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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2)

小皇帝的手很冰,贴过来,让她觉得很舒服,缓解了那股热意。

鬼使神差地,她于煎熬之际,信了小皇帝的鬼话,喝了那杯暂时解热的冰水。水中不知放了什么,冰意彻骨,片刻间让她缓解下来。

只几息,她方开抬眼看清小皇帝,眸色带着痴迷,她又是一番震惊。小皇帝淡淡一笑,眸色撩人,就像看着水榭中的舞女一般,唇角微动:“大长公主,您的衣裳散开了。”

灯火朦胧,帘外漾过轻风,她看到了小皇帝眼里的调戏,羞愤难当。

那年,贵妃诞下蓝眸公主,本以是不祥之兆,群臣谏议刺死,先帝不决时,荆州之地挖出玉石祥瑞。钦天监却道公主是宋朝的福星,不过三日,与西夏抵抗的前线传来捷报。

帘幔起伏间,眼前闪过阴影,体内暂缓的火热又涌上来,她咬牙望着小皇帝:“你要怎样?”

“我不碰,你莫要再骂了。”声音很轻,像是败下阵来,小皇帝坐在榻沿,周遭无声,只听见元乔粗重的呼吸声。

元乔紧紧扣住自己襟口,指尖刺入柔嫩的肌肤,闭眼缝隙里透出小皇帝挺直的背影,如若坐在朝堂上,听群臣议事,再是肃然正经不过。

反是她衣衫不整,面红耳热,今日的宫装如若火焰般缠绕在身上,她紧紧压制着自己。

她强自忍受着,让自己的呼吸声变轻,唇角蔓延出点滴的血腥味,脑海里的热浪冲击而来,几乎丧失自己的意志。

小皇帝正经地坐着,目不斜视,只袖口里的双手紧紧搭在膝盖上,她听着身后的呼吸声,帘外的人还没有走开。

她生起厌恶的心思,半晌后,袖口处微微颤动,不需想,就知是什么。她回身,唇角勾起冷笑,“大长公主忍不住了吗?”

一句话让元乔跌入深渊,扣住她手腕,那股冰冷侵入脑海。

望着云中君般高洁的云乔,皎若云月,不惹纤尘,遗世而独立。眼下如明珠蒙尘,露出的脆弱与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元莞不是懵懂之人,看着她唇角上的嫣红,欺霜赛雪的肌肤,如白釉,她恍惚动了,徐徐靠过去。

她是皇帝,政权却在旁人手中,受人桎梏,何尝不是屈辱。她亲政几月,诸事依旧困难,每每欲要决断时,朝臣都会问一句:“大长公主以为如何?”

她才是皇帝,早就亲政,为何要问大长公主。

望着眼前被药力控制的人,她抿唇,欺压过去。

元乔的衣裳极为精致,也将冰晶玉洁的身体包裹得严实,只用眼睛,是看不到的,她伸手去碰,元乔没有拒绝,人的意志再强,哪里比得过药力。

元乔攀附上她的手,急欲渴求,小皇帝猛地醒悟过来。大长公主再美,也是毒蝎心肠,她要的不是这些色.欲,她要的是她手中的权力,要的是朝堂上的人脉。

她稳定好心神,不被榻上的人诱惑,欲起身,得见元乔眸子水润娇媚,她低声嘲讽:“名节、你不要了吗?”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传至帘外。

小皇帝讽刺,让身处热火的元乔无法体会,她猛地咬住唇角,无力又奢望着地仰视着小皇帝。

莘国大长公主因政事而耽误自己的亲事,是人尽皆知的事,小皇帝从小就知,年长她七八岁的姑母亲事艰难。

艰难至今,都未能嫁人。

眼见着元乔羞愤,她却极为快活,孩子气扬起眉梢,“你若不要,我就成全你。”

话语恶毒,说过就后悔了,想起元乔贞烈的性子,明日醒来,必会与她不罢休。

她对元乔,是畏惧的。

元乔僵持着身子,忍得难受,烈.火焚烧,却不肯露出一丝声音,偏偏这般隐忍,落在小皇帝眼里,又是十足的诱惑。

她颤抖间,一双晶莹剔透的耳坠,就像明光一眼折射进小皇帝的眼中,小皇帝冷笑道:“我替你除了她。”

帘里的声响传至帘外,窸窸窣窣,像极了脱衣。

小皇帝除下她的耳坠,握于手中,粼粼光色,恰显出了元乔高洁的品性,她握住就不肯放了。

“你好似很热……”小皇帝似有了鼓舞般,伸手去解开元乔腰间的如意结。元乔性子洁净,衣裳都是毫无褶皱,精致非凡。

小皇帝解了许久,手指打解,那枚如意结都是完好无损的。那股药力似感染,也令她燥热不堪,她瞧过一眼,从腰间掏出匕首,刺啦一声,将衣裳直接划开。

声音听来,似亟不可待。

划开后,小皇帝就后悔了,纱衣单薄,她看见了不该看的景色。

元乔不知,只觉得些许畅快,低低的声音自唇角溢出,她握着小皇帝的手不放,似要做些什么,才让自己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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