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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女主,言出必灵(159)

再说了,身世之谜一向是剧情的大卖点,靠这个不断勾引读者胃口,就算再多绕几个弯也实属正常。

她很淡定。

23点整,光门骤然亮起。

老校长跨了出来,神色略有恍惚,居然过了几瞬才看到他们:“来了啊。”

他的情况太让人在意,甚至压过了言真真对身世的探索欲,忍不住问:“校长,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怎么看起来受了打击?

老校长没回答她,视线落在了凌恒身上,深深凝视半晌,才说:“你居然还在这里。”

凌恒反应敏捷,又惊又疑地问:“我应该在哪里?”

老校长沉默了会儿,摇摇头,转而朝言真真伸出了手。银色的钥匙就静静躺在她的掌心里:“去吧,你会找到想要的答案。”

言真真立即接过来,握紧了才警惕道:“我没说过要去找什么答案。”

——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噢,是么。”老校长轻描淡写地应对了声,“快去吧,趁我没改主意。”

言真真:_(:3∠)_

她每次和老校长谈话,都有一种和太极高手过招的蛋疼。

这劲使得,又柔,又绵,又疼啊……

凌恒十分同情她,老校长就和他父亲似的,修炼成精的老狐狸,小恶魔才入江湖没几年,不是对手。

他赶紧顺毛:“时间到了,快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

言真真吁出口气,把郁闷一块儿吐掉。

对,好不容易道具到手,赶紧用掉,省得夜长梦多。

她不再犹豫,捏着钥匙就往光门里走,同时,用飞路粉似的,口中准确无比地报出了生命礼祭的时间和地点。

白光吞没了她的身影。

下一刻,黑色的暗影如若繁盛的藤蔓,缓缓缠绕住了光门。

老校长的眼中透出复杂之色:“又一个……你们俩还挺配的。”

虽然不合时宜,凌恒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言真真穿过重重光影,出现在了一片蓝天骄阳之下。

她发现自己立在山坡上,碧草如茵,远处是一座颇具年代的建筑,雪白的外墙上刷着红色十字油漆。

大门口,到处都是鲜花和彩带,过节的气氛十分浓郁。

她心中大定,知道顺利穿越到了过去,不由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奔过去。此时的她有身处梦境特有的轻盈感,仿佛变成了一阵风,一只鹿,顷刻间便跑到了医院门口。

定睛看向牌匾,没错了,三木疗养院。

一个皮球滚到了她脚下。

“球、球……别跑。”只到她大腿的小萝卜头摇摇摆摆地跑过来,迈着两条小短腿追皮球。

言真真歪头看过去,小萝卜却看也没看她,直接走了过去。她试着伸手去捡球,手却穿过了球体,完全无法触碰。

原来如此,回到过去只能旁观,不能插手。

也好,这样就不会造成蝴蝶效应,她看过那个电影后总有点怕怕的,烧脑的逻辑不适合她。

言真真放宽了心,干脆就在医院里闲逛起来。

何芬的叙述已经非常详尽,但复述终究比不上亲眼目睹来得震撼人心。

她当时觉得何芬挺傻的,明知道有问题,转眼就能忘了。然而,此时所见的场景却让人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情有可原。

医院里来了百十号人,无论老少,人人脸上都挂着欢欣的笑容,喜悦犹如一杯新鲜的气泡水,咕嘟咕嘟往上冒,眉开眼笑,藏也藏不住。

这科学吗?就算是过节,总有人开心,有人不感冒。

可这医院里的每个人,哪怕是忙得一停不停的人,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孩子们也是,小朋友的情绪都是说来就来,刚才还笑,磕一下就该哭了。

她却没看到一个哇哇大哭的幼崽。

小朋友们全都在笑呵呵地玩耍,拍皮球、扯彩带、玩水,尖叫声、欢笑声、打闹声交织在一起,酣畅淋漓地解释了什么叫“欢天喜地”。

言真真搓搓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有点明白什么叫做“无可名状的恐怖”了,触手、怪物、血腥、死亡,都未必是最可怕的,那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才最令人不寒而栗。

在一片喜悦的人群中,言真真找到了略不自然的丁湘。

年轻的母亲正在帮护士做插花,她脸上也带着笑意,可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笑意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虑与警惕。

言真真忙不迭跟上她。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节日呢。”丁湘和护士套话,“这是本地的传统,还是哪里传来的风俗?”

护士笑眯眯地说:“是我们医院自己的节日啦,为了让大家放松一下心情。不过听老人们说,很久以前,本地的土著也会过类似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