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在立海的日子(22)

枝子没有回应，仙道的点点滴滴枝子也不是没有感觉，但他没说破，枝子只当作朋友相处。

“还有流星呢。”仙道提醒，枝子望着星空不见流星，“看花园里。”

一个模糊的人影点起了烟花棒，路灯离那里较远，烟花棒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闪烁着点点光芒。

一支燃尽，又一支点燃，枝子忍不住说：“在楼下等我。”她挂断电话，轻手轻脚的怕惊动水户洋平，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做贼似的下楼。

看到枝子，仙道把外套脱下来，强硬的给枝子披上，他们像两个孩童，点燃烟花棒拿在手里晃动，漫天星光这是独属于他们的烟火记忆。

被仙道用那种深情的目光注视，枝子心跳得很快，以为他接下来会表白。

他说的是:“祝你早日康复。”

枝子就绷不住笑了出来，看起来是自己自作多情，被枝子传染仙道也笑得前仰后合，他在笑，明明不紧张怎么会说这样一句，再想圆回来氛围都不再。

第11章

因为学校需要一份资料，枝子请假回东京家里拿，四处翻找都找不到，不得已在洋平房间里试试运气。

洋平房间里书很多，他和爸爸一样酷爱侦探推理小说。

枝子从自己送给哥哥的《以眨眼干杯》这本书找起，里面确实夹着几张纸，但不是枝子要的资料，怀着好奇枝子打开，是离婚协议书的草稿。

妈妈清秀的字迹，枝子在幼年学写字时见过多次，她不会错认，纸上还有被水晕染的字，应该是妈妈的泪。

在离婚理由的陈述中，妈妈并没有笼统的写感情破裂，性格不合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而是冷酷指出了一个事实，水户洋平是非婚生子，是爸爸和家里的帮佣偷情的私生子，后来被爸爸以孤儿的名义收养。

难怪她觉得哥哥在回避和妈妈接触，对于爸爸的教导也不以为然，明明以前他很崇拜爸爸，原来这些都不是错觉。

洋平该是无意间发现这个草稿，父亲作为偶像突然崩塌，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都是假象，心高气傲的自己竟然是私生子，这就是洋平放弃自己的原因看似合情合理。

枝子想要质问每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忍住了，她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她想要梳理情绪。

整个事件她都被父母和哥哥排除在外，她也不敢问，她也不确定父母是不是知道洋平也了解这件事。只有她被裹在厚厚的茧里，他们都以为这是对她好，这是爱护她，不让她发现幸福生活里的裂隙，不让她看见阳光下的阴影。

仙道曾经问过枝子，为什么那么介意哥哥转学湘北，荒废学业，她甚至比父母还要忧心，仙道说她紧张过度，男生比女生要成熟晚，只是误入歧路而已。

她没能反驳，原因她无法说出口，模模糊糊的回忆起在另一个世界，她曾真切的进入过社会，她了解只有极少数人能跟随梦想，随心所欲，更多的人则灰头土脸，迫于压力都活成了庸庸碌碌的模样，被现实挤压，泯然众人。

留给普通孩子试错的机会太少，试错的成本太昂贵，她不想看着哥哥摔入深渊，她感激上天给她重来的机会，她感恩父母，珍惜家人，她曾深深的为水户洋平是哥哥而骄傲。

道理早熟的仙道和洋平都懂，但他们都没亲身经历过那种被迫做着不喜欢的工作，日复一日，赚着微薄收入，死气沉沉的日子，就像是被困在一张逃不出去的网里。

这里的同学，家人，朋友，师长不止一次的评价过枝子勤奋，因为她记得下面的话:“你背不下来的书，总有人能背下来。你做不出的题，总有人能做出来。你愿意拖到明天的事，总有人今天努力做完。那么不好意思，你想去的学校也只能别人去了，你想过的人生也只能别人过了。”

成年人的世界权衡利弊，早就计算好什么时间用力最合适，什么时间找到支点最好，少年时的努力事半功倍，少年时的选择举足轻重，可惜她天资平庸，岁数都活给到了狗身上，仅仅记得这点感悟。

洋平第二天就打电话询问，枝子撒谎说办理手续的人最近请假，她只能多等几天。

走到附近的场馆，上面标着邮票展，枝子走进去，她需要什么转移注意力，领了耳机专注着听解说员解说每一张珍贵邮票的前世今生，一张小小的邮票里有乡愁，有文化，有历史，有艺术还有珍贵的感情思念。

听着听着她的泪无声无息流下来，连家庭粘合剂都充当不了的自己对父母可能离婚的局面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有人给她递来纸巾，她最狼狈的时刻见到的人总是他，毛利寿三郎，国三那年摔倒，在美术室被颜料泼到，滚下楼梯，翻墙，表白失败等等一连串的糗事，现在连父母离婚这样的家务事都能被他遇到，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该不会是霉神本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