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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81)

然后纪以宁就彻底醉了,由眩惑至沉堕,不理天光年月乃至时辰钟点。

唐易上前搂住她的腰,捏起她jīng巧的下巴,低问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纪以宁仰起头,抬手勾住他的颈项,眼里有醉酒后晶亮的雾气。

冲他笑一笑,纪以宁水润润的唇间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字:“易……”

唐易的眼神瞬间全黯。

Shit!她这个样子,他要再没点禽shòu反应简直就不是男人!

下一秒,唐易拦腰一把抱起她,转身就往跑车走。下腹升腾而起的灼热感清楚地告诉他自己有多想要侵占她,占尽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寸步不留。

身后,馆长先生看着那个男人紧抱纪以宁离去的背影,微微笑了下。

站在外人的角度看,他也曾经疑惑过的,那么纯净清透的纪以宁,怎么身后就偏偏有一个唐易那么吓人的后台呢?……叫人着实为她捏一把冷汗。

然而,当他看见唐易刚才的表qíng,看见唐易的眼神落到她脸颊时,眼角眉梢里瞬间绽放的柔软,老先生旋即豁然。

感qíng这种事,真的没有道理好讲。

谁没有呢?

旧疾,隐患,放不下的人,执着于的事。

前尘因,是非果,在生命里布下明明暗暗的陷阱跟纹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keyword,唐易不是例外,从眼角到眉梢,从手心到心尖,他的整个生命都被一笔一划刻上了一生只有一次的keyword——

以宁,纪以宁。

……

开车回家的时候,唐易理所当然地飙了车。纪以宁如果还清醒着,一定会被这种飙至极速的速度吓得魂飞魄散,然而今晚她醉了,于是纪以宁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为了证明自己没醉,纪以宁还自顾自地背了好几遍九九乘法表。

“……八九七十二,九九八十一。”

背完三遍,她仰起头,拉拉他的衬衫袖子:“易,我背得对不对?”

唐易‘恩’了一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她一口一个‘易’字喊出来,简直比任何女人手段高超的勾引都要来得销魂。纪以宁从不这么叫他的,叫出这个字对清醒时的纪以宁来说相当困难,纪以宁如果会有这种动不动就能向男人撒娇调qíng的手段,以前也不至于混得那么艰难。

想当初刚进唐家的时候,她怕死了唐易,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用一句‘哎——’糊弄过去,从不叫他名字。甚至等到唐易发火了,她也仍然没半点觉悟,任凭他在chuáng上压着她的身体折磨不停,一遍遍bī着问她‘你叫我什么?恩?叫我什么?’,她想了半天鼓起勇气,傻傻叫出一句‘易少……’,顿时让唐易火冒三丈,简直就想这样在chuáng上弄死她算了。

然而现在?

唐易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她。

此时的纪以宁,正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时不时叫出他的名字,那么熟稔,几乎让唐易有一种错觉,仿佛她这样唤他已有多年,只是从不肯放在嘴里说出来,只敢唤在心底,任凭思念、无奈与痛苦的折磨,她也不会让他知道,抿一抿唇,就独自咽下了全部。

这样一个纪以宁,叫他怎么视而不见。

回到家的时候,唐易抱着她上楼进卧室,她已经醉得很不清醒,在卧室门口贴着他的身体仰头朝他笑,伸手探进他的西裤口袋,摸出他的车钥匙,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会儿,看了看,觉得不像房门钥匙,又伸手探进他的口袋放了回去。

一拿一放间,她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抚过他的身体,叫唐易原本就已叫嚣的yù望再冲高了十度,一脚踢开房门进去,他毫不留qíng地将她重重陷进chuáng里。抬手解开纽扣脱下西服外套随手甩在一旁,他半跪在chuáng沿双手撑在她身侧罩住她,与她对望。

当看见她水润的唇在酒jīng的作用下微肿的样子,唐易眼里闪过掠夺的光芒,猛一抬手,当即撕开了她的羊毛开衫,动作粗bào,只听得小纽扣一颗颗掉落在地的声音,他整个人就压了下去。

深吻。

纪以宁仰起头,喘着气,捶着他的背,她娇声抱怨:“你好重……”

他咬着她的唇笑得狡猾:“……那以宁在上面好不好?”

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唔……’。

唐易存心欺负她,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他抱着她的腰,手里用力一带,就让她坐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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