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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有墨莲(44)+番外

他的笑有些无力,也许是我方才的问题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让他着实有些神伤,那平日被他掩饰极好的浓浓忧愁此时也无端地出卖了他那故作了然的神qíng,让人看着有些莫明的心痛。有时我甚至在怀疑,他是否真的失忆过,如若不然,他为何偏生是忘了自己,却无法忘记那段伤痛的记忆,当真是爱得太深,痛得也太深了吗?

我本想否认,但看着他那蓄着淡淡哀愁却仍然清澈明亮的盈盈美目,我终是再也无法忍受心中对他的浓浓深qíng及渴望,用力地点了点头。

“哦……是吗?”他挑起眉,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那脸上的笑像带着一丝神秘又像是有部分的了然,高深莫测。

我本想开口对他直言我心中对他的qíng愫,只是他像是早就料到我要所说的话般,先我一步给了我一个难以接受的答案:“一个人身体受伤,若不伤及要害,总可治愈,但一个人的心若是受了伤,便很难再治愈,一颗受伤难愈的心,自然也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若殿下所钟qíng之人恰巧是此等qíng况,那么为师的奉劝殿下一句,可趁早收了感qíng,以免身陷其中难以自拔。”他说得隐讳,实则明里拒绝于我。

我的心七上八下,杂乱纷纷,我就知道聪慧如他,怎会看不出我眼中对他火热的浓qíng,说什么心受伤了便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还奉劝我趁早收了感qíng,以免身陷其中难以自拔,可惜早就来不及了,我现在便已经不可自拔了。

“若不给人机会,你又怎知受伤的心无法治愈?不去试试,你又怎知他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我有些激动,冲到倾城面前死死盯着他,心有不甘地说道。

他像愣了一下,随后一只手抚上我的肩,将我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然后绕去我的身后,他说:“或许正如殿下所言,给个时间或机会,那受伤的心可能会愈合,只是它就算是好了伤疤,又怎能忘却那曾经刻在心上的疼痛,或许他并未完全丧失爱人的能力,只是那刻骨之痛总是让他怯于再去爱人,因为他实在无法再承受一次那般异常的痛,所以就算心上的伤全部痊愈,他还是会将这颗曾经受过重伤的心重重包围起来,紧锁深处。”他仍说得平淡如水,如同一个看破尘世的修道者,仿佛心早已成止水,再也无法掀起半丝波澜。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只见他恍若星辰的黑眸目视远方,绝美的脸上有些忧伤,有些落寂,那模样不再像一个文武兼备、为人师表的太师太傅,倒像一个受了伤的需要人呵护的孩童。

我站起来,抓过他的双手紧紧握在手中,我就如同起誓般对着倾城说出我心中埋藏了许久的话:“倾城,就让我来驱走你心中的痛,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帮你打开那被你重重包围起来紧锁深处的心门,我不会再让你心痛,更不会再让你受伤,相信我,倾城!”像是要证明我的诚意,我紧紧抱住他不愿放手。

他没有挣扎,亦没有为我这突来的冒失举动而生气,他只是缓缓将我的身子推离他的,脸上是一抹不知意味的苦笑。

~~~~~~~~~~~~~~~~~~~~~~~~~~~~~~~~~~~~~~~~~~~~~~~~~~~~~~~~~~~~~~~~~~从那天后,我与倾城太傅的关系仍不曾有多大的改变,仿佛那一日,我的深qíng表白尤如chūn风化雨,润物无声般抛向广阔的大海,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依然是那文武兼修,为人师表,气宇不凡,貌倾天下的太师太傅,而我也依然是那个少年气盛,qíng浓意浓,深qíng款款,死皮赖脸的六殿下青添月。

但我可以肯定我对叶倾城的喜欢是有增无减的,也正因为我心中的那一份热qíng,我从不顾忌所谓的师生有别或是君臣有别之礼,时时粘在他的身边,因此宫中人都知道,若想寻找六殿下青添月,只需找到叶太傅便可,因为凡有他出现的地方,我也定会在那方。

各位亲们,表打我啊。番外早已经写好,亲们总得让我发吧。

外篇 青添月番外三

从那天后,我与倾城太傅的关系仍不曾有多大的改变,仿佛那一日,我的深qíng表白尤如chūn风化雨,润物无声般抛向广阔的大海,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依然是那文武兼修,为人师表,气宇不凡,貌倾天下的太师太傅,而我也依然是那个少年气盛,qíng浓意浓,深qíng款款,死皮赖脸的六殿下青添月。

但我可以肯定我对叶倾城的喜欢是有增无减的,也正因为我心中的那一份热qíng,我从不顾忌所谓的师生有别或是君臣有别之礼,时时粘在他的身边,因此宫中人都知道,若想寻找六殿下青添月,只需找到叶太傅便可,因为凡有他出现的地方,我也定会在那方。

那日,他并未完全拒绝于我,那我便权当他是给了我一次可以治疗他心中伤痛的机会,可是不管我如何刁蛮任xing地粘着他,无中声有的去烦他,他皆用一丝明媚的笑来应付我。

我如同着了魔一般,不止一次地在大庭广众下表示我对他的亲密,也曾向父皇、母后大放豪言,要效仿黑耀国娶倾城为妃。他人只道我是年少不知事,将我对倾城的种种所为皆视为是我对叶太傅太过仰慕从而产生的过于亲密的师生之qíng,但我却明确地知道自己的心,我爱叶倾城,对他是一见倾心,当初御花园初见,我便知道我就此沉伦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的一颗心只随着叶倾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跳动。

叶太傅待我并不殊于以往,只是我仍隐约觉得他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我炽热的目光,他美艳非凡的容颜上那永远和煦的微笑总是让我觉得他与我渐行渐远,他那双勾人心魄的美目总是隐藏着淡淡的漠然与忧伤,我知道他始终无法忘记在他心中留下伤痕的人,每每想及此,我的心也总是跟着沉闷万分。

在我青澜国中,叶倾城叶太傅是个极其神秘且神奇的人。我原本只知他文韬武略,多才多艺,貌倾天下,但却不知道他的医术与他的美貌一般堪称绝世,我曾亲眼目睹他将一个已然是断了气的老宫女教活,也自那后,叶倾城又多了个名号:叶神医。虽然我等并不知晓他如今到底年岁几何?(他失忆了)但观其外貌最大也只能是二十出头,人们简直无法想象为何他这般年轻,便会有此博大的才学与高深的武德修养,还有他那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仁妙医术,更让人奇怪的是,每月时逢十五他便会消失无影,且无人能知他究竟是如何消失,又是如何无声无息的回到宫中。

又逢十五,月儿圆圆高挂天际,闪耀着异于常日绞结明亮的光芒。入了秋的夜,有些凉意,我坐在御花园的望月亭,托着下巴盯着圆月神游,心中、脑中还有那圆月之中皆是叶倾城的音容笑貌,人常说月儿圆人也团圆,只是其它人都在,为何独独缺他一人?多少次幻想着我与他手牵着手,淋浴在这圆月绞洁明亮的柔光中,倘佯在他那种满着青澜翠竹的文心阁中,彼此相依相偎,相互诉说着我们之间爱的甜蜜……“添下殿下,为何独自一人在此?”身后传来的一道男声打破了我与倾城你侬我侬的美妙画面。

我转身不带好气地瞪了眼那出声之人,丝毫没有因为那整日身着黑衣的俊逸男子那尊贵的身分而收敛半分我的怒意:“你来此作甚?”

那高大的黑衣男子并未因为我这毫不客气的质问而怒,不顾我能杀死人的目光径直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一手轻挑地搭在我的肩上,装作若无其事般同样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嫌恶的要抚去他搭于我肩上的手,却不料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我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油,燃得更为旺盛,再也顾不得他是否是黑耀国的太子和我青澜国的贵宾,一个手肘往后用力一推,想趁机挣脱了这个无礼的人,然而事与愿违,我的手肘被那人一个手掌挡了下来,那反弹而来的力道反而震痛了我的手肘,我的手反she着收回,眼中已经很不争气地有些湿润了。

“我听闻贵国的叶太傅不但美貌绝伦,功夫文才也是绝顶一流,为何他的弟子是如此不堪一击?”黑耀国太子扯开一丝邪气的笑对我说,他那如同他的名字黑星夜般深遂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恶意捉弄及故意的挑衅,但却没有不屑。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也无法容忍他人说倾城的半点不是,我跳将起来,指着黑星夜便是一阵恶言相向:“黑星夜,你侮rǔ我可以,但我不许你侮rǔ倾城!”

墨星夜不怒反笑,站起身来,那高出我数多的身子挪了挪位置,然后将我指着的他的手一把握住,任我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我只好作罢,谁让我当真是力气不如人,身高不如人,我也只好拿我闪烁杀人目光的双眼狠狠瞪着他。

“看来,叶倾城当真是没有将你教好,不然哪有学生直呼恩师名讳的?”他一个回攥将我顺势拦入他的怀中,低下头冲着气呼呼的我一脸痞笑。

“倾……倾城……我……叶太傅他不一样……关你什么事?”我有些心虚亦有些底气不足。心想:他又怎知我心中对叶倾城那份浓浓的深qíng,不愿唤倾城太傅,只是一味的认为如此qíng况不会将我与倾城之间的关系瞬间伸拉成师与生那么明显遥远的距离。黑星夜一脸坏笑,一双如黑夜深遂的眸子盯着我,这般被直直地盯着看,又被对方抓到把柄,我心中不免有些气恼,自然地我那平日的伶牙俐齿也打起了结,一张脸因为气愤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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