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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365)

最后是大家分。

按照官职级别给,从最末等的披甲人到门郎将孙大才、包括裴三郎都有一份。这里每个人的才能不一样,起到作用的大小也不一样,不可能一个跟着来回跑腿的披甲人,跟带兵打仗一打十的门郎将分一样多。亲随军经常上战场,淘汰率很高的,职位高本事低的人不太活得下去,所以按照官职高低分,大家都服气。

虽然裴三郎没有上战场都没上战场,但大家都默认他是首功。

亲随军们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更没有这样人人都有金子分的时候,倒是以前抢财物闹内讧的时候不少,甚至有人因为抢财物丢了性命却连是谁下手都找不出来的。这次要不是曦公出来,陈武侯能跟他们打起来,严世侯那边回头还不知道怎么交待。

如果大家进城后先是一气乱抢,那十一位公侯家眷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人跑了,财物也跟着就跑了。

这次分的还只是第一笔,后面还有呢。

贵族使用的东西,他们用起来违制,路上带着也不方便,以前抢到了都以极低价卖给豪商们,出价高了的话,豪商们给不出那么多钱。现在曦公登记造册拉到京城出手,哪怕只按照两成价分给他们,都比以前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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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曦把亲随军们的战利品分派好,找到裴曙商量运盐进京的事。

裴曙在盐路不通的这段时间,运了大量的盐囤到陈武侯的封地郁城。

裴曦让裴曙去调两千担盐来怀城,跟押战俘和战利品的亲随们军会合,一起进京。

他跟孙大才商量过,从手底下拨出五百亲随军,一百亲随军带着战奴和苦奴,给瑞临长公主送盐。另外四百名亲随军分别由孙大才的嫡长子孙茂和安世侯的嫡子各带二百人,押送战俘和战利品进京。战俘和战利品虽然是一起上路,但由不同的人负责,以免互相推诿。

盐、战俘、战利品一起上路,组成好几千人的队伍,想要来劫的人得有造反的实力才行。

战事胶着,天子现在急需一场胜利、一场盛大的献俘来激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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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随军们占下怀城,分战利品加休整,歇了三天,等到陈武侯他们那边的兵赶到,便从怀城出发,打烟水城。

孙大才带着一百骑兵、五百步兵、五千战奴留在怀城保护裴三郎。

严冽带着四百骑兵、五百步兵、两万战奴与加上陈武侯那边带来的两万人,直接朝着烟水城发起了猛攻。

当天,就把烟水城破了。

这次不用裴三郎说,他们便把攻克怀城后的操作用在了烟水城,然而……却没太派上用场。

烟水城跟严世侯耗了这么久,严世侯攻城的伤亡惨重,烟水城的守城也是惨烈,几乎……连几岁大的孩子都被赶去搬石头运到城墙上防守,而城墙上的尸体都堆不下了。

烟水城几乎打空了,人都战死了,不去守城的人都被守城的战奴和披甲人杀死了。

他们守城,守到杀红了眼,宛如走投无路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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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侯带着大军驻扎在城外,听到探子来报,城里有撕杀声似乎起了混乱,又一次发起攻城,发现遇到的阻挡小了很多,于是下令全力攻击,终于攻破了这座僵持了三个月的城门,杀进了城中,在城门口、城门上与守城的人展殊死搏杀。

城里,喊杀声震天,如潮水般的大军涌来,其中有亲随军,还有骑兵。

严冽是在城楼上找到自家父亲的。要不是那身盔甲,他差点没把人认出来。

严世侯满身鲜血,满脸的血污,胡子把脸都遮住了,血把胡子都粘在了一起,眼里全是通红的血丝,浑身煞气腾腾。

父子俩互视一眼,谁都没说话,直到城楼上再没一个活着的敌人,才停下来。

严世侯问,“攻克怀城了?伤亡怎么样?”

严冽憋了下,说:“没……没死人。”怕太刺激他爹,没把那句十一个公侯的家眷全拿下了说出来。

严世侯愣了下,又感慨了句,“甚好。”他甩甩手上的血,状似不经意地问:“对方降了?”烟水城和风啸城都还在,怀城没到降的那一步。至少,还可以退走烟水。

严冽说:“是攻……攻克的城。”他索性把怎么拿下的那几座城告诉了严世侯。

严世侯看看这石头垒砌的城墙,无话可说。

因为潮湿,墙上都是青苔。烟水城,雾如烟,常年水雾,潮!攀绳子爬城墙,上去多少人都得摔死。攻城是从下往上攻,攻得极是艰难,城门是他用尸体堆到破开的。

裴三郎和孙大才领二千人就能攻下来的城,虔公拖住不攻,把他耗在烟水城跟怀公死磕。他如果撤兵绕城,到那边会跟虔公对上,这边怀公又会趁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