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九世纪的英国伦敦。
空气质量嘛.........薇洛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
“又是一起。”
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皱眉道。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六起了。可是这个月也就过了一半!”
他是一位合格的探长, 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智商,那么敏锐的观察力,但是这不能说他不优秀,起码这么多年的工作足以让他对待死人有个平常心了。
可这不包括现在这个局面。
光是想想那些死者的笑容,就让人不寒而栗。
是的笑容,无论从哪方面都判断那些死者是自杀,而他们的尸体无一例外都带着笑容,癫狂、邪恶、恐怖。
反正只要看到那样的笑容,你能想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但是那些死者搞得好像自己是要上天堂一样!
想到这,雷斯垂德探长又暗骂一声。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门内。
他们现在在一个小别墅里。
而死者就在不远处的卧室里面。
让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是,死者到底为什么要自杀,他有妻有子,周围的人都说他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可是为什么他会在妻子熟睡的时候自杀?
还有那些奇怪的图文到底是什么玩意?
很快,门被打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率先走了出来。
他戴着一顶猎鹿帽,穿着斗篷,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
而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比他矮一些的男人。
“怎么样。”
雷斯垂德探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虽然他一个堂堂的探长寻求侦探的帮助常常让他觉得有些心情复杂,但是每当有这种案子的时候,他还是只能挫败的寻找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帮助。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割腕自杀,大概凌晨三点死亡。”
“我说的是那些符号。他是不是信仰邪教,献祭或者.......别的什么?”
“不,那只是无意义的符号。随手画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目前的线索来看,那个家伙的精神状况应该有点问题。
和前几个死者一样。”
夏洛克把玩着手里的放大镜。
“没有意义?
可是那几个死者的死法都不一样,除了那些用鲜血或是颜料画出来的符号。”
雷斯垂德探长不解。
“如果你真的认真观察就会发现,那些人死前画的完全不是同一种东西,他们都是在家里自杀的。
那些符文都和他们家居或者工作场所的物品几何形状相似。
这只不过是他们在精神失常的时候画出来的,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是特殊的符号,他们深信自己画出来的是有特殊的魔力。
但那只是他们以为。”
“可是怎么判断这次的死者也是精神失常的呢?
那些邻居不都说他是个很正常,很友善的绅士吗?”
华生很多时候都觉得夏洛克和他看的是一个场景吗?
怎么他就看不出来那么多的东西?
不过长久以来的相处让他明白,这个问题问出来就是自取其辱。
“非常简单,他的两个手腕上总共七、八个刀口,一刀比一刀深。
一个心如死灰的自杀者不会这样,他在享受这种快感。疼痛的快感,用血液写出内心的符号,把整个卧室画满的快感。
他几乎把卧室的每样东西,无论是花瓶还是地毯都没有漏下,但唯独漏了床上的妻子,明明就连死去的孩子的头上都有符号。”
夏洛克语速极快的开口,大长腿飞快的迈开,很快就往楼下走去。
“他甚至死后的尸体也不再床上而是在地毯上。因为他认为他的妻子不配得到这种符号的标记。也不配死去。
或许他的妻子知道点什么。”
不配死去?
雷斯垂德探长和华生都露出费解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穿着整齐,却神情恍惚的女士缩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地面,整个人瑟瑟发抖,比起被夏洛克认定为死前就精神失常,但是周围的邻居却都说没有异常的丈夫。
她的这幅样子才像是精神上除了毛病。
“不,女士,你知道。六起案件,只有你是幸存者。
让我来看看,哪怕丈夫在房间死去,你报警的时候也不忘穿好衣服、鞋子,你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你的孩子。
而儿童房我看过了,里面的玩具很多,但是很新,显然里面夫妻并不经常那玩具逗弄摇篮里的宝宝。
而卧室里更是.........”
“先生,你到底要说什么?”
女人阴郁的抬头。
“难不成证明我和我丈夫不和睦,我不疼爱我的孩子,就说明我是杀害他们的凶手吗?”
那种阴森森的眼神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一个面貌不错的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