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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639)

在他们眼里,礼法制度比自己的身家性命更加重要。他们为了维护礼法制度这个共同目标而聚到一起,锲而不舍地见缝插针地找机会,哪怕三王子羽金翅继位都成。

他们想让王世女在南疆袭王爵,在京城立羽焦明为太子,觉得这样是两全其美。

这人每次提到羽九玄就是咬牙切齿加难以掩饰的深深畏惧,眼神都会下意识地闪烁几下。

裴曦估计,他们在南疆搞这一套,怕是挨过不少元儿的铁拳暴捶。

他都难得吐槽,也懒得跟这人废话,让人送客,吩咐下去,以后再有为立储的事找他逼逼的,不见。

他家三个孩子,继承权是从上往下排的,先来后到嘛。

元儿多优秀啊,别人还在念初中的年龄,她在治国了。父母出征不在家,她坐镇南疆,又是练兵补充战损、又是调粮供应前方,文治也没落下,学府、书馆都开起来了,还把家守得好好的,姐弟关系也好。虽说有他和羽青鸾通过书信远程指导,但元儿能通过信里的知言片语提点便把这些都张罗起来、实施下去,那是真有大本事、大能力的。

因为她不是儿子,要废她的储君位,他都替自己长女委屈。

那些人为这事闹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裴曦都懒得吐槽。人心、想法是最难控,他管不住别人去想什么、说什么,只要不造反,大家还是能好好过日子的。

……

羽焦明跟他娘亲打过一场,热得大汗淋漓,极是过瘾痛快,他披上皮氅正在看他娘亲跟大将军比试,旁边来了个校尉穿戴的羽翎军。

羽焦明身后的护卫上前挡住,没让校尉靠近,以防行刺。

校尉抱拳行礼,一副有密事相谈的样子,想请羽焦明借一步说话。

羽焦明暗自警惕,心想:这是要把我骗到角落里杀了,还是想拐出去坑了?有事不能正大光明地说,行事鬼祟,必是有不可对人言、见不得光的地方。

他说:“有话这里说!”扭头继续看他娘跟大将军比试。

他们打得极为激烈,羽焦明看得他两眼放光。

校尉愣了下,只得硬着头皮自报家门,从祖上是哪位公爵、一直报到自家现在的门第,再说明来意。

老调重谈,羽焦明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一听就是南疆的那伙人跟着来了京城。这次多了个新花样,想趁着他姐不在,让他多在娘那争点宠爱,尽快把储位抢到手。

羽焦明想到他姐忙到想吃个自助烧烤都没时间,只能在院子里架个烧烤炉子,左手奏折右手醮料刷子,那天批完发出去的奏折全是烤羊排味,被礼部叨叨叨一通,说奏折处理的是国之大事,岂能染上烟火气,殿上还有朝臣附和,闻着口水都出来了,又让礼部的人骂了通不够端重。他姐气得一天没批奏折,很是尽兴地又烤了回肉,第二天又让礼部的人说她疏于懈怠。多惨!

他就不一样了,只要他姐不给他派差使,他能躺在后院的树荫下吹着风看着景养膘。

将来,他娘是天子,他姐是天子,他至少封王,大树底下好盛凉,为什么要跑去招惹姐姐断送美好人生。

羽焦明听那人说完,回道:“此事,我得先问过我娘亲、我爹爹和我姐的意见。”说完,不理那校尉的脸色青绿变换,给自己的娘亲叫好助威。

他跟他娘上完早武课,回去的路上,便对他娘说:“南疆那伙想立嫡子为储的人又跑到京城来了。他们可真能安插人手,连京城的羽翎军里都有他们的人。”

羽青鸾说:“贵族子弟,本就别旁人更易谋得前程出路,维护嫡子制度的也多为贵族。”她知道羽焦明没那心思,但怂恿的人多,总还是得提点儿子两句。

她说道:“你若是想争,便得凭自己的本事去争,生死自负。你姐是嫡长,你是嫡次,你姐袭的是你娘的爵位,这是她出生时便定了的。那时你皇爷爷还在世,她进京看望你皇爷爷,你皇爷爷抱着她到神凤殿上朝。”她父皇对她和九玄都是有期许的。天子大位要是没落到她手里,这事能要了元儿的命,但如今天子大位到她手里,再提起此事,便又能说是她父皇早就属意元儿继位了。

她很明白地让羽焦明知道,他想通过她或裴曦获得储位没有半点可能,唯一的机会就是反。

羽焦明在史官那听说过他姐被皇爷爷抱着坐朝的事,听他娘亲讲起这事还是第一次,当即很好奇地问他姐上进京的后的事,然后才知道他姐何止见过皇宫,连祖庙都去过。他想想自己给姐姐写的信,在心里默算这会儿派人去追,能不能把信追回来重新写。

……

夜里,羽青鸾跟裴曦聊起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