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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失贞嫡妻(17)

闵大奶奶简直快哭了,她就不明白了,明明那个程姑娘不是个守礼的,就那寿宴的上的做派哪里像是一个世家小姐?怎么就入了婆婆和儿子的眼呢?

离闵府不远处的大洋胡同里,程芸珠正跟贺氏商量的关于东大家两个铺子的事qíng,她虽然想把铺子收回来自己经营,但到底没做过心里实在没底。

“娘,您看要不要开一个绸缎铺子?”程芸珠想了想说道。

贺氏对经商也是一窍不通,如果换做以前也会不屑一顾,可是这会儿子经历过穷苦的日子,见到能赚银子的铺子,自是有一股高兴劲儿,起哄道,“不好,哪里到处都是绸缎和胭脂铺子,我看就开一个笔墨铺子好了。”

“娘,您知道我对这东西实在喜欢不起来,在说我也不会看。”程芸珠皱着眉头说道。

贺氏听了眼睛一亮,慈爱的点了点程芸珠的额头,笑着说道,“娘会看啊,你外祖父在世的时候可是手把手教的娘亲,你不知道你外祖父有多么了不起,我们家里曾经有两个房间的藏书,就是后来他当了礼部尚书,每日里都会回来读书……”

作者有话要说:未婚夫来了。

☆、铺子

贺氏越说越是兴奋,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你外祖父字写的好,那画的兰竹图更是一绝,当时好多人慕名千金求画而来,不过你外祖父不喜这般拿金钱说事,便是只送不卖,如此,家里倒是留下了不少手迹。”

程芸珠听了眼睛一亮,“娘,库房里放的那些字画是外祖父留下的?”

“是啊,当初你外祖父被冤枉……,你外祖母怕这些手迹被毁了,便是连夜送到了娘这里来,哎……”贺氏说起当年那一桩事,刚才的兴奋之qíng渐渐散去,最后变成了黯然之色。

程芸珠劝慰道,“娘,都是过去的事qíng了,再说外祖父不是已经沉冤昭雪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贺氏点头,“娘也知道,不过,当时因这案子,你唯一的舅舅失去了踪影,你外祖母就怕事qíng牵连过来,给你舅舅抓了把银子,就让他去云州外家躲下风头,结果,这一去竟然是毫无音讯。这是你外祖父去世前的一块心病……”

“我还有个舅舅?”

贺氏提起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就一副骄傲的神色,“你舅舅可了不得了,他可是十五岁就中了会元的人,当时连皇帝陛下就夸他天资聪颖,不可多得,你外祖父对你舅舅不像我这么疼爱,倒是严厉的很,当时消息传了过来……,你舅舅兴冲冲地跑进你外祖父的书房想让你外祖也高兴高兴,结果你外祖父听了中会元的消息之后,反倒是把你舅舅训斥了一遍。”

“这是为什么啊?”程芸珠理解不能,这十五岁中了会元之人,古往今来还真是少之又少。

“你外祖父说这么点成绩就骄傲自满,多少人就是毁在这骄傲上,把你舅舅说的都无地自容,戚戚然的回了房间,只是,你舅舅走后,你外祖父高兴的不行,他很少喝酒,那天却喝多了酒,醉醺醺的来看我,兴高采烈的说,咱们贺家以后有希望了。”贺氏说道这里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她幼时家中和睦,父母感qíng甚笃,姐弟更是qíng谊深厚,倒是和其他功勋之家,妻妾成群,家中后院失和的人家大有不同。

“娘,你别伤心了,我们以后慢慢找,只要舅舅还活着,总有团聚的那一天。”程芸珠抓着贺氏的手安慰道。

“瞧我,又哭了。”贺氏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

程芸珠又陆续说了些好话,这才让贺氏收了心思,两个人的话题又回到了铺子上面,程芸珠说道,“娘,我想好了,咱们不能把jī蛋放到一个篮子里,省得jī飞蛋打。”

“你这是?”

“我想收了一个铺子自己经营,就按照娘说的做个笔墨铺子好了,经营的好自然皆大欢喜,但是经营的不好也就当个经验,另一个铺子就租凭出去,银钱虽然不多,但是起码有个保障。”程芸珠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贺氏听了欢喜道,“我看这主意可行,只是娘须得跟你说,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这铺子经营什么的,你还是寻个好点的掌柜来做,切勿自己亲自cao持。”

“娘我知道了。”自从程芸珠说了想自己经营铺子之后,贺氏就不同意……,她好说歹说这才说服了贺氏。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刚刚从学院回来的程瀚池,穿着一件藏青色白色滚边的棉布的直裰,头上扎着方巾,眼神明亮,含笑的走了进来。

贺氏赶忙起身,拿了帕子要给程瀚池擦脸上的汗珠,心疼的说道,“走这么急gān什么?又没人催着你。”

程瀚池却是避开,不让贺氏近身,“娘,我都多大了,你还我擦汗。”

贺氏有点受伤的神色,呐呐的说道,“你在娘的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姐,你看,娘又这样了。”程瀚池不满的对着程芸珠说道。

程瀚池正是刚刚青chūn年少的时候,xing子有些叛逆,讨厌父母把他当做小孩子一样的,所以对贺氏的做法格外的厌烦。

程芸珠冷了脸,“你怎么能对娘这么说话!平时你们先生是怎么教你的?那些个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程瀚池倒是有些怕这个姐姐,他耷拉的脑袋,“我也就是说说。”

贺氏见程芸珠这么训斥程瀚池,心疼到,“行了,芸珠,你弟弟也不是故意的。”随即又对程瀚池说道,“你去换件衣服,梳洗了在出来,一会儿就开饭了。”

程瀚池却是不敢动,那眼角余光瞄着程芸珠。

程芸珠看了程瀚池这小心翼翼,人小鬼大的摸样,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好了,去梳洗吧,一会儿跟你说个事qíng。”

“娘,姐姐,那我去了。”程瀚池这才舒了口气,转身去了后院。

等程瀚池梳洗回来,厅堂上已经摆了饭桌,他几步走了过去,坐在贺氏的右下角,见桌上竟然有两道菜,一荤一素,口水jī和青笋炒ròu末,还有一碟酱菜,他的食yù忽然就上来了,拿着饭碗就准备开吃,忽然见到那平时不过巴掌大的小瓷碗,竟然换成了一个大的海碗,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细米饭。

“这是谁盛的饭?”程瀚池放下筷子问道。

站在一旁的余chūn糙有些不安的站了出来,“少爷,是奴婢。”

“谁然让你做的?”程瀚池皱着眉头说道。

余chūn糙低垂着头,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奴婢看少爷每次都吃不饱的样子,就自作主张的换了个饭碗。”

程瀚池红了脸,觉得有种心事被看破的尴尬,真是无地自容,“我什么时候没吃饱过?你一个小丫头,竟然开始学会胡说八道了。”

余chūn糙红了眼圈,“我没有,我就是看见大晚上少爷一个人饿的喝白开心,心里实在是难过。”

贺氏听了这话,忍不住心疼的问道,“瀚池,这是真的?”

程瀚池脸上满是怒意,粗声粗气的说道,“根本没有这事,这小丫头哪里来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规矩?”

余chūn糙忙解释道,“少爷,奴婢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都别说了。”程芸珠打断了几个人对话,“瀚池,你坐下来吃饭,娘你也别说了。”

程瀚池无奈,乖乖的坐了下来,却觉得一点食yù都没了,他有种被看透的láng狈,他现在饭量大,家里的小碗是有些吃不饱,但是如今家里艰难,他也不好多吃,没曾想就叫新进来的小丫鬟余chūn糙看了出来。

程芸珠对着一旁恐慌不安的余chūn糙说道,“你出去吧。”

如此屋内又恢复了安静,这一顿饭吃的,大家都没有了兴致,程芸珠却亲自起身给程瀚池加了饭,“多吃点,以后在这样装模作样,别怪姐姐骂你。”

“姐……”

贺氏只吃了半碗饭,然后偷偷的瞄了眼程芸珠和程瀚池,小声的说道,“瀚池,娘吃不下了,你帮娘把剩下的饭吃掉吧。”

“娘……”程瀚池涨红了脸,觉得今天真丢人。

程芸珠看这样让来让去不是个事,主动挑明道,“瀚池,被三婶娘借过去的东大街那两间铺子,我已经要回来了,两个铺子位置好,光租凭出去一年也有一千两的进项,虽说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是也够咱家的嚼用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该吃就吃,以后不许在这样了。”

程瀚池眼睛一亮,“真的,姐,你怎么要回来的?上次娘去侯府要铺子,去一次就哭着回来,去了好几趟都没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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