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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296)+番外

这可真是,没解的谜题。

……

送走了眉开眼笑的姑姑,宁初夏便看向故意落在后头的村长。

村长犹豫了片刻只是说道:“你爹的东西能留就留一些。”他没说明白,这要是明说了宁芍药在骗钱,最后估计会烧到他的身上。

河畔村偏安一隅,当地环境又好,明明是靠着山,村里又有猎户,当地的民风却很温和。

这直接结果是在宁夫子死后,整村没有人对宁家这三个孩子守着的财产生出觊觎之心的,可同样地,在宁家的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多年没有来往的亲戚上门打秋风占便宜的时候,村里的人也很难做到挺而出手。

“好。”

宁初夏答应着送走了村长,便瞧见两个弟弟扑了上来。

“阿姐,姑姑还会来吗?”宁居乐仰头看向姐姐。

他对于这个姑姑的全部印象,就是每回只要来都一定会拿走东西。

在爹爹和娘亲不在之后,姑姑便越来越频繁了,几乎是每天都上门。

宁居耀虽然和宁居乐是同胞出生,可他生来像是被兄长抢走了所有营养般,格外地显得瘦弱:“今天表姑、表叔……”他念叨了好几个名字,“他们都没有来。”

“是,他们今天都没有来。”宁初夏伸出手搓了搓两个弟弟的脑袋,“我去给你们煮碗米汤。”

宁居乐和宁居耀同时点了点头,他们懂事地松开了阿姐的腿,各自拿了布,开始效率有些低的擦拭起了家里的桌椅。

他们对于父母死去前后的记忆都很深刻。

清楚地记得在一夜之间陡然变了的天,还有外头老大夫和村长说的话。

大夫说了,爹娘都是累死的,宁居乐和宁居耀还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现在只知道要能做一点是一点,好让姐姐轻松一些。

宁初夏进了厨房,熟门熟路地开始干活。

灶台旁边有个小板凳,这是她专属的踮脚椅,她得靠踩着这个椅子才能够到灶台。

可即便有了那么多工具,对于瘦弱的她来说,做一次饭还是很不轻松,但现在这个家也有且只有她能干活,不能推脱。

她掀起了门帘,偶尔一回头能看到在客厅忙碌的两个弟弟,心头熨帖的同时,宁初夏回忆起了从原身那继承而来的经验。

宁初夏这回一睁开眼,面对的便是已经尸体冰凉,在村人的帮助下正要下葬的父母,她的身体瘦弱得不可思议,在父母二人下葬的时候哭晕过去,醒来时,身边便是像小猫一样哭着的两个弟弟。

再看这即便整理整洁,还是显得挺“落后”的家,几人身上的衣服,宁初夏便明白她这是来到了古代。

宁初夏没有特地研究过古代的历史,她不太清楚现在在的这个大源朝应该对标她生前的什么年代,只能笼统地称为古代。

说起原身的一生,那简直是小白菜真人版,被剥削欺负的一生。

在原身九岁以前,她的生活大抵还是幸福的,虽然母亲身体不好,弟弟又病弱,但父母都很疼爱她,两个弟弟也格外敬重她这个长姐,可九岁之后,这世界便变了。

在古代,父母的先后离世比后世还要可怕,这可没有什么街道办居委会。

在父母离开后,原身便开始筋疲力竭地对付着“围攻”她的所有亲人。

见过从来没出现过,第一次出现便“自称”父亲向他借过钱的亲戚吗?原身见到了,他们狮子大开口,对原身格外凶狠,只说宁知中找他们借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原身稍微一反抗,他们便会立刻说,这是不是死了要赖账?

于是父母刚走,这个家便开始空了。

米缸、后院的瓜果、没有缺口的小缸、原先成套还有花样的瓷碗……

要不是村里的人帮忙,恐怕他们家连三个人吃饭的碗都凑不齐。

可悲的是,这些只是拿了东西就跑的人,居然还是诸多亲戚中,对于原身和弟弟最心慈手软的,而在一众面黑心黑的人里,宁芍药便是翘楚。

她闷声发大财,以极低的价格从原身那要走了宁知中留下的字画。

发现了她这一举措的宁家表叔也绝不落后,趁着夜偷偷爬进宁家的房子,在书房搜罗了一番,然后照猫画虎地“买”走了那些珍贵的孤本。

还有一直按捺不动的叔父,也假托中间人来要走了宁家传承的珍贵兵器,就连压箱底的一块虎皮,也跟着买走。

……

于是宁家就这么在第二轮的扫荡里变得更加空旷起来。

原身不知道这其中的价值吗?其实不然,她再傻,随着长大也知道了,可她终究是个孩子,面对众人的威吓步步紧逼,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同意,她想过反抗,但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