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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别传(52)+番外

秋开雨丝毫没有被打动的神色,还是冷冷地说:“我秋开雨的事qíng还轮不到明月心你来说三道四!所以怎么样?你就和刘彦奇联合起来对付我是不是?”

明月心似乎有些心虚,懦懦地说:“我没有真正想对付你。你上次对我那么绝qíng,丝毫不顾及我心里的感受。我只不过是质问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而已,而你居然那么gān脆绝qíng地拒绝了我。我一时愤怒之下,就答应了刘彦奇的提议。我发动整个水云宫的力量也只不过是要你杀了这个女人罢了。你为什么就对我如此狠心无qíng呢?”说到后面,声音哀伤了起来,有些怨恨地看着秋开雨。

秋开雨冷笑说:“哦?那么这么说来,你还是为了我好?所以好到和刘彦奇láng狈为jian,派人到处追杀我?”

明月心抬头愕然说:“没有,我绝对没有让我的手下去追杀你。那肯定是刘彦奇派出去的人。开雨,难道你就不能念在以前的qíng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吗?只要你肯让我杀了这个女人,我仍旧还是以前的明月心,刘彦奇也任由你发落。扫除一切障碍,天下间还有谁敢得罪你呢。”

秋开雨没有理睬明月心的苦苦哀求,只是冷淡地说:“明月,你知道我最痛恨别人威胁我。如果我偏偏不答应你呢?你又想怎么样?”

明月心恢复狠冷的神qíng说:“开雨,那你就不要怪我无qíng了。今天我是一定要这个女人死。还有,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会在竹林外面待命。开雨,你一定要想清楚了,究竟值不值得。”

秋开雨寒声走过来说:“明月,我想清楚的事是,绝对不可以依靠别人的力量。凡事都应该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你下定决心鱼死网破,誓不罢休?可惜我秋开雨从来就不吃这一套。”

明月心见秋开雨仍然不肯低头,于是摊牌说:“开雨,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当着你的面亲手将这个女人杀了?”

秋开雨的声音仍旧没有什么起伏,看着明月心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感qíng,一字一句地说:“你今天杀了她,日后我自然会将她身上所受的痛苦十倍地还给你。我秋开雨说出来的话,一定就能做得到。”

明月心看着秋开雨,眼中露悲愤的神色,激动地说:“秋开雨,你为了这个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居然对我说出如此绝qíng无义的话来。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对我就是这样的吗?我们这么多年来同生共死的qíng分,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好,好,好!果然好得很哪。秋开雨,你果然够狠心绝qíng!那就不要怪我辣手催花!”

秋开雨没有说话,脸上神qíng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看着明月心,双拳紧握,蓄势待发,伺机动手。

明月心愤怒之下,朝后面伸手打了一个手势。竹林里立刻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半晌,重归平静。

秋开雨的双眼突然从冷淡无qíng转变为充满仇恨、痛苦、悲愤的神色,双掌夹带凌厉的真气向明月心排山倒海,铺天盖地地卷过来。以明月心的老到狠绝也大吃一惊,不敢正面jiāo锋,快速地往竹林后面退去,好不容易站住脚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终于化解了秋开雨这必杀的一招。待转头看见躺在地上的人时,花容失色,死命盯着站在远处,双手紧抱着昏迷不醒的谢芳菲的容qíng,眼神she出刻骨的仇恨。

秋开雨见到仍然活着的谢芳菲,看了一眼容qíng,然后一步一步朝明月心bī近。明月心在局势突然逆转的qíng况下,看见秋开雨眼中冰冷无qíng的杀气,寒心地放出怀里的烟火。特制的烟火在高空中“砰”的一声爆炸开来,方圆数十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月心和秋开雨终于决裂。

容qíng痛心地看着面无人色、憔悴不堪的谢芳菲,没有再理会正在缠斗的秋开雨和明月心,快速地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

兵荒马乱可奈何

秋开雨的真气紧紧锁住明月心全身要害,一掌来势汹汹地拍在明月心的胸口,另一只手使的是擒拿手法,往明月心的脉门抓去。明月心凭借灵巧多变的身法,勉qiáng逃过秋开雨的进攻,然后迅速往旁边跃开。心里面翻江倒海,气息如一把把小刀一样到处乱窜,使尽全力压制下来,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秋开雨哪还会给她喘息的机会,另一轮进攻又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手掌往明月心的天灵盖狠狠拍去,脚下对着她的心窝是致命的一脚,另一只手挡住明月心的回击。就在明月心左支右绌,危险至极的时候,一把剑无声无息地朝秋开雨的后心刺来,角度刁钻,飘忽不定,来人的剑术十分高明。秋开雨无奈下只得放过明月心,接了刘彦奇用尽全力的一剑,然后飞离现场,转眼消没不见。已经失去了杀明月心的最好时机,如果等到大队人马赶过来的话,任凭秋开雨有三头六臂,也是cha翅难飞。

刘彦奇走过去,伸手要将跌坐在地上神qíngláng狈的明月心给拉起来。明月心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勉qiáng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往竹林外面走去。刘彦奇有些发愣地看着明月心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苦痛,然后转过头望着秋开雨离去的方向,拽紧了手中的影子剑,脸上坚毅无qíng。

容qíng带着谢芳菲躲在雍州城外的一座道观里。这座道观的中阳道长和天乙真人时有来往,是雍州有名的世外之人,就连曹虎也不敢轻易开罪他,因此不用担心官兵的追捕和水云宫的刺杀。

谢芳菲努力地醒过来,看见身边的容qíng,惨笑说:“容qíng,我不知道欠下你多少条命了。”容qíng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神色有些异样地直盯着谢芳菲。谢芳菲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惊失色地说:“容qíng,我的脸怎么了?明月心那个蛇蝎女人难道毁了我的容?”容qíng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担心的竟然是这个,走到桌子旁,递给谢芳菲一面铜镜。

谢芳菲迟疑地接过来,抱着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的心态,照了一照,然后抚胸长叹地说:“幸好,幸好,这个女人还没有坏到家。虽然这张脸本来没有什么特别,可是终究还是自己的好。”其实以明月心的姿色,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毁哪个女人的容。

容qíng看着她,终于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喜欢秋开雨?”

谢芳菲听见这句话,看着镜子里消瘦苍白的自己,许久没有回答,神色逐渐悲伤了起来。容qíng看见她这个表qíng,有些痛苦地说:“你为什么喜欢的是秋开雨?你连命都不要了吗?你有没有考虑到后果?”

谢芳菲开始的时候没有说话,眼中似乎有泪。半晌后看着愤怒激动的容qíng说:“我知道,我这一生因为他差不多是完了。不过却没有恨过他,也没有恨过别人。我总认为,不管什么事qíng,归根究底起来,都不能怪到别人的头上,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选择。”

容qíng用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然后问:“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你就这样一直跟他纠缠不清,然后没有任何的结果?”

谢芳菲被他说到痛处,也激动起来,大声说:“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怎么会知道!”声音逐渐低下来,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不要来问我。”

容qíng的神色缓和下来,柔声说:“芳菲,芳菲,你总要好好地想一想,外面的形势那么紧张,你不能再和秋开雨牵扯在一起了。”

谢芳菲的qíng绪也稍微平稳下来,想了一下说:“容qíng,我真的不知道。秋开雨做的事qíng是他自己要做的,而我的心也是我自己选择的。一切等明天再说吧,明天或许就会好起来,形势也许不再这么恶劣。我累了,想要睡觉。等再次睁开眼睛,这些问题或许就没有了。所以我要好好地睡一觉。”

容qíng叹了一口气,好一会儿说:“你睡吧,我看着你睡着以后再走。”谢芳菲点一点头,多日来受的煎熬痛苦仿佛要在睡梦中趁机遗忘一般,马上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容qíng用手轻轻地抚摩谢芳菲被白布紧紧缠绕的双手,当日的qíng景如在眼前。一大片、一大片gān涸的血迹,冰冷的身体,灰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毫无意识的反应。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惊慌失措,痛心无助过,原来谢芳菲不知不觉中已经住到了自己的心里。可是,不管怎么样,她总算是活下来了,又吵又闹,又哭又笑地活生生地躺在自己的面前。以后的事究竟会怎样,以后再说吧。

谢芳菲的伤势在jīng心调养下很快就好起来了,毕竟只是皮外伤,没有动到筋骨要害。她溜到后面的厨房,拉住一个刚刚从城里面买柴米油盐回来的小道士笑嘻嘻地说:“小师父,你上城里面去了?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呢,我也好让你捎一些东西回来孝敬孝敬大家啊,打扰你们这么多日子,这也是应该的。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一些银子,下次你再去的时候记得帮大家带回来就好了。”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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