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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136)

豪商们虽然自知高攀不起,但不表示不议论。

这些豪商们还交流广阔,没事还到食寮吃个饭,到花巷请个客或点几个花娘,然后便会谈论起铜钱精他嫡姐。

在裴三郎领着他亲娘参观完冶炼作坊和马鞍旗舰店后,开始有披甲人悄然尾随他们。

紧跟着,裴三郎不出府门了,但是,镇武侯夫人四处相看宅子和商铺,想给嫡女买座宅子和几间铺子做陪嫁。

这嫡女很受镇武侯夫人珍视,以前府上穷,拿不出钱财,让儿女们受了委屈,如果镇武侯赚了不少金子,裴三郎又教敬了她不少,还给姐姐添了份嫁妆,就想多弥补下女儿。

她要给女儿买宅子,自然得要女儿满意,于是看宅子的时候都会带上女儿。

实际情况是裴三郎觉得自己太小没有战斗力,又比他姐更值钱,披甲人来劫人,如果有他在,很可能他会变成主要目标,于是果断地跟他老娘拆伙:你们自己玩去吧,我失陪了。

镇武侯夫人带着女儿到处看宅子的时候,城中的那些无业披甲人和城外的野人团伙们也是暗潮汹涌。

铜钱精他姐只有一个,城中的披甲人团伙却是多不胜数。各行各业都有竞争,暗甲人和野人们也都不例外。竞争对手多了,那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了。

然而,去的第一波人遇到了镇武侯夫人这个硬茬子。

第一波暗甲人纠集了数十个野人,总数足有近百,遇到只有三十个战奴和几个披甲人保护的马车,想着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没想到镇武侯夫人居然是个硬茬子。

她见到有人来袭,让战奴们把马车护了起来,自己从马车出来,从随从身上拿过一柄铜铸的长戟,骑上战马直接朝围聚过来的人群撞过去。

那可是战马,人要是被它一撞,骨头都得撞断,内脏都要撞出血,众人纷纷闪避。

她拿的是铜铸长戟,而没有职位的披甲人虽然能披甲,但不能使用铜制武器,拿的不是木制的就是石制的,那些野人就更不必提,连甲衣都没有,粗麻布遮体,比起奴隶只多了个自由身,穿着都是差不多的。

装备优势让她杀入暗甲人和野人的队伍中,如猛虎入狼群。

她骑马冲过去时,躲得慢的人血溅当场,几个身手挺好的暗甲人头目跟她打起来。可她那身本事是当年跟着没封爵还是公爵的当今天子在边关平叛时练出来的。

今上刚到封地时,人生地不熟,又遇到叛乱,可用的只有从京城带去的那些人,那只能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到守城的时候,男女老幼都得上战场。

当今皇后当年还是个十二岁的娇嫡嫡小姑娘,侯门嫡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叛军攻城了,府里的人都调去守城了,也只能跟着上城楼学着拿起弓箭迎敌。

公爵夫人身边还会有人保护,她一个披甲人亲随的夫人,还带着个一岁多大点的孩子,丈夫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小公爵身边,根本顾不上他们母子二人,一切只能靠自己。

当时那叫一个乱,势弱只有挨宰的份,她只能把身边的仆人奴隶组织起来。

后来发现打叛军也不是没好处,至少把叛军打死后,能扒他们的皮甲铜兵,还能抢到马匹财物,抓到叛兵还可以卖给奴隶贩子换铜钱粮食弓箭。

裴略遇到卢梭那天杀的赔了个底儿掉,还是她借了一百人给他重新起家。平叛结束,裴略在陪已经封王的今上赴京途中,又赔了个底儿掉,连她缝在他裤头里的金锭子在进京城前都拿出来买了战奴,给只剩下他一个随从的今上充排场。

她护着当今皇后和众多女眷回京,沿途经常遇到山匪野人袭击,那是过一座城卖一批奴隶,在边疆的那些年和路上赚的钱让她扒了以前那座破烂的镇武侯府,建成了朝城现在的镇武侯府。可惜朝城的山匪野人被他们夫妻俩抓来卖了几批过后就绝迹了,已经有二十年没出现过。

今天来的这些,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她先骑马撞进人群中,使得对方在躲避马匹时相互挤踩乱了阵形,再趁乱把指挥众人劫掠的头目挑了,一群暗甲人和野人便如群狼无首,没了统一号令。这时,是继续攻,还是撤退,攻又怎么攻,就没有人指挥了,群狼顿时变成待宰的羔羊。

一队战奴持盾牌守住马车,再派几个战奴站到马车上,居高临下用长戟去戳靠近马车的暗甲人和野人。有盾牌抵挡攻势,又有占据马车的地形优势,对方短时间内无法拿下马车。

这时她只需要骑着战马来回奔袭,二十名战奴在两个十夫长的带领下跟在她身后,趁机抡起长矛和长戟对着那些躲避战马还没站稳的暗甲人和野人们扎出满身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