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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82)

裴三郎:“……”瞬间不想进宫了。放劳资回去!MMP!凸!

他感激涕零地向宫使道谢,乖乖地奉上一片金叶子,酬谢指点。

宫使收到金叶子,眼里都是笑意,悄声说道:“其实是长公主要见您。听闻您此次送进宫里的围脖、手套和袜子,有男人穿戴的,也有女人穿戴的,唯独没有总角小儿们穿戴的。”

裴三郎麻利地把戴在手上的手套、脖子上的围脖,包括靴子里的袜子都脱了。他脱了后又想,万一天子问我为什么不穿呢?

我凸!

到底是长公主召见还是天子召见?以天子的名义召见他,又是长公主要见他,也就是说是,长公主让天子派人来召见他的?他既要见天子还要见长公主?

裴三郎想了想,又把手套、袜子和围脖穿戴了回去,暗自惆怅他怎么就把天子一窝窝地生娃这事给忘了呢。

长公主多大来着?是之前跟他差不多大的那位吗?还是那位已经夭折了,后面的排序又再往前顶了?他这个伪儿童对上普通儿童,要怎么相处?装天真?还是少年老成?卧槽,世界大难题呀。

裴三郎在胡思乱想中到了宫门口,马车不让进了,得下车,步行。

他下马车的时候,顺便瞄了眼,顿时:“……”不是说这个世界很落后很贫穷的吗,为什么皇宫广场比故宫太和殿前的还要大?凸!果然是刮进天下财富的天子之家,穷奢极欲呀。

作为一个小武侯家的不袭爵也没荫可萌的裴三郎,下了马车,埋头,吭哧吭哧地赶路。他又不是什么重臣,去见天子也不是什么朝廷大事,当然不是在太和殿那样的地方啦,而是一路上盯着地上的积雪走呀走,旁边不是墙就是一列列整齐伐一的披甲人走过。他连披甲人长什么样都看不见,只看到靴子和青铜铸的不知道是长戟还是长矛的柄。偶尔过来一队锦衣华服的人,收了他金子的那位内使跪下下时悄悄拉他一下,他便跟着跪,等人们过了再起来。

他一路走,一路低头,一路跪,脖子酸,膝盖酸,然后,心还有点酸,心酸的酸。

第38章

裴三郎迈着小短腿紧跟在宫使身边,又悄悄地塞了片金叶子在他的掌心里, 悄声说:“我没见过皇宫是什么样的, 一路走来看到的不是雪就是脚, 都不知道墙长什么样。”

宫使握着金叶子, 听裴三郎说着也觉得乐, 于是告诉他, 可以悄悄地抬点头偷看几眼。

裴三郎应了声:“哎”, 又说:“我怕冲撞到贵人, 要是贵人来,您就悄悄拉一下我, 打个掩护。”

宫使对这出手阔绰又有眼力劲的小公子很是喜欢,很是痛快地应下了。

裴三郎买通宫使替他打掩护放哨,这才抬起头,然后就是倒抽口冷气。

黄昏的阳光照耀下,夯土铸成的墙呈金黄色。巍峨的城墙比故宫以及西安复建的大明宫还要壮观,城阙城楼排列得整整齐齐,朱红色的墙衬着黑色的瓦配上那方方正正的建筑,庄严威武, 那俯瞰天下、居中而坐、威震八方的气息扑面而来。宫殿与宫殿之间有宽阔的回廊相连接, 布局大气中又透着精巧。

乍然间,裴三郎有种穿越到盛唐时期的错觉。

宫城里,三步一岗, 五步一哨, 一队队身着青铜甲衣的披甲人来回巡逻。

皇宫里的披甲人的穿戴跟外面的人全不一样, 他们的衣服下面是上等毛皮制成的袄子,立领式的,连领口都遮得严严实实,外面挂的背带式的青铜甲衣,心脏位置处还有打磨得很光滑的护心镜。他们的头上戴着青铜盔,头盔下面还能看到一层毛边,显然里面还有层保暖的毛皮做隔层。披甲人手里统一握的是一体成型全部用青铜成的青铜戟,手掌用麻布缠起来,似乎防止被冻在青铜戟手柄上。

裴三郎看着宫内所有的披甲人都被青铜盔甲从头武装到了腿,眼里看到的全是铜。

他才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缺铜。

他跟在宫使的身后,贴着墙角根穿过广场,迈上台阶就绕到了长廊。

从台阶两侧到长廊两侧不到三米就是一个岗,岗哨面对面站着,跟雕塑似的。他跟在宫使身后过去,岗哨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以及宫使腰间的腰牌上,戒备之森严,让裴三郎叹为观止。

他发现皇宫里不仅长廊多、台阶多、院子多,关卡也多。

他上辈子逛故宫,买票进去后,就太和殿前的大门看起来门禁森严,要是谁闯过太和殿前的那扇大门基本上就算是攻进宫内了吧。在这里……呵呵,想得美!

一扇门就是一道关卡,大门有人把守,门两侧还有披甲人把守,分成一左一右,足有二十人。门上方还一有座门楼,门楼、围墙离地面十几米高,上面五步一个弓箭手,甭管谁硬闯,那都是妥妥地会被射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