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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宠妃(5)+番外

两个人知道这一别在相见就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了。

***

等着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时分了,周清若恢复了几分jīng神,玲玉用小碗水弄湿了帕子给周清若擦了擦脸开始说起九华殿里的事qíng,“叛军每天往九华殿里送三十桶水,分到每个人头上不过几碗,可是皇后娘娘身旁的许宫女说太后娘娘身份尊贵怎么能不洗漱?就把水都收走了,其实谁都知道知道许宫女不过是狐假虎威,到底是太后要梳洗还是连带着皇后?呵呵,这样最后轮到每个人的时候只剩下一碗水,主子你就忍忍。”

这件事周清若也知道,不然也不会在之前皇后问话的时候用这件事把皇后给堵回去,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就是不能洗漱而已,我躲在柜子里的时候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又想着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跑出去?心里十分的而后悔……,谁知道你我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说话,这就够了,能安然的活着就好。”

玲玉听了红了眼睛,使劲儿的点了点头说道,“主子说的对。”

“好了,那你哭什么?擦擦眼泪。”周清若笑着给玲玉递了帕子,又噗嗤一笑,说道,“这下也不用擦脸了,用泪水都洗过了。”

“主子!”玲玉忍不住娇嗔的喊。

周清若哈哈大笑,玲玉也忍不住抿着嘴跟着笑了起来,这么一闹刚才的伤感就一扫而空,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到了饭点,玲玉端着食盒进来,只是握着托盘的手有些僵硬,周清若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qíng瞒着我?”

“没有。”

“你还敢撒谎?”周清若很是愤怒!目光悲痛的看着玲玉说道,“对着我,你还有什么隐瞒的?”

“主子!”玲玉突然间就像是受不住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主子求求你救救我哥哥。”说完就跪了下来。

“你哥哥怎么了?你不是你没遇到哥哥?”

“那是我怕主子担忧。”

周清若是那种越是遇事就越发镇定的人,这会儿却是稳住了心神,说道,“别哭,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其实找到了哥哥,哥哥说他认识几个叛军的人,都是以前的旧相识,但是这早上头一个攻进来的是匈奴兵,说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辽兵进来接管皇宫就好多了,结果去找娘娘的路上就遇到了匈奴兵,他们想到对我施bào,哥哥拼了命阻拦。”玲玉说道这里哽咽的几乎说不出来,弄得周清若盈泪于睫,很是心痛,也跟着落下泪来。

玲玉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那些匈奴兵见哥哥很是有几下身手就说要跟哥哥比试,如果赢了就放过我。”

“那些畜生刚开始是一对一,再后来直接三个人一起上,我哥哥憋着一口气才没有输,那些匈奴兵见这样都赢不了,gān脆就言而无信直接抓起我要对我……,我哥哥气红了眼就把那三个人都杀了,我当时就晕过去了,等着醒过来的时候有个辽兵的人过来说让奴婢过来伺候娘娘,奴婢就跟着过来了。”

“那你也是刚来这不久?”

玲玉点头,“他们都说我哥哥被那些匈奴兵抓走了,已经是凶多吉少了。”玲玉说完就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清若起身把玲玉扶了起来,说道,“你别急,我想想,肯定有办法。”

玲玉渐渐歇了哭声,理智也回到了身上,她咬牙说道,“主子,我刚才是一时糊涂,主子如今处境尴尬,如何能救我哥哥?”玲玉越说道后面语气里带着颤音,说道,“我哥哥也是命该如此,当时已经被匈奴兵打的不行了,说不定现如今已经是……”说道后面竟然是语不成句。

周清若自然见过玲玉的哥哥,那是一个长的十分清俊的少年,每次见到她都会低着头害羞的不敢说话,因为在大西门当旗手,平时没少帮着跑腿,也算是半个她的人,所以不管于qíng于她都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

可是现在要怎么帮玲玉的哥哥?

她原本和宫中的德妃要好,要是平日倒是可以找德妃求一求,可是现如今宫里被叛军所占,德妃自身难保哪里还能帮助她?再说既然事关匈奴兵那自然是要找叛军那边的人……,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道,“你不是说你哥哥认识叛军那边的人?”

玲玉哭道,“他们都说哥哥杀的那个匈奴兵是个小头目,无人能帮。”

周清若沉默下来,心里想着肯定还有办法……,天无绝人之路,要是能认识叛军的高级将领就好了,突然间电闪雷鸣之间,周清若的脑子里浮现陆佩宁走之前说的话来,“要是有什么需求就叫人跟我说一声。”她当时只当做客气话,可是现在想来,就算是客气话她也要厚着脸皮求一求了。

想到那样一个少年就这么悲惨的死去,不过就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妹妹,周清若就憋得难受,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

☆、第 4 章

?清晨,端木南揉了揉眼睛走到了原太子李宸暂时居住的御宝殿的时候看到门口的陆佩宁带着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端木南被看的很不自在,忍不住搔了搔头。

陆佩宁冷着脸,说道,“殿下屋里的女人是你安排的?”

端木南不敢直视陆佩宁,不过声音却是中气十足,“是我,那又怎么样?殿下总不碰女人,难道他还真喜欢男人不成?”

“你个死木头!陛下发了好大一顿脾气,直接把人从窗口丢出去摔死了。”陆佩宁扫了眼端木南厉声说道,“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是的,原太子李宸什么都好,唯独一样,这些年来身边别说是女人了,身旁连个母蚊子都没有,随身伺候的都是小厮,就是衣服也要小厮来做,弄的陆佩宁苦不堪言。

至于原因那也还得从五年前原太子李宸被抓jian的事qíng说起,据说他当时光溜的和先帝最喜欢的小妃子睡在一起,然后被一堆人观看,从那时候开始原太子李宸就有了心病,第一个自然就是对女人敬谢不敏,第二个自然是那个狂躁症。

一旦犯病,轻则摔东西泄愤,重则则会疯狂的杀人,这种时候陆佩宁和端木南就会死死的守着原太子李宸。

比如那天周若清偷偷潜入的御宝殿的时候正是原太子李宸犯病的时候,这也就说明为什么屋内像是遭过洗劫一般的,而太子则像颓废的像是一个被遗弃了的皇子。

“我知道,不过我儿子都这么大了,殿下连个子嗣都没有。”端木南红了眼圈,“以前那是因为大仇未报,现如今不一样了,那个狗皇帝还不是我们说怎么整就怎么整?佩宁哥,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qíng?”

“我比你还希望殿下的病能好,可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一点我们谁都帮不上。”陆佩宁当时跟着原太子李宸走的时候抛家弃业,真可谓忠心耿耿,端木南一直都很佩服他,这会儿听到这话不自在的把头低了下来。

四周散发着诡异的安静,好一会儿端木南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你觉得那个周昭仪怎么样?”

陆佩宁心口一跳,“你在说什么?”

端木南眼睛里有着jīng明的光芒,“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些年谁还和殿下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过?这也不是你当时让我不要去教训那女人的缘故吗?”

端木南有时候只是太过直慡,但是不等于他脑子不好,要说起动脑子,他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不然也不会坐到现在的位置。

“不要假惺惺了,你要是真没有感觉,会那么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回去?还让好好照顾她?你当时肯定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留了一手。”

陆佩宁目光复杂的看着端木南,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是仁宗皇帝的嫔妃。”

“那又怎么样?”端木南无所谓的抬着头,“只要殿下想要,我端木就是拼死也会为殿下挣下。”随即挑衅的看了眼陆佩宁,说道,“怎么?现在回到京城了,你的胆子就成了老鼠的?你以前抛家舍业跟着殿下的气魄呢?”

这后面的话或多或少有点激将法的意味,可是陆佩宁发现,自己竟然拒绝不了,但这里可不是漠北,女人守贞的观念很重……想要让周昭仪心甘qíng愿的伺候,自己用的那点手段还是不够的。

第二天,陆佩宁看着眼前的周清若,心里简直乐开花了,想什么来什么。都不需要等?果然天意如此?只是面上却不显,越发一本正经。

周清若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这件事很难办?”

陆佩宁毫不犹豫的点头,脸上露出几分对qiáng者的欣赏来,“你那位宫女的哥哥可真是好身手,竟然以一敌三杀了京泰部族长的儿子柯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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