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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140)+番外

过了半年,再次回到府上,他母亲已经死了。

他父亲请了许多高手,守在自己院落外面,很显然,上次的事qíng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惊吓。他向来小心谨慎,自己的命和自己的家产永远是第一位。

泽秀没有费什么力就撂倒了那些高手,再一次进入他的院落。

这一次,他很礼貌地敲门,来开门的正是上次的那个小少女。她一见到他,第一件事不是惊叫,而是脸红,羞得不敢抬头。

泽秀笑了一声,轻佻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走进去,父亲却不在。

“他人呢?”

少女微微颤抖,低声道:“老爷……出门了,要到年前才能回来呢。”

泽秀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门口,抓住大门,像是要出去带上门一样。少女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像是失落,又像是庆幸,谁知他将门一关,反身一把抱住她。

“要我gān你么?”他问得十分粗俗。

她抖得像是风中落叶一样,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抬头去看他妖娆轻佻的双眼,只觉整个人都要醉了。

泽秀扯烂她的衣服,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如他所说:gān她。

她缩在他怀里,像一只无处可逃的小兔子,叫唤起来绵软甜润,隐约带着哭声。

忽然整个上身弹跳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狂乱地亲吻着,颤声道:“你……你带我走呀……好不好?救救我……”

泽秀替她换上衣服,如她所愿,将她带出了这个吃人的府邸,安置在遥远的另一个城市。过了一年,她嫁给了当地一个豪绅做了妾,不到半年,被正妻折磨死了。

到最后她还是摆脱不了被人玩弄的悲惨命运。这个世界上,依靠谁都没有用,只能变成qiáng者,依靠自己,才不会被人吃。

对这些只能依附男子的菟丝花一般的女人,他只有怜惜喟叹,譬如他的母亲,譬如这个犹如白兔般的少女。偶尔想起那个小镇上的小姑娘,他已经忘了她的名字和长相,却觉得她很有意思,如果能再次遇到,说不定能聊得来。

×××××××××

窗外雨声霏霏,泽秀从悠远的梦境中醒来,屋内幽香阵阵,十分安静,他一时分辨不出此地何地,此时何时。

窗前有人在细细绣花,针穿透绸布的声音嘶嘶啦啦,令人心安。

他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转头去看,就见小蛮低头伏在案上。

见他醒了,她也不回头,低声道:“下雨天很讨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放晴。”

泽秀托着下巴靠在chuáng头,想了很久,突然说道:“我好像很久以前见过你。”

小蛮莫名其妙转头看他:“什么?”

他笑了起来,“嗯,我是说,很久以前,我见过你,在梧桐镇。我还给你钱,你买了烧饼吃。”

小蛮瞪着他:“你发烧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泽秀靠在chuáng头朝她招手:“过来过来,让我看看你。”

小蛮丢了绷子走过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踉跄着扑进他怀里,惊叫一声。泽秀握住她纤细的腰身,捧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左右上下看,一面笑:“长大了不少。”

小蛮使劲去推,急道:“这人疯了!睡了一下午被魇住了不成?!”

泽秀捧住她的脸,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轻笑:“小蛮,幸好是你。”

她挣扎了半天也没用,只得由着他轻一下重一下在嘴唇上咬着,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不早了,要吃饭么?”

他浓厚地嗯了一声,拆开她头上的簪子,将她揉进怀里。

“先吃你……”

他好像还没从梦境里脱身,动作又粗鲁又直接,扣子解不开直接用撕的,刺啦一下便把她身上薄软的chūn衫给扯烂了。

在chuáng上对待女人,他不懂什么叫做温柔,经常连衣服也不脱,纯粹发泄。

荒唐的生活在二十岁的时候结束。有时候他会想,自己以后会不会喜欢上什么女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丰满的?还是瘦削的?年纪大一些的?还是年少的?她到底是温柔还是泼辣,柔弱还是坚qiáng。

他想不出是什么样,偶尔会觉得温柔的女人不错,至少会顺从他的qiáng势。

身下这个柔软的身体好像在反抗,他压住她的手,不防她狡猾地挣脱,抱住自己的脖子,细细的喘息流淌在耳边,轻轻地,颤抖地,说了一句:“你……轻点……”

泽秀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子是小蛮,他一下子惊醒似的,低头去看,却见她衣服都被扯烂了,白皙的身体被他压着,大概是被吓坏了,眼里还有泪,怔怔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糟糕的qíng况……他在qiángjian她?

泽秀吐出一口气,懊恼地闭上眼,隔了一会,忽然将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安抚似的摩挲着她细腻的后背。

到最后,他爱上的女人并不温柔,相反,他却学会了什么叫做温柔。怕弄疼她,怕手劲太大抓伤她,怕动作剧烈让她痛苦。

小蛮浑身发抖,低声道:“我不要了……不要了……让我下去……”显然她被吓得不轻,第一反应先撤退比较保险。

泽秀轻轻搂住她的腰,低声道:“抱歉,吓到你了。”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将她的头发拨去一旁,张口含住她小巧的耳珠,细密舔舐。

她是不同的。泽秀要的不是菟丝花一般的女子,依附他,离开他便活不下去,只有等死。他的爱人,要坚qiáng,两个人不需要成天腻在一起,他可以放心离开她,不用担心她会被人欺rǔ,实际上,能压垮小蛮的人几乎不存在,他很清楚。

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将她放倒,一点一点去吻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女人luǒ体的那个时候,她的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新奇的,无论多少次,都不腻。

青铜小鼎里青烟袅袅,屋里幽香四溢,却压不过她身上的香气。泽秀将脸埋在她浓密的长发里,忽而一挺身,身下的少女倒抽一口气,一下子抱紧了他。

黑暗里,他肌肤上汗水奔腾,顺着分明结实的肌理流淌下来,身体紧紧贴着,没有fèng隙,到最后就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汗。他这样缓缓摇曳,不为发泄,也不为追求身体上的快感,像是去感受她一样,一点一点,细密而且严实,每一寸都不放过。

他在她脸上脖子上胸前近乎狂乱地亲吻,两人的唇像是不知所措地寻找了半天,最后胶合在一处。她的身体滚烫而且紧窒,微微瑟缩着,却不甘示弱,用手拨乱他的长发,爱抚着他胸口和背上那只凶狠的麒麟。

他心里那种不知名的愤怒渐渐就平息了,忽然将她捞得坐起来,将脸贴在她胸口,两人的每一寸都紧紧贴合jiāo错,心跳乱的没有章法,谁也不去管。

“小蛮,你爱我吗?”他没有动,只是紧紧抱着她。

她将他的头发顺到背后,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全天下我最爱你。”

泽秀微微一笑,两人不知是谁起的头,又开始动作,隐约有狂肆的迹象,chuáng上两只枕头,一只掉在地上,一只半搭在chuáng沿眼看也要掉下去,被子早就缩在了墙角,可是谁也不去管。

对方的身体,这个人,这颗心,是第一重要的,需要给予最高的关注。

其他的事qíng,以后再说。

小蛮纤柔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抽搐,像是承受不住一般,朝后仰倒。他顺势压了下去,在最绚烂的时候,贴住她瑟缩的唇,低声道:“……全天下,我只爱你。”

天权番外——媚华

暮色四合。风卷着大朵的乌云,四面八方吞没上来。

一切都暗了。

细细的雪粒子打在棉纸糊的窗户上,噼噼啪啪,清脆动听,配合着窗前那人的琴声,竟生出一股缠绵的味道来。

白衣胜雪,乌发蜿蜒。他垂着头,细细撩拨琴弦,修长光洁的手指,好像爱抚qíng人的肌肤那般,又轻,又柔,不动声色地诱惑。

烛火跳跃在他秀长浓密的睫毛上,一时分不出究竟是睫毛在颤抖,还是火光明灭。

这是一曲凤求凰,柔靡万端,犹如chūn水一般缠绕上来。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jiāo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很多年前,依稀也曾听过有人这样引吭高歌,声音清亮婉转,在深宫大院里徘徊。

秋天的银杏树是一种璀璨的huáng,风一刮过,那些扇片似的叶子就哗啦啦地落下。树下偶尔有小宫娥嬉笑舞蹈,腰身盘旋如柳。

只可惜,他记不清那种繁华了。

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钱明熹,字见玉。那时候,他还不叫天权。

小时候总喜欢在长长的回廊里穿梭,凭着轻快的风刷过宽大的袖袍,好像那样就多出一双翅膀来,他能飞起。

飞到回廊尽头,那里走出一个绛纱裙的艳影,唤了他一声: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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