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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810)+番外

两人对着把饭菜吃完,同时起身,这才发现一桌子狼藉没人收拾,互相看着彼此,竟是没有一个人想先动。

那天晚上,最后还是以高妈妈的败北作为结局,她不得不妥协地拿着碗筷去收拾,回到房间后的高知卓隐约听到外面有碗筷破碎的声音,可他顾不得听,看着那一屋子乱七八糟的衣服和被子几乎要炸毛了。

他书房东暖夏凉,下午还不觉得热的他这才发觉空调遥控器的电池不翼而飞,翻箱倒柜都没能找打,他顶着疲惫的身体披着外套不得已又出门买了一趟电池,还被便利店的老板调侃了一番说他是稀客,丢脸丢到了外人面前。

这一晚,高知卓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那个充满了将就的年代,他把东西囫囵吞枣往柜子里一塞,柜子一关,便装作无事发生地躺到了床上休息,按说这么筋疲力尽是该睡好的,可他却没能好好休息,而这样不能好好休息的状态,还不只在那个晚上发生。

盖在身上的被子头一回开始乱跑,“头轻脚重”起来――后来高知卓研究了半天终于明白,这是宁初夏把原先装被套时绑住的绳子尽数松开,所以稍微这么一睡,里头的被芯就开始乱窜。

被子的事情还能忽略,可他居然还得了个类似神经衰落的毛病,每天半夜至少会惊醒两到三次,他总觉得是有什么动静,可看来看去都找不到,高知卓对此只能勉强解释为床上少了个人他不习惯,可这理由他很难信服。

这一次又一次惊醒的夜总算过去,醒来之后,高知卓面对的是越来越多的麻烦,而这些麻烦,几乎就没在他从前的人生里出现过。

衣柜里总是整齐地用专门买来的衣架挂起来的衬衫、领带随意捏成一团,无论怎么找怎么扯,都找不到相对平整的一件。

越是贵价的衬衫越难打理,高知卓从来不知道妻子为她挑的这些衣服这么难伺候,搞不平整的他试图使用泼水和吹风机大法解决,却还是无力回天,只能改变了穿衣风格穿件休闲风的上衣――可就是这件,那也是有些褶皱,用力拉直绷紧都没什么用。

习惯吃中式早餐的他更是指望不了母亲起床煮一桌饭,只得到学生们买早餐的地方买上一份豆浆油条。

好不容易上完课或是开完会结束回家,出现在他面前的则是母亲打包来的快餐食品――母亲说话又冷又阴阳怪气:“不是嫌弃我做得不好吗?正好我也不想做,外卖更好吃。”起初母亲还会等他吃饭,后来稍微一晚,他回家便只能看见母亲已经挑拣过一轮的饭菜,还得自己勉强拿去热一热。

倒到锅里加工那是不可能的,高知卓简单粗暴地选择了微波炉,结果那塑料烫得就像下一秒要融化,烫得他直接摔了一地腿上还起了好几个水泡,这当然是得不到什么安慰的,反而要被母亲怨上两句把厨房搞得乱七八糟。

生活的失控到此还没刹车――

洗衣机外接的水管脱落衣服阳台来了个水漫金山甚至进到了客厅里面。

洗澡洗到一半才发现洗发水和洗澡水没了,关键家里还找不到一瓶替换。

蹲卫生间正好蹲完,抬头一看却只看到空余卷筒的卫生纸。

难得母亲“知错就改”想要在家煮饭,天然气却忽然用完,千辛万苦找到了充气的IC卡折腾了半天又问了客服才知道卡里没钱得到几站路之外的网点充值。

……

所有可能会被消耗完的东西总是这么突如起来的用完,然后连补足的备货都找不到,只能到外面去买。

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收拾不好的房间和书房现在也只是勉强“看似”恢复了从前,那夜深惊醒的症状越发地严重完全没有治愈的空间。

家里的卫生和氛围一起变得糟糕,那母亲将就洗着的碗上能摸到油,高知卓好几回都觉得其他人看着自己的眼光有些微妙,毕竟天天叫外卖这种事情别人想装傻也很难看不见。

眼见情况到了这地步,当时还能信誓旦旦放着狠话的高知卓有些犹豫了。

他难得主动地一次又一次给宁初夏递了台阶,可对方不接电话不说,还总是在电话那头放各种各样让人听了都想摔手机的声音,而急着想和宁初夏通话的他还不能就这么静音或者是挂断电话。

现在他只要一感觉到周遭环境变得安静,就会整个人情绪变得急躁,耳鸣幻听持续。

可这都多少天过去了,宁初夏居然还不回家,一副好像真要带着儿子在外面天荒地老的态度。

高知卓心中的那股怨气越发地重。

他对妻子的感官一向很复杂,他隐约觉得他面对不了现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