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谈恋爱请冲我来(37)

作者: 墨银 阅读记录

“卧槽你别这样看我!我是个女的我也受不了!”大妞嘟囔着走了。

应子弦也实在没眼看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想她一个看小黄文都能看得面不改色毫无波动的人,居然被闻铭一个吻就弄得分寸大乱,这男人有毒!

有毒的男人正坐在车里,想抽一支烟。他在储物格里翻找点烟器,却意外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件,拿起来一看,是应子弦的一枚发卡。小小的精致的,静静躺在他的车中,应该是应子弦无意间掉落在此的。他的车中整洁干净,没有丝毫多余的东西,这枚发卡像是一个入侵者,点缀了他的车,一如它的主人,也以一种温柔的绵密的姿态,一点点入侵他的生活,而他甘之如饴。

***

舒柏韬回到寝室,在桌前坐下,久久不动,像一尊木雕。旁边室友正在打手游,正是激烈的时候,各种口吐芬芳,问候对方及己方猪队友的家属,最后以一声哀嚎作为结束。他收起手机,和舒柏韬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舒柏韬一言不发。

室友奇怪地看向他,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透着一丝诡异的木然。室友觉得瘆得慌,他们寝室里的人都知道舒柏韬是有抑郁症的,也在学校辅导员和心理咨询中心的老师们的培训下,了解过抑郁症的一些常识及如何帮助抑郁症患者,所以这三年来,寝室里的人都十分关心舒柏韬。

这时见他状态不对,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又喊了他几声,见舒柏韬依然一动不动,对外界毫无反应,立刻慌了,嘟囔着去拿手机:“给应子弦打个电话,问问咋办。”

舒柏韬忽然一声怒吼:“别打!”

室友被他吓得,手机都没拿住,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他惊恐地看向舒柏韬,却见他脸色阴沉、眼神森然,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次:“别、打。”

室友忙道:“没、没打,还没拨号呢。”他捡起手机,又偷偷瞄了一眼舒柏韬,“你还好吧?”

舒柏韬好像恢复了正常:“还好。今天也太晚了,别麻烦人家了。我觉得自己状态不对,会去寻求帮助的,你放心吧。谢谢你啊。”

室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可他总感觉舒柏韬有些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上来,有心想问一句舒柏韬有没有在吃药,却见他已经上床躺下了,便也只能作罢。

舒柏韬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是应子弦和那个男人拥吻的场景。再怎么酸,他也不得不承认,那男人的外形条件相当出色,一对俊男靓女旁若无人地拥吻,多么像偶像剧里的情节。而他,躲在黑暗的角落窥视的他,多么猥琐、多么阴暗,是个连路人甲都不如的角色。

这一夜,舒柏韬失眠到天亮,抑郁症患者的睡眠本身就不好,这一夜更是无法入睡。他又一次体会到了被抑郁情绪包围笼罩的窒息感,黑夜里,那些绝望的、消极的、悲观的情绪如同得到了养分的藤蔓,疯狂滋生蔓延,而他,即将溺死在这片海洋中,却无人可救。

作者有话要说:没写脖子以下啊没写脖子以下没写脖子以下啊!重要的话说三遍~~~~~!保佑千万给过啊!

第19章

应子弦的感冒很快好了,藻溪镇的救援和志愿服务也到了尾声。应子弦还惦记着自己那个个案,这一天就和陶梦泽一起出发,又去了藻溪镇。

车上,陶梦泽对应子弦简单讲了一下情况:“我们干预的那个妈妈还可以,干预过程中她一直在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受。就是单老师那边的个案好像不是很顺利,那个爸爸不肯接受现实。”

“辛苦你了。”应子弦由衷地对陶梦泽道。陶梦泽短短几句话,其实蕴含了许多非专业人士无法理解的巨大的信息量。在居丧干预中,当事人会有强烈的情感爆发,愤怒、痛苦、敌意,这些情绪,往往会指向干预者。而生老病死是人力无法改变的,干预者在面对这些情绪时,会有一种无能为力之感,甚至还会被卷入其中。因此干预者在支持、帮助别人的同时,自己的内心也要极其强大。

居丧干预成功的第一步,是当事人能够面对、接受、承认失去的事实。可是单教授干预的那个父亲,却一直不肯面对现实。

“现在他们要办葬礼,那个爸爸又不肯,唉,反正各种复杂,你去了就知道了。”陶梦泽给了应子弦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到了藻溪镇,车却没在原来的招待所停下来,而是往藻溪镇的大礼堂开过去。说是大礼堂,其实是镇委出资修的一个大场地,镇里但凡有红白喜事,都可以在这里招待宾客。应子弦远远地就看到大礼堂门口放了许多花圈,花圈上的挽联在风中飘动。及至到下了车,丧事的气氛就更浓了,家属披麻戴孝守在灵前,隔段时间便有唢呐喇叭等吹响哀乐,前来祭拜的人则在临时搭的大棚底下坐着,喝着茶水闲聊。

上一篇:别来招惹我 下一篇: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