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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薛蟠悲催被压史(36)

小书童冲椅子努努嘴,示意他坐下。

薛蟠无奈,只好试探地朝着椅子走了一步,双眼时不时地瞟向水溶,眼中意思很明显:……我坐了哦,我真坐了哦,你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让我坐下么?

水溶只含笑点头。

薛蟠只好走过去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水溶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水溶见他木偶般坐着呆呆不动,心中不由好笑,遂用眼神示意小书童涵光过来服侍薛蟠。

涵光连忙给薛蟠取了筷子递给他,又忙不迭地帮他夹菜。

薛蟠猜来猜去猜不透水溶此举何意,肚中又饿得狠了,遂将顾虑抛在脑后,操起筷子开始和面前觊觎已久的美味佳肴奋战起来。

管他水溶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反正自己先填饱肚子再说。

抱着这个想法,薛蟠很快消灭完了眼前一堆小山般的菜。

涵光倒不虞他在王爷面前竟也能如此放得开,心中不禁暗自叹服,连忙又夹了些菜过去。

水溶只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等他吃得差不多了还示意涵光给他盛碗粥过去。

涵光也摸不透主子的心思,当下只满腹狐疑地盛了碗银耳莲子粥端过去。

薛蟠自是来者不拒,接过来西里呼噜喝个精光,然后把碗一撂,转头对身旁的涵光道:“劳驾拿个手巾来。”

涵光闻言不由一撇嘴:不是吧,这货还真把我当下人使唤了?

当下满心不悦,不过转头看了看自家王爷的脸色后,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取了条手绢地给薛蟠。

薛蟠擦完嘴后,才忽然想起什么来,连忙对着水溶干笑道:“王爷,你怎么不吃了,一直看着我干啥?”

水溶道:“本王已经饱了。薛公子吃得可还满意?”

薛蟠连忙点头赞道:“太满意了,不愧是王府的厨子,手艺比外头强了不知多少倍去!”

“如此甚好。”水溶点点头道:“薛公子若吃好了,便随本王去书房吧。”

说完转身当先朝书房走去。

薛蟠连忙对着北静王行了礼,然后和涵光一起跟在他身后。

待得到了书房,水溶走了进去,薛蟠和涵光自是紧紧跟上。

三人进入书房内,早有在书房当值的小厮上前磕头行礼,然后用鸡毛掸子将本就纤尘不染的座椅掸过一遍,再恭敬请水溶坐下。

水溶坐在书桌前,便开始翻阅案头堆得老高的公文。

涵光立即十分有眼色地走过去研墨,同时眼神示意薛蟠学着点。

书房内自有打扇的小厮,薛蟠自是落得清闲,当下走过去做出一副好学的模样,低头认真地看涵光研墨,偶尔还偷偷瞄一眼水溶。

水溶批阅起公文来极其专心,完全无暇他顾,甚至连时间都忘了。

直到时近中午,涵光低声提醒他该用午膳了,水溶才放下公文,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午膳仍在之前用早膳的大厅,桌子上早已摆了琳琅满目的几十道各式菜肴。

仍旧是北静王水溶一人占据一张极大的长桌,旁边一大堆小厮服侍着,自是早有乖觉的小厮在为水溶打着扇子。

薛蟠一看没自己啥事了,遂照例站在涵光的旁边,看他怎样布菜。

这时水溶却转头朝身旁的薛蟠看了一眼道:“你来打扇吧。”

薛蟠闻言只得接过小厮递来的扇子,老老实实地对着水溶扇了起来。

午膳比早膳要丰盛许多,照例香味扑鼻,勾得薛蟠腹中馋虫大动。

好在这次饿得不算狠,他的胃便很给面子地没有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只是水溶吃饭虽然姿态优雅美观,比起柳湘莲唱戏都不遑多让,然而却委实慢得厉害,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面前的米饭才下去一点点,菜也没吃几口。

薛蟠扇了半天的扇子,只觉得手酸得厉害,方知原来扇扇子也是个体力活。

然而又不敢停下,只在心内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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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下)(抓虫)

尽管薛蟠主观上并没有想要偷懒的想法,但奈何手上那把沉香木扇拿久了便觉越来越沉,渐渐的薛蟠扇起来便成了有气无力,轻一下重一下,且时轻时重,完全无规律可循。

水溶自然感觉得到身后的风时大时小,间隔时长时短,但他却仿若毫无所觉,只慢条斯理地继续吃着菜,直到吃了八分饱,耳旁隐约传来身后人微微急促的喘息时,水溶才放下筷子道:“薛公子可是累了?”

薛蟠虽然早已挥汗如雨,手腕更是酸得快要抬不起来了,但他哪里敢跟水溶说累,只得违心地苦着脸答道:“回王爷,小的不累。”边说边证明似的大力扇了几下。

水溶道:“薛公子,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比较喜欢诚实的人?”

薛蟠闻言顿时一凛,认真琢磨了一下,才小心翼翼拍马屁道:“能给王爷打扇是我的荣幸,怎会觉得累?”

水溶知他其实已经累得够戗了,遂收了捉弄之心,道:“薛公子,你不是擅长阿谀奉承之人,不必说这些虚言来奉承本王。既已累了,便坐到本王身边,还与我同桌而食吧。”

薛蟠自是求之不得,但还是假作推辞道:“这怎么可以,我只是王爷的小厮……”

水溶截口道:“本王说可以就可以。”

薛蟠闻言忙不迭地把扇子递给身旁的一名小厮,然后踩着小碎步挪到水溶旁边的椅子上半侧身坐下。

早有机灵的小厮替他准备好餐具,然后为他夹菜。

薛蟠扇了半天扇子,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当下便操起筷子大开吃戒。

水溶则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帕擦了嘴,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薛蟠和面前的菜肴奋战。

被他这么看着,薛蟠顿觉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夹菜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半晌后才转头对着水溶笑道:“草民有失仪态,让王爷见笑了。”

水溶笑眯眯道:“无妨。薛公子慢用,无须顾忌本王。”

无须顾忌你?!说得倒好听。

你试试吃饭的时候有个官职比你高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看你能吃的安心不能?

薛蟠忍不住暗中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自是唯唯诺诺点头。

好容易勉强填饱肚子,薛蟠把碗筷一推,身旁早有小厮取了干净的手帕递给他。

用过午膳后,水溶又去了书房,涵光和薛蟠等人自是贴身跟随。

到了书房后,水溶开始继续批阅公文,涵光仍旧磨墨。

薛蟠见旁边有打扇的小厮,自是乐得清闲,站在一旁一面揉着酸疼的手腕一面东张西望。

当他的目光落在小厮手中的团扇上时,不由得便停住了,紧紧地盯着那把轻纱制成的团扇,同时脑中回忆起自己早上打扇时,从涵光手里接过来的好像也是轻薄的绢制团扇,怎么到了中午,就忽然换成沉香木制的超重扇子了?

他虽然偶尔会犯呆,但大脑其实不笨,仔细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明摆着是水溶故意整他嘛。

这么一想薛蟠心内不禁有些愤愤不平了,好你个北静王,没想到表面上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其实却是一肚子坏水。亏老子刚刚还对你心生好感,以为自己先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没想到你把老子诳进王府当小厮真的是公报私仇!

就在薛蟠心中各种猜测脑补的时候,水溶已经批阅完公文,顺手接过涵光倒的茶水开始轻啜。

似是感觉到自身后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怨念,水溶放下茶杯站头看了薛蟠一眼,只见他正瞪眼握拳地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溶不由在心内暗笑一声,道:“薛公子。”

薛蟠听到水溶叫他连忙答道:“草民在。”

水溶道:“本王一时兴起想要下棋,不知公子可有兴趣与本王对弈一局?”

薛蟠闻言顿时傻了,半晌才道:“这个……草民对棋道一窍不通,还请王爷海涵。”

“无妨。”水溶笑眯眯道:“本王可以慢慢教你。”不知为何,他越来越热衷于捉弄(调戏?)眼前这有点呆气却也有点可爱的天真青年了。

薛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草民自幼笨拙,恐怕学不来这些复杂的东西,没的让王爷看了生气,不如王爷另寻他人对弈?”

水溶摇头道:“本王只想要你陪本王下棋。”

薛蟠无奈,只好点点头道:“既然王爷坚持,草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真不会下棋,到时候输得一塌糊涂,扰了王爷雅兴,还请王爷莫怪。”

水溶点点头,抬手示意小厮去取棋盘。

然后两人对坐,水溶开始跟薛蟠细讲围棋的规则。

一炷香后。

水溶:“统共就这些,都弄明白了没?”

薛蟠愣愣地点头:“明白了”……吧?

水溶道:“那便开始吧,本王让你三子。”

半个时辰后。

水溶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薛蟠则对着棋盘上被堵死的大龙抓耳挠腮。

——啊啊啊自己也太笨了吧,人家都让自己八子了,怎么自己还输得如此之快,就连多拖延一会儿都做不到?

相对于薛蟠输得郁闷暴躁抓狂,水溶则心情大好,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资质差成这样的人,明明自己把规则讲得一清二楚了,他还能犯各种层出不穷的低级错误,有时甚至会自己把自己的棋路堵死,真是太可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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