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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39)

不多时,三十片金叶子就被裴三郎全藏在了镇武侯的衣服里了,从表面上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他放得均匀,再加上冬天的衣服得了普遍偏厚,不管是去掂量还是抖衣服,都看不出点异样。

裴三郎说:“我听说有一百多里特别难走的山路要走,山高林密路险,常有野兽的盗匪出没,连路过的豪商都经常有被打劫的。虽然带有足够的披甲人和奴隶护卫,但路上要走那么久,为防万一,留点保命的金子随身携带。”

镇武侯很想问一句:三郎,敢问你是哪位星宿天官下凡?

裴三郎把最重要的钱带好了,便是准备上路的物资和人手了。

出门在外,要在冰天雪地赶半个月的路,吃、住、行和安全问题都很重要。

虽然裴三郎只是作为随行的一员,但他并不想处处依靠镇武侯,能自己妥当搞定的,还是自己来。

首先是随行人员,安保方面由他的武课师傅带着三十名战奴负责。那三十名战奴是武课师傅从二百里战奴中挑选出来的,也算是重点训练人员,有一定的战斗技巧。他原本只有一个马车夫,现在又加了一名,两个马车夫。再带有四个小厮和两个丫环跑腿和照顾日常。

食物的路上的物资,赶路辛苦,寒冬天又更消耗热量,还得保持充沛的体力应付突发情况,得保证让他们吃饱。裴三郎给随行人员按照每天二两羊肉、两块细粮饼和两块粗粮饼再加一斤炭准备。他们自备陶瓮,路上取雪水煮食,炭火可以边取暖边生火烧水热食物。以战奴们的体力,负重四十斤前行不成问题,十五天行程的物资并不多,而且随着路上的消耗,负重会越来越少,像木炭这些东西都可以靠马车或驴车拖载。

再就是他自己的物资了。

他不仅把自己的马车铺得很暖和,还给自己缝了个皮制的登山包,把羽绒被子、小披风和食物、炭塞进去,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好歹有个急救物资包。他的腰上别着把小短剑,两只靴子里和腿上都藏有铜制的防身匕首,虽说自己的身板还很小,谁都打不过,但是有武器在身上总是安心些的。

这世界的环境让他特别没有安全感,这趟又是出远门,还是在这样恶劣的气候条件下赶路,拿出行军打仗的态度来对待都不为过。

他把物资都准备好了,又反复检查了遍,镇武侯来了。

如今镇武侯对自家的小儿子带着天神滤镜,已经完全不把他当成七岁小儿看待,在观察完儿子对赴京的准备工作后就更是满意和放心,于是来的时候,不仅他自己来了,还带了两个披甲人过来。

那两个披甲人一个十六七岁,一个十八九岁,从面容五官就能看出都是镇武侯亲生的。

他们穿着羊皮长袄,外面套着牛皮盔甲。说是牛皮盔甲,其实就是前后两块牛皮,在肩膀位置和腋下用绳子串起来挂在羊皮袄外。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把铜制的长戟,手上缠着麻布只露出冻得如同红萝卜的手指。他们的皮肤黝黑满是冻伤,嘴唇也起壳开裂,一副饱受风霜的模样。如果不是他们跟镇武侯站在一起,裴三郎都不敢相信这是镇武侯的儿子。这是亲戚家的孩子吧?

镇武侯见裴三郎看着身后的两人,向他介绍:“这是裴六和裴七,我的两个庶出儿子。”

礼法制度下尊卑有别,除非是天家子嗣,不然,庶出的孩子是没资格跟嫡出的孩子一起排名次的。通常都是嫡一、嫡二、嫡三和庶一、庶二、庶三这样排,待遇也是完全的两个不同层次。

裴三郎对着这么两个庶出哥哥真不知道是该尴尬还是该同情。不过,下一秒他就想到一个问题:候爷,您老除了三个嫡子以外,到底还有多少庶子?

不过他是最小的基本上可以确定的。

裴六和裴七同时单膝跪下向裴三郎行礼:“见过三公子。”

裴三郎:“……”一个爹生的兄弟,你们要不要这样?

他茫然地扭头看向镇武侯:这是哪一出?

镇武侯说:“以后让他俩跟着你奔个前程。”他说完,像是托付重担似地用力拍拍裴三郎的肩膀,也不管这肩膀现在是有多小在这冬天被裹得有多厚,完全一副理当所然的你不会让爹失望的放心模样。

裴三郎:“……”这给庶出儿子安排前程,安排到嫡出儿子身边,还是把庶出哥哥扔给嫡出弟弟,侯爷,你的脑子还好吗?

镇武侯很放心地走了,扔下目瞪口呆.jpg的裴三郎。

便宜爹给他扔来两个便宜哥哥当手下用,他活了两辈子的见识和经验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裴三郎先把两个便宜哥哥扶起来,出于礼貌,先问叫什么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