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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情蛮女帝(贼窝一家亲之二)(14)

「哈哈哈……」她狂笑几声后,才又开口,「我看谁还能保你?就算女皇有再大的通天本领,也无法保你这名奴才。」酒里的药,可是会从五脏六腑腐蚀,会让人七孔流血身亡的。他深吸一口气,咽下喉中涌起的热流,八风chuī不动般的像座石像,依然坐在软榻上。

「月姬儿,你拿我如何?」安达丽冷眼睨着他,「我就是要亲手毁去你最在意的一切!」尽管月姬儿可以将她送入刑部,但她握有月姬儿与男宠之间的纠葛qíng事。

她早已从御药房那儿弄来证据,证明月姬儿并未喂皇左戒食入锁心药,男奴本就会因这条罪处死。而她,依然无罪。

安达丽离去之后,只剩他独自在寝宫。

胸口仿佛有火在燃着,他捂住胸口重重的喘着气。

没半刻,他的口中呕出了黑色的血,蓝眸前也开始浮起一阵黑雾,正慢慢的侵袭他的知觉。

最后他支撑不住,身子倒在软榻上。

整个寝宫内寂寥无声,只剩下他浑重的气息。

他不怕死,一点都不怕……

只是一想到未来,无法再见上月姬儿一面,令他的眼眶红了起来,一阵酸涩也涌上心头。

原来,吐出口中的,并不只有黑血而已,还有他浓浓的不舍……如果能保护月姬儿,不愿让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他的选择依然是让自己痛苦这就是他爱上她,仅存的一点能力。

第五章

十年后

一道曙光,自窗棂外she进。

软榻上躺着一名睡相极为不安稳的男子,没多久,他便从软榻上弹跳起来。

他大口的喘着气,双蓝眸被黑睫给掩了住。

是梦?

他用双手爬了爬一头及肩的黑发,双眸失焦的望着前方。

他的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疼,尤其当他咽下喉中的津液时,还能感到当时的血腥与苦涩。

那不是梦。他如是说,因为他的感受如此的真实。那是他的一段过去,一段让他刻骨铭心的过去。

他又习惯xing的摸摸自己颈间的金锁项圈,依然紧簸着他的颈子,也筵紧了他这辈子。

十年前,他喝下月国女官给予的毒药,耳里听着宫外那欢天喜地的丝竹与鞭pào声,只有他一个人等待着死亡。

他以为自己会孤独的死去,静静的等着死神的召唤。

直到他眼前几乎看不清时,突然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蹲在他的面前好一会儿,然后执起他的手把脉,安静的没有发过一个声音。

接下来,他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待他醒来,他已经离开寝宫,也离开宫中。

他才明白,原来是兰御医的侄女救了他。只是这一救,又将安达丽的计划全盘打散。

那时,他早已决心赴死,他的存在,对月姬儿只是一项被威胁的工具。

因此,为了不拖累月姬儿,他才决定牺牲自己,想要以仅有的一切,来保护月姬儿。

同时,云丹也赶到现场,正好瞧见他双膝一跪,求着兰御医别救他,让他以死叩谢月姬儿的恩qíng,不想成为月姬儿的绊脚石。

事qíng闹到如此,云丹原本也不希望他留在宫中,于是决定将计就计,把他送出月国,要他再也不出现在月姬儿的面前。

他答应云丹,彻底自人间蒸发。

离开月国之后,他便开始四处流làng,直到前几年在北夷受了伤,被金老爷收留,从此便留在金丹丹的身边,接着才来到金沙城定居。

这十年来,他表面上过得安稳,平静无波,可内心一角却隐藏着澎湃的qíng绪。他以为过了十年,他能够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却怎样也无法忘记脑海中那张常驻的美艳小脸……她……现在过得好吗?这十年来,他虽然心底想念月姬儿,但还是不敢去打探她的消息,就怕自己再次成为她的负担。

皇左戒从软榻上而起,习惯xing的拿起外衣、梳洗之后,才缓步离开自己的厢房。

他敛回心神,将过去的记忆又深藏在心的一角,若qíng非得已,否则这将是他人生的一段回忆罢了。

但这回忆……却教他十分的刻骨铭心。

若有解相思的药,不管是不是毒药,他都愿意再尝上一口,只愿解相思的瘾。

来到花厅的门口,便见金宝庄的总管面有愁容,低弯着腰,来到他的面前。

「戒爷,外头有个小姑娘,想要求见。」总管有些一头雾水,「她看起来不像金沙城的人。」皇左戒将蓝眸移回,「她是想要上门借款吗?」「不。」总管摇头,与他一同走在回廊上,准备前往前院大门,「她说她是来找人的。」「找人?」皇左戒拢眉,「多大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