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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33)

这三家的兵力差不多,想互制衡,不怕谁一家独大,又能最大限度地保证皇帝的权利。

镇武侯有心让裴三郎当披甲人靠立军功晋太,会偶尔跟他说到这些,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披甲人,一年四季都在校场,冬天冷死,夏天热死,被铺天盖地的蚊子咬,喝有寄生虫的生水,跟满身虱子的战奴们摔跤打滚。他宁肯当小地主也不当披甲人。

现在才发现这些兵甲的背后不仅控制着当地的经济命脉,还把经济限制得死死的。朝城的东西想卖到外国,比现代社会开拓外贸还难。毕竟现代社会全世界都在搞经济,国与国之前会有经济贸易往来,而在这个鬼地方,要是跟别的地方搞经济往来,说不定就会被皇帝和朝廷怀疑是要搞造反。

吡了狗的贼老天!凸!

他气了一会儿,自我安慰:得得得,饭要一口口吃,不是好歹有朝城的垄断生意可以做嘛。先把这一亩三分地经营好保证粮食产出过后,再慢慢想办法搞外贸吧。

裴三郎收拾起心情,根据订单数量,重开了针织作坊生产线。

不管怎么说,产品能够卖出去不用积压库存,他能赚些钱回点血,至少是缓过了一口气,且每年有了一个稳定进项。

经过这次的事,他发现自己不能想当然地闭门造车,应该跟着镇武侯去京城看看。

接下来的日子,裴三郎盯紧马鞍建造的同时,也把自己收集到的那些羽绒拿了出来。

鹅的生长周期长,又是吃粮食的,非常贵,他到现在一共才杀了三只鹅,收获五两左右鹅绒,够做一条羽绒被或者是两件羽绒服。

他让人做成了羽绒袄,镇武侯夫妇一人一件。上辈子没享受到的父母亲情,这辈子……至少冲镇武侯能够无条件支持他这个才七岁的儿子创业,就没亏待到他。

鸭子便宜,他杀得比较多,至少每天两只,两个多月下来,已经杀了一百多只,但鸭绒的产量比鹅绒低很多,处理过程中浪费了些,还有些是新出的,还没加工好不能用,目前能用的鸭绒不到十斤。

他花了五斤给他们三兄弟一人做了一件鸭绒袄子,又用两斤鸭绒给自己做了条被子,还剩下两斤多的鸭绒,给自己做了件小披风,给镇武侯夫妇做了个盖腿的羽绒毯。

镇武侯每年十二月初去京城,要来年正月十五过后才回来。

裴三郎在十一月最后一天,带上赶制出来的三十五具马鞍和一牛车的羊毛线织成的手套、袜子、围脖子,以及自己给家人准备的那些羽绒用品赶回镇武侯府。

镇武侯马上就要进京,正在交待世子留守的事,便听到管家来报说三公子回来了,已经到府门口了,稀奇坏了。他对镇武侯世子笑道:“你三弟竟然舍得抛下赚铜钱的买卖回来了。”

镇武侯世子笑道:“估计是算着父亲进京赶回来的。”他三弟那财迷把袜子、手套、围脖子卖遍朝城内外富贵人家,那马鞍想必是有安排的。这小子对马鞍看得可紧了,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们父子骑上了。便是太卫和太戍两人大人,也只能借他的马来过过瘾,眼馋得都快不行了。如果他三弟不是镇武侯的嫡三子,他们怕是早冲到庄园开抢了。

两人正说到裴三郎,裴三郎便顶着满身风雪带着抬着藤筐的奴仆风风火火地奔进正堂。

裴三郎的羊皮披风竟然还是戴帽子的,帽子边缘还镶嵌了圈长长的毛边,帽子扣在脸上,罩得都快看不见脸。他身上的长披风一直垂到脚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裴三郎挥手,喊,“快,抬进来。”

奴仆们把装有羽绒制品用布盖好的藤筐抬进正堂放着。

镇武侯世子颇是好奇,索性自己起身去查看,然后问:“这是什么?”

裴三郎把他们的东西都分好了,每样东西上还挂了个竹板写明材质、用途,当即翻出牌子给镇武侯世子看,又把给镇武侯的那筐搬给他。他说道:“我攒了三个月,只够制出这些。”他满是遗憾地感慨句:“可惜产量太少,自家人都不够用,没法制出来售卖。”

镇武侯翻看了牌子,三个字,单读看,它都认识,一个是鸭子,一个是羽毛,一个是毯子,连起来是什么?鸭子羽毛毯?鸭子羽毛还能制成毯子?能保暖吗?

裴三郎说:“回屋一试便知。”他说完,仰起头看向镇武侯,说:“父亲,儿子想随你一同进京。”

镇武侯世子乐呵地问:“卖马鞍吗?”

裴三郎说:“马鞍我愿成本价出让给父亲,我想去京城见面世面开开眼界。上次豪商找我谈生意,好悬差点闹出笑话。我痛定思痛,不能闭门造车,决定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