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声动(111)

话题就开始偏了，作为现场年纪最小的两个人被集中提问，璨歌有些不堪重负。

崔嘉应也同样招架不住，求助地看向杜懿洋，“洋哥你结婚了？”

杜懿洋:“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应悦:“哈哈哈哈哈。”

好在结束早饭就结束了这个话题，众人收拾一下分头出发，璨歌和应悦一起去了学校。

本来以为这个时间点学生应该上课了，但是璨歌和应悦到的时候后发现学校里空无一人。

昨晚天色漆黑只识轮廓，此时璨歌才算看清楚学校的面貌，斑驳的外墙，沿着墙角长满了草，昨晚看到的旗杆也是锈迹斑斑，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学校该有的样子。

璨歌走近想去看看教室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教室里面的墙都脱落了，露出混着泥土的砖头，一块破旧的黑板挂在墙上，几张课桌散落在方寸之地。

看起来，不像有人在这里上课。

璨歌和应悦在这里等到了9点钟依旧没有人来，便去旁边打听了一下。

“啊，那里啊，早就空了。”

应悦问:“为什么？”

“没有老师，娃娃都不去了。”

璨歌听到这个理由怔了一下，应悦和她往回走，两人沉默了一路，应悦叹了口气，“还是有很多人上不了学啊。”

璨歌嗫嚅着，没有接话。

两人沿着村子走着，沿途没见着什么人，大多都是老人在忙活，走了一段，璨歌和应悦干脆也不走了，和一个坐门口的老婆婆聊了起来。

婆婆姓张，老伴前两年先走了，儿子儿媳外出打工，留下一个孙子托给她，聊起这个孙子，张婆婆话多了起来，“娃娃读书好，在班里能排前十，长大会有出息哩。”

应悦眼睛一亮，“上学？在哪里上学呢？”

从张婆婆的讲述中，村里的孩子到了适龄年纪会去临县的学校上学，虽然远一点也都在接受义务教育，留在村里的都是两三岁的小孩子。

应悦问:“他平时都住学校里吗？”

“路远，不好回来。”又指了指学校的方向，“以前在自己这里上学，可以每天回家，我可以烧他喜欢吃的菜。”

璨歌听出张婆婆言语间的失落，对于老人来说，也许孙子是她唯一的陪伴。

两人陪着老人聊了会儿准备去找安昀他们，应悦情绪又高涨回来，拉着她一路聊，璨歌言语中发现她是读了专业的音乐学校，科班出身。

“你呢？学过音乐？”

璨歌笑着摇头，“没有，以前很喜欢唱歌，自己瞎摸索的。”

应悦有点意外，“我听过你的歌，唱得很好。”

忽然听到有声音，璨歌凝神听了会，“二胡？”

应悦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围坐着一圈人，她眼睛利，一眼看到人群里的人，回头和璨歌说:“崔嘉应他们。”

两人走近了，发现崔嘉应和村里的一个老人在拉二胡，曲子正是世界名曲《二泉映月》，安昀看到她们，到她们旁边问:“这么快回来了？”

应悦低声说:“那是个荒废的学校，没人。”

安昀若有所思的点头，应悦示意崔嘉应那边，“怎么回事啊？”

“技痒。”

很好，在线battle，应悦看得很赏心悦目，老人虽然满头白发，但手指仍然迅捷，两人战到难舍难分，从《良宵》到《战马奔腾》又到了《茉莉花》，最后一首崔嘉应没跟上，松了琴弦，等老人拉完才谦虚地表示自己没有听过这首，还是老人技高一筹。

围观人都赞赏小伙子懂得也挺多，现在他这样年纪的还能拉二胡，还知道挺多曲子不容易。

崔嘉应谦虚地表示不敢当。

告别了几位老人，四个人闲聊了一路，准备去和另一组人会和。

走了大半个村子打听到杜懿洋和张焕去了山上，众人又去了山上寻，终于在一个小山头发现了两个人，提着篮子，正在摘橘子。

现在竟然还有橘子，稀奇。

张焕看到他们四个人面露惊讶，“怎么都来了？”

安昀简单地说了说，笑道:“今天是要摘完这个山头吗？”

张焕说:“摘满一箩筐拿去卖。”

杜懿洋可能从小就是城里人，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你们要摘吗？”

从筐里翻出剪刀，指着树上黄澄澄的橘子，“剪这里，不要留枝太长就可以了。”

璨歌也拿了一个篮子，从闲聊中得知这片山头是一位老人家的，前几年老人身体康健还能独自上山摘橘子下山卖，后来身体大不如前，只能任由这满山橘子荒废。

六个人很快就摘完了这片地，璨歌正想跨过田埂被杜懿洋叫住，“小歌儿，这里就结束了，那边不是，是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