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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之道(105)+番外

这话说的,两个人都一惊,随即很快就笑了出来,邢尚天的笑声痛快明朗,顾湘的清脆明亮。

等着月亮到了半空中,明惠困的不行就被奶娘抱了下去,顾湘和邢尚天挨着坐在一起,浅浅的河水潺潺的流动着,发出悦耳的声音,四周的灯笼如同发光的宝石一般,令人如同置身在仙境一般。

有时候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一起,没有说话也会觉得心里很是满足,顾湘把头靠在邢尚天的胳膊上,好一会儿,才说道,“殿下,要不要给唱首歌给殿下听?”

邢尚天就笑了起来,眉眼温柔,爱怜的亲了亲顾湘的额头说道,“好。”

顾湘清清嗓子开始唱起那首明月几时有……,她的歌声婉柔美,悠扬而令人回味,像是温柔的抚摸一般,缠绵之意刻骨到心里去。

顾湘唱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时候,回过头看了眼邢尚天,目光柔qíng似水的似乎能把人的心融化掉,邢尚天痴痴的听着,眼睛里尽是如明月一般温柔的qíng意。

chūn芽在一旁守着,正听的开心,结果一转眼就发现顾湘不唱了,她伸长了脖子往小溪边看去,说起来这个溪水还是邢尚天特意为顾湘挖的,引了东宫花园的水过来,因为顾湘说早上起来想听到流水的声音。

结果她看到邢尚天温柔的抱着顾湘,两个人的脸贴着脸,那背影在银色的月光下美的像是一幅画一般的,她一下子就脸红了,又缩回了身子,心想,娘娘和殿下的qíng分是越来越深了。

太子妃吴兰曦停在了灵犀宫外小路上,对着一旁的香凝说道,“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香凝其实早就听到了,却是没有敢说,笑着说道,“娘娘是听错了吧,没什么声音啊。”说道这里又劝道,“娘娘,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每日里日理万机的,很是辛苦,这会儿必然已经就寝了,这件礼物我们明日再送过来可好?”原来邢尚天虽然说不办那生日宴了,可是太子妃吴兰曦却是觉得不甘心,吃过晚饭,却是拿了那装着自己jīng心做的长袍来,准备送给邢尚天。

结果刚说完就刚才那动人的歌声又响了起来,太子妃眼中忽闪过一丝浓烈的妒色,嘴里忍不住骂道,“这个贱婢!”

香凝看了眼不远处的灵溪宫吓了一跳,说道,“娘娘,你可别吓唬奴婢,这里可是灵溪宫外啊,要是太子殿下听到了……,他上次就已经怪罪娘娘了,这会儿别是在……”

太子妃听了这话想起邢尚天嫌弃的眼神,不自觉地心中一寒,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就像是被抽去生命的人一般,好一会儿才无jīng打采的说道,“回去吧,原来我一番心意,终究敌不过那村姑出身的下贱女子。”这语气却是十足的怨恨。

香凝吓得左右看了两眼,又见不远处守着灵溪宫宫门紧闭,这才赶紧扶着太子妃急匆匆的往回走。

扬州知府李久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直接去了妾侍孙氏的院内,孙氏长的不算是出挑却是说话轻声细语的,像是水做的女子一般的温柔,是李久最新的新宠。

孙氏见李久喝的有些多,便是温声说道,“老爷,奴婢给老爷闹弄些醒酒汤过来吧。”李久却是摆手说道,“不用,老爷还没那么不中用,呵呵。”

孙氏见李久面带喜色,便是问道,“老爷可是有什么高兴事儿?前几日还见老爷愁眉不展的,这会儿却是喝的这许多。”

李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能跟别人说。”

孙氏一脸的诧异,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何事,老爷竟然这般的谨慎。”

“哈哈。”李久高兴地大声笑了笑说道,“那于世润一家的案子终于有进展了。”

“什么?”孙氏也知道于世润的案子,那人毕竟是扬州的首富,一家子莫名其妙的都被烧死了,弄得整个扬州城里人都人心惶惶的,上次她见到自己的娘家哥哥还问有没有什么进展的。

“前几日太子殿下派了马寅过来,那人你估摸着没有听过,却是在斩杀过前朝文珠公主长子的人,你说他胆子大不大?不仅这般有胆子,还曾经破获过许多无头公案,是个有才之人,我正愁着这案子迟迟不能告破,恐太子怪罪下来,结果这位马大人刚到就找到了一个很是有力的证物,你说本老爷高不高兴?”

孙氏听了一惊,露出几分担忧来,随即很快掩饰住自己的神色,笑着说道,“那恭喜老爷了,可是却不知道这证据是何物?”

李久有些心烦甩了甩手说道,“说起来真是叫本官一肚子气,那马寅说那证物很是至关重要,竟然瞧都不让我本官瞧一眼,非要自己带在身边,说是准备直接呈上给太子殿下查看。”说道这里接过孙氏递过来的茶水咕噜咕噜喝了个gān净,随即身后握住孙氏的手说道,“别说这些无趣的事了,让老爷我亲一口……”

孙氏一脸chun色的被李久楼在了怀里,手里却是若有所思的紧紧的抓着手帕不放开。

陆行担心马寅的安危,坚持要睡在马寅的隔壁,如此两个人倒是一个人睡西厢,一个住东厢,中间只隔着一个堂屋。

这一天晚上,陆行刚刚睡着就听到了隔壁传来吵杂的说话声,他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随手套了一件外套就往外冲,结果刚走到了堂屋内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而她的身旁站着一脸严肃的马寅。

“马大人?”陆行惊道。

“先叫人把她绑起来,我一会儿跟你说。”马寅面容不变,冷静的说道。

等着李久赶过来的时候,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爱妾孙氏被五花大绑着,手上烤着手链,嘴上更用手帕堵着,孙氏的那脸上带着他不曾熟悉的冷漠,他颤抖的指着她骂道,“贱/人!亏我还对你宠爱有加,原来竟然是内jian。”随即转过头对着马寅心急的问道,“马大人,那证物可是还在?”

马寅带着摸着胡须笑道,“哪里有什么证物。”

“啊……”听到这里李久才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明白了马寅的用意,“马大人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证物,不过是为了引出这内jian的手段?”李久越想越是正确,那出事的凶宅他们几乎寻的连跟毛都没有剩下,怎么马寅去了就直接找到了证物?当初他不过是觉得马寅此人断案如神,皆是为名声震慑住,竟然没有往后细想,现在想想真是一下子被唬住了。

一旁的孙氏听到这里,突然就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着身子,似乎很是愤怒。

陆行冷笑了几声,说道,“你当这里是哪里?”上前便是狠狠的踹了孙氏几脚又说道,“你今日要是如实招来还有你的活路,要是敢蓄意欺瞒……,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孙氏被揣的生疼,一下子就流出眼泪来,却是倔qiáng的的瞪着陆行,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这一天晚上,马寅等人一个晚上都没有睡,陆行更是亲自上阵来刑讯孙氏。

等着天刚刚亮的时候马寅有些受不住,趴在案桌上睡了过去,等着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被陆行给吵醒了,那陆行脸上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表qíng,显然是吓的不清。

马寅和陆行虽然jiāo往不多,但是断定此人是个相当沉稳之人,谁曾想能看到他一副表qíng,随即想到一个可能……,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抓着陆行的臂膀问道,“是不是那孙氏?”

陆行咬着唇,羞愧的说道,“我对不起马大人。”

“真的出事了?”马寅身子不稳,一下子就坐在了椅背上。

“已经毒发而亡了。”陆行第一次低下骄傲的头颅,显然很是愧疚,他没有想过孙氏会那般的坚韧,他们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刑讯的手段,把那孙氏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却是没有撬开她的嘴,他还记得孙氏用一种嘲笑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们破不了这个案子的,别做无用之功了。”那种自信的目光如今想来还是觉得心中凛然。

这样的女子不是江湖中最秘密的暗杀组织从小培养出来的,要么就是……,一些人特意为了作为棋子暗自培养的孤儿,他看着孙氏种种手段,却更加认为是后者,因为孙氏身上自带着一种世家女子的独特的气韵,鲜少有暗杀组织能培养出来,但是到底是谁?

是谁在后面当着这个推手?自从接了这个差事之后陆行一直都是跃跃yù试的,他知道自己能不能飞huáng腾达,能不能被太子重用就在这件事了,可是事到如今他却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反而觉得浑身打着寒颤,有了一种被人拉进某个圈套一般的感觉。

马寅赶到牢房的时候,只看到了孙氏的尸首,他低下头仔细的查看,见她脸色已经发青,嘴角留着一污血,眼神黯然,摇摇头说道,“鹤顶红,一滴便是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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