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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后我待字闺中(110)

作者: 昔邀晓 阅读记录

便有声音嚷嚷着那不是刺客,而是鬼魂,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抓不到人。

还有说书先生把此事编纂,添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情节上去,说国师大人怎么可能失手,那一箭定是瞄准了刺客,可惜刺客不是人是鬼,所以箭矢才会穿透刺客落到英王身上去。

围一块讨论的姑娘里面,有一个家住仁安巷的姑娘还说:“绝对是真的,就去年腊八晚上,我看到有个黑影在我屋外的窗户边,吓得我险些哭了,后来我壮起胆子去开窗,外头却什么都没有,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罪魁祸首顾浮,心虚地喝了口茶。

再比如近些日子很受欢迎的一家酒铺,卖酒的掌柜常说他们家酒铺刚开那会儿,曾在夜里丢了一坛酒,但在摆放酒坛的架子上发现了一袋子酒钱。

于是便有人说这家酒铺的酒好喝,好喝到连神鬼都爱喝。

顾浮听着耳熟,便向她们打听:“什么酒这么厉害。”

姑娘们告诉她:“说是叫黄沙烫。”

顾浮:“……”

破案了,那坛酒是被她拿走的,酒钱也是她留的,顾浮还记得那天正好是大年三十,她把酒带到了祁天塔,分了傅砚一碗。

如今这事会被传出来,多半是郭兼又缺钱了,便拿这桩旧事做噱头,好让人去买他家的酒。

此外还有城南废弃无人的宅子里半夜传来诡异的歌声;西市码头的船只上明明没有载多少东西,却吃水过重;还有入京述职的官员遇到个江湖骗子,把骗子扔水里之后,骗子没有挣扎,直接沉底不见踪影……加起来足有七八起。

顾浮确定其中只有两起奇异怪闻和自己有关,便没放心上,只当听个乐。

下午皇后召顾浮去凤仪宫,上次两人因分歧不欢而散,这次见面竟都选择了退让。

皇后说:“没有什么路是好走的,若能让后人少些磨难,如今辛苦些也没什么。”

顾浮也说:“想个中折的法子吧,不改换初衷,但也无需将我们的图谋就这么摆到台面上。”

两人一拍即合,寻找起了第三条路。

中途景嬷嬷端上茶点,皇后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顾浮:“我侄儿近来可有去找你?”

皇后的侄儿?李禹?

顾浮摇头,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家二姑娘的身份可和李禹没什么关系,李禹没道理特意来找她,除非……

顾浮试探着问:“李禹他……知道了?”

皇后面带苦笑,点了点头。

可当顾浮追问李禹是什么反应,她却又说不出话,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

宣阳街,朝着祁天塔驶去的低调马车突然沉了一沉,驾车的车夫来不及停车,扭身掀起车帘的同时,拔出了藏在靴子里的短刀。

“呦呦呦呦呦!!!”不速之客发出一串怪叫,并很没形象地退到了马车最里面,让端坐车中的傅砚替他挡刀。

傅砚:“……退下。”

车夫这才收刀,并打了个手势让藏在暗处的人不用出来。

“小师弟日子过得不错啊。”不速之客慢悠悠从傅砚身后出来。

此人样貌寻常,算不上好看,但也算不上丑,属于丢进人群里一眨眼就找不到人的类型。

但他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道袍,若是个哑巴,不会胡乱叨叨,就很有几分飘逸出尘的气质。

傅砚称呼他为:“师兄。”

傅砚的师兄,蓬莱仙师座下大弟子——司涯不客气道:“说说,找师兄来什么事?”

傅砚:“帮我骗人。”

司涯大袖一挥,爽利道:“简单,骗谁?”

傅砚轻描淡写说出一句:“全京城的人。”

司涯愣住:“啥?”

傅砚垂眸:“具体的你随我入宫再说,这也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得另外三人同意才行。”

司涯越听越懵:“还得入宫?不是,什么叫你一个人的主意?另外三个人又是谁?”

傅砚简单和司涯说了一下顾浮与皇后如今遇到的难题,并对他道:“只要陛下与娘娘,还有阿浮同意,剩下就看你了。”

司涯和傅砚是两个极端,不仅爱笑爱说话,还很没正经,因此听完傅砚的话,他的注意力全落到了顾浮身上:“那个‘阿浮’就是你媳妇对吧?”

傅砚:“嗯。”

司涯嘿嘿一笑:“这名字不错,来来来,把她生辰八字告诉我,我给你们俩算算。”

傅砚知道自己这个师兄别的不会,信口胡说哄人开心的功夫一流,明知道是假的,但还是想从他这里听些好话,便把顾浮的生辰八字和他说了。

司涯装模作样地掐指摇头,说道:“呦呵,你们俩前世还有过一段缘,不过吧……啧啧,你们俩上辈子不得善终,所以才有了这辈子,放心放心,这辈子你们定能携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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