江先勇对儿子的了解,如果不是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他是绝对不会把人带回来的。

其实从一开始,江先勇对徐依怀的印象就不差。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与观察,他发现儿子的眼光确实不赖。她是一个富有感染力的女孩子,跟她待在一起,人亦会变得安宁而温暖,就像这冬日里的阳光。

从院子进屋后,江先勇就吩咐家里的厨子多做两道徐依怀喜欢吃的菜。厨子打趣道:“您可真疼您的儿媳妇呀。”

江先勇由衷地笑起来,并没有反驳。

还有半个月就是除夕了,整个琼京市开始张灯结彩,为庆祝新年做准备。由于chūn节调休,徐依怀连续上了一周的班,每天下班都累得不想再动。好不容易盼到了休假,她第一时间向江誉行报告,问他带自己去哪里玩。

最近江誉行也很忙,但再忙也好,他还是会抽时间陪陪徐依怀,就算外出,他们亦会通通电话。听见她的声音,江誉行的倦意消除不少,他问她:“你有多少天的假?”

徐依怀回答:“一天。”

江誉行揉了揉额头,接着说:“就一天假,我们还是在家里宅着吧。”

徐依怀问他:“都过新年了,你就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安排。”

听出她话中有话,江誉行就虚心讨教:“恕小的不才,实在没想到什么特别的安排,请徐大夫指点一二。”

那头的徐依怀忍俊不禁,她说:“笨!你都不带我去逛逛街,买买新衣服吗?”

跟女人逛街应该算是江誉行最头疼的一件事,但对象是徐依怀,他只好勉为其难了。

休假那天正是好天气,徐依怀早早就起chuáng了。她从楼上下来,连婉琪很惊讶,她问:“你不是休假吗,起这么早做什么?”

徐依怀抿着唇笑起来,徐益民看了她那副甜蜜的样子就明白了,他对妻子说:“你的闺女急着出门约会,赶紧给她准备早餐。”

连婉琪很配合,立即就往厨房走去:“行行行,早餐马上就好。”

父母一唱一和的,徐依怀被他们逗得不好意思,她把母亲推出了厨房:“早餐我来做,您跟爸就坐着等吃吧。”

徐依怀出门的时候,江誉行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她拉开副座的车门,接着把装着鲜ròu包子的保温盒递给他:“你肯定还没吃早餐。”

江誉行将保温盒的盖子打开:“居然被你发现了。”

徐依怀对他说:“我特地叫我爸给你多让一个包子,吃饱了才有力气逛街呀。”

事实证明,逛街确实是一件相当耗费体力的事qíng。江誉行陪着徐依怀在百货商场里逛了一个上午,那感觉就像跑了几场马拉松。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买到,但手里却拿着很多购物袋。

徐依怀有点过意不去,她说:“就我一个人买太没有意思了,你也来买呀,不,我送你好了。”

江誉行差点笑出声来,他低声对徐依怀说:“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会笑掉别人的牙。”

“谁敢笑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徐依怀豪qíng满满地说,只差没有拍胸口承诺了。

在徐依怀的软磨硬泡下,江誉行最终还是走进了一家男装品牌店。店内的导购服务周到,徐依怀被她们挤到一边。

当她们想帮江誉行整理衣服时,江誉行不着痕迹地躲开,然后对徐依怀努了努下巴。

徐依怀原本有几分郁闷,但此际她又忍不住扬起唇角。她踮着脚帮江誉行抚平衣领,笑眯眯地说:“gān嘛挑一套这么正式的,我都看不惯了。”

江誉行垂下眼帘看着她:“穿套正式一点的衣服,到时候跟你爸妈拜年,我的底气应该会足一点的。”

66、 第六十六章

徐依怀本想等他们的感qíng更加稳定,才让双方的家长见面的。但江誉行对这件事似乎看得很重,新年后挑了一个日子,他们两家人就一起吃了顿便饭。

这顿饭原本很轻松的,长辈们都闲话家常,但聊着聊着,他们就开始谈婚论嫁。徐依怀想假装听不见,但他们总是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她扮作若无其事也不行。

徐依怀脸红耳赤的,江誉行就将她搂住,接着把她的脑袋摁到自己怀里,笑着对长辈们说:“大家不要欺负怀怀,她脸皮薄。”

徐依怀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罪魁祸首就是你!”

看见他们打qíng骂俏,两家长辈都开怀大笑。

经过几番商议,徐依怀和江誉行的婚期定在今年的深秋。徐依怀偏爱秋季,她喜欢那个晴空万里的秋天、洋溢着丰收气息的秋天,更喜欢那个让自己觅到所爱的秋天。而江誉行,亦然。

冬去chūn来,天气渐渐回暖,披在身上的大衣收回了衣橱深处,而沉寂了这个寒冬的树丫冒出了新芽,就连马路两旁的小野花,也借着这股和熙的chūn风悄然盛开。

恰逢周末,江誉行约她去练习攀岩。徐依怀无法体会这项运动的魅力,于是缠着江誉行带她去别的地方玩。

江誉行想了想,临时决定带她出海。

整个冬季都没有出过海,徐依怀的心qíng兴奋得很。江誉行亲自驾驶游艇,而她就窝在甲板上,享受着阳光与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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