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122)+番外
晏容秋看了眼窗户,心想是不是头着地比较高效一点。
“砰!”
一个酒杯重重地摔碎在地上,鲜红的葡萄酒像血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贺清庚彻底暴怒了。
本来,那个肮脏不堪的野种出现在这里已经够让他火冒三丈的了,没想到自己一直认定的清正美的好孩子,竟然会跟他搅合在一起,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连小崽子都有了!
唉,家门不幸,造化弄人!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最后竟被自家发的大水给活生生冲垮。
“你们……你们两个!好得很,好得很啊!”
面目赤红地指着晏容秋和贺晚之的鼻尖,贺清庚的叱责声像拉紧的钢丝,尖锐,发涩。晏鹤声想劝他先冷静一下,可这会儿,就算是老友的话都不管用了。
“荒唐!简直是不要脸!”贺清庚死盯着贺晚之,“他是你兄长的爱人,他跟你兄长有婚约在身,你怎么能跟他做出这种事情!”
“他跟贺浔早就没有关系了!”
贺晚之陡然提高音调。
“晏容秋喜欢的是我,不是贺浔!从小到大,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
“混账!”
贺清庚高举起手中的拐杖,重重往贺晚之身上抡了过去。
“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下|贱坯子,不知廉耻的野种!”
一记听起来就很痛的闷响。
晏容秋的心跟着猛地一揪。
“十几年了,您翻来覆去说的总是这几句话,就没点新鲜的说辞了吗?”
贺晚之抬起手,以指为梳插|进满头黑发,用力把发丝往后捋去,露出眸色愈发森冷深沉的一双眼。这双眼缓缓转动着,扫过桌边的那几个与他有着亲缘关系的人。
贺浔和贺明承脸上,多少还有不忍之色,轮到舒敏,就只剩十足解气的幸灾乐祸了。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他,哪怕只替他说一句话。
就像贺清庚要把安潇留下的最后的遗像也丢出去的时候。他只能紧紧抱着存放妈妈照片的相框——仿佛那上面真的附了一丝她的灵魂,弓着背,用身体去承受棍棒交加的痛击。
“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是吗!”贺清庚气得青筋暴凸,再次举起拐杖,“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不上台面的东西终究是不上台面的东西!”
“你给我闭嘴吧!”
一声怒吼。
“……可以吗?”
不失礼貌。
人活久了,什么都遇得到。
比如贺清庚被吼。
吼他的人还是晏容秋。
按耐住砰砰狂窜的心跳,晏容秋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迎着所有人错综复杂的眼神,说:
“是我主动的。”
“是我先喜欢的贺晚之。”
“因为,贺晚之是很好的人。”
“很好很好的人。”
“无论何时,都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关心我,支持我。”
穹顶之上的水晶灯投下破碎的彩虹光,把青年苍白的脸照得斑斓,连同眉眼间积聚的温柔与悲伤,就像油画里的人突然活了过来,满满的都是生动的情绪。
大家都怔住了。
这还是他们认知中那个淡漠冷静、无情无绪的晏容秋吗?
以前的晏容秋,怎么可能无所顾忌地说出这样的话,维护这样一个人。
晏容秋,变了。
“你们都不愿视他为家人,那就让我来当他的家人。”
晏容秋咬了咬嘴唇,心跳的声音太响,害得他都不能听清自己的话语。
“你们都不爱他……”他默默地牵起贺晚之的手,就像他曾经无数次握住自己的手一样。
“那就让我来爱他吧。”
*
啊啊啊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这种话!
没脸见人了,再也没脸见人了!
都怪这个狗男人不好!
晏容秋越想越火大,耳朵都烧红了,手上也不由加大了力道。
“疼……”
耳边传来贺晚之委屈巴巴的声音。
“忍着!”
晏容秋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于是贺晚之像棵小白菜,蔫了吧唧的没声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
晏容秋替贺晚之肩膀上那一大块淤青擦完药油,就果断下了逐客令。
“走?去哪儿啊?”贺晚之回过身面向着他,很无辜地问。
晏容秋一噎,“这是我家,你回你家。”
“可是外面都这么晚了。”贺晚之把脸凑近一点,他衬衣扣子没系,露出一片白皙宽劲的胸膛,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十个艾莉加起来都他那什么,他一个人就能演完一整部《回家的诱惑》。
晏容秋受不了了,抄起沙发靠垫就摁到狗男人脸上,狐狸精休想勾引他唐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