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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131)+番外

“祖籍杭州。”

果然是江南地男子,大概也只有江南能长出这样的少年了,又妩媚又风流,有别于女人的另一种美丽。

“那,你多大了?”

云武停下动作,抬头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她,轻道:“这个……姑娘要看看才知道多大,对不对?”

小蛮呆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见到他捉狭妩媚的眼波才一瞬间明白他开了一个多么无聊透顶的玩笑!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我是问你年纪多大!”

云武很可惜地缩回去:“哦,我今年十六岁了,虚岁十七。”

比她小一点,却恁地流氓!小蛮瞪着他,刚好有人推门进来送茶,她立即逐客:“好了,都给我出去,一个也别留下!”

云武终于走了出去,临走到门口还回头柔声道:“姑娘,晚上吃西湖醋鱼可好?”

她摆了摆手,懒得说话,门终于关上了。

晚上云武果然送来一盘西湖醋鱼,味道还不错,眼看他磨磨蹭蹭还想留下,小蛮这次毫不客气直接叫他滚了。这些少年真不知道无奈何养来是gān什么的,没一个正经。不过想想雪先生府上那群男扮女装的丫鬟,还有店里漂亮的少年,也不知道是养来gān嘛的,兄弟俩一个怪德xing!

到了半夜,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又响了起来,好在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用被子紧紧捂住耳朵,过了一会,倒也习惯了。渐渐地,她快要睡着,那绵绵不绝的哀嚎像催眠的乐曲似的。突然,“咣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人从楼上丢了什么重物下来,哗啦啦碎了一地,她一下被惊醒,猛然起身。

紧跟着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怒吼着什么,隐约还有劝解的声音。守在门口那几个少年也骚动起来,有人低声道:“先生又要离开了吧另一人也轻道:“差不多,每次都是这样……这一去还不知要多久能回来呢。”

无奈何要离开?

小蛮正要屏息去听,云武的声音突然在窗外响了起来:“姑娘,是不是又吵醒你了?”

她没说话,小心躺了回去,有人笑道:“这么响都没吵醒她,你费心问她做什么?问一千遍她也不会脱衣服让你上。”

云武笑骂了一句什么,后面他们再也没说过无奈何的任何事,小蛮等了半天,外面渐渐没了声音,哀嚎,砸东西,jiāo谈声,都消失了。她在一肚子的疑惑中慢慢沉入梦乡。

锦绣之卷 第十章 右花海(一)

更新时间:2008-10-30 21:16:16 本章字数:3783第二更。

无奈何真的走了,经过一个莫名其妙发出各种怪声的夜晚之后,他就离开了香不冷。不过看云武他们的神qíng,好像他经常离开,他们都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云武给她送早饭的时候,笑吟吟地说道:“姑娘,先生走之前jiāo代了,姑娘请尽快把信物写好,他虽然不在香不冷,但也不希望姑娘因此生出什么嫌隙的心来才好。”

摆明了是威胁,他人虽然走了,却留下一帮狗腿子,惟命是从。小蛮gān巴巴地答应了一声,正要低头吃饭,抬头见云武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站在桌边含笑盯着自己,她的脸登时一板:“出去,影响我食yù。”

云武懒洋洋地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微微一笑:“先生素来不喜欢噪杂之声,如今他既然不在香不冷,倒没这些顾忌。回头我弹琴给姑娘听,好么?”

他说弹琴,小蛮却想到了另一个人,愣了好久,久到云武以为她会拒绝,忽听她低声道:“好啊,我想听听。”

桌上的清粥冒着丝丝热气,不知是不是因为无奈何离开的缘故,小蛮觉得这顿早饭吃起来特别香,茶水里仿佛都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云武果然端了琴进来,二话不说,手指在弦上轻轻拂过,是试音。

小蛮坐在chuáng上静静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像。她真的是魔症了,根本不是一个人,两人长得也没一个地方像。这少年纤细颀长,让谁来看都知道还未长成年,她怎么就老是疑心呢?

琴音袅袅响起。这曲调她并不陌生,是《凤求凰》。婉转妩媚,徐徐挑逗,有人为她弹过。但,有不同,那人弹起来的时候轻柔哀雅。这曲子在少年手下,却妖xing十足,每个音都像舌底吐出的挑逗话语。

长睫扬起,他漆黑妩媚的眼睛看过来,像一朵毒花。

他是在挑逗她。

小蛮猛然起身,抬手在墙上用力一拍,琴声顿时断开了,云武无辜地看着她,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蛮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不,她不会被迷惑了。他是故意地也好,无意的也好。她都不会再弄错。

“不用弹了。你出去吧。”

云武眼睛里顿时朦胧起来,氤氲cháo湿。烟波浩渺。他咬着唇,低声道:“姑娘,是我做错了什么?”

小蛮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心qíng听了。出去吧。”

云武只得抱着琴缓缓离开。

小蛮叹了一口气,默默坐了良久,突然起身悄悄打开后面那扇窗户,不出所料,这几天她安安分分,这扇靠着后院地窗户已经没人守着了。她曾以透气为借口,将那扇窗户一直开着,在午时这会会有半个时辰左右没人看守,在晚上亥时之后也没人看守。

靠人不如靠自己,那个无奈何最近离开了正好,天时地利,她不走才是傻瓜。

无奈何走了之后,夜晚出奇的安静,连一声呼喝都没有。香不冷地夜晚从来没有这般死寂,仿佛连呼吸声都全部停止一般。

小蛮慢吞吞地推开被子,穿好衣服鞋子,走到chuáng边侧耳去听,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试着叫了两声:“云武?云文?我渴了,给我端茶来。”

没人回答她,很奇怪,这几个少年平日里都守在窗外,就是半夜也轻声说笑个不停,今天居然没人答应自己。她在窗户上敲了两下,又叫了一声:“云武?”跟着悄悄推开窗户,外面一地月华,半个人影也没有。

小蛮愣了很久,一时只是不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风卷着花香扑在面上,带着一股缠绵清甜的余味,令人心魂俱醉。小蛮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jīng致华美的香不冷仿佛笼罩在一层似烟似幻的雾气里,一切都像个梦。湿润的花瓣隔着绸缎鞋擦在脚上,发出哀痛地吱呀声,一片死亡般的沉寂。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打算跑路了,没人正好是老天相助。她拔腿就跑,跑了一半,到底不敢从大门出去,只得掉头往后院跑去,打算找小路悄悄逃出去。

后院那里只有矮矮的几栋瓦屋,门上窗前都钉着玄铁条,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灯光,没有声音。小蛮想起晚上那些哀嚎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不由毛骨悚然,一眼也不敢多看,转身便走。

忽听屋里有人沉声道:“是月下香,那个小崽子来这里了吗?”

小蛮唬了一跳,一声也不敢吭,放小了步子,一点一点往前蹭,不发出一点声音。

那人突然又道:“有人!过来!”

鬼才过去!她撒腿就跑,忽听后面刺啦一声,光啷啷,像是什么东西抛了出来,她腰上一紧,被硬邦邦的东西缠住,慌乱中用手一扯----冰冷坚硬,居然是铁链!小蛮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断裂的呻吟,还没完全喊出来,整个人就被朝后拖去,背部狠狠撞在墙上,疼的她倒抽一口气,眼前金星乱蹦。

一只粗糙冰冷的手从窗后伸出来,在她脸上摸了几把,小蛮吓得jī皮疙瘩乱窜,颤声道:“鬼……”

后面那人咦了一声:“居然是这个小丫头。”

那只手捏住她地下巴,硬是把她的脸别过去,小蛮急道:“别拽别拽!脖子要拽断的!”她整个人转了过去,正对着黑dòngdòng地窗户,月光正亮,所以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屋里那个人。qíng不自禁倒抽了一口气。

这人脸上就没一块完好的皮肤,血红苍白漆黑,像是被人打烂了再重新拼在一起一样。虽然可怕。但一双眼却是亮若寒星,锐利犹如冷电。静静钉在她脸上。小蛮打了个寒颤,心中知道对方不是鬼,不晓得是个什么人被无奈何关在这里,她低声道:“这位……老爷,你、你被人关起来了。要我帮忙开门吗?”

那人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喃喃道:“原来是你,嗯,是你,难怪有月下香地味道。他总是护着你。很好,很好。”

小蛮颤声道:“你说什么?什么月下香……”

“月下香是一种毒药,放在水里,或是撒在地上。白天任何异状都没有,只有月光一照才能发挥毒xing,令人昏厥。虽是我做地毒药。却从未见效如此快,果然是他又改善了。”

小蛮只觉他的手捏住自己下巴不放。酸地要命。不由苦笑道:“这位老爷,你……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你总说他他,他到底是谁?”

那人低声道:“嗯,他是谁呢?他----是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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