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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就该死吗(53)

水,这个女人一定是水做的,所以她才有这么多变换的形态。这是无数人的心声,包括那位在旁人面前高高在上却早已被她征服的君王。

他步下台阶亲自将她迎回了上座,接过旁人递来的披风仔仔细细地将她收拢在披风里。他目睹了这惊人的美,而他的第一直觉是绝不能让旁人再觊觎。他要将她牢牢地锁在宫里,锁在他的身边,不惜任何代价。

汤凤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偏着头,看的却是冯弦机的方向,轻轻眨眼,像蝴蝶降落在了水面上,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纹。

冯弦机:……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呵!

接下来的节目无一超越这支舞,而在这惊鸿一舞的衬托下,所有的特定安排都显得黯然失色。以至于后来有人说皇贵妃的寿辰,最精彩的部分竟然是她本身。虽然合情合理,但也让众人对这女人抢风头的能力再一次有了重新认识。

然后,春宵一夜。

——

西宁国送的那八位女子被留在了宫里,皇贵妃喜欢她们的才艺,威帝自然大手一挥全部留下。久而久之,不仅连皇贵妃喜欢她们,就连威帝也挑了其中两个宠幸。

“奴婢早看出来她们不是什么规矩的人,娘娘才打个盹的功夫她们也敢爬上龙床,真是不害臊!”莲藕气得脸红脖子粗,竟比当初陈氏入宫之时更恼恨。

陈氏好歹是世家女,在床上的花样有限,不比这些西宁女子,招数层出不穷,威帝已经连续五天没有在承乾宫留宿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儿。

再看皇贵妃,眯着眼睛吃着葡萄,悠哉悠哉。

“主子,您想想办法啊。”莲藕抓耳挠腮,忍不住道。

“新鲜劲儿过了就好了。”汤凤道。

莲藕却不似以往那么好糊弄了,知道这是皇贵妃在敷衍她。可她毕竟是奴婢,再着急也没用。

过了两天,威帝封了其中一个为贵人,另一个为才人。封贵人那位眼角长着一颗泪痣,欲语还休,十分招人怜爱,封才人那位笑起来嘴角有两颗笑涡,明媚又大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不是善茬儿。

一向爱整治嫔妃的皇贵妃当然出手了,教训了一下,可转眼间威帝就来替她们赔罪了。这下还了得,能请动陛下为她们说话,这宫里的风向似乎又开始朝另一边倒去了。皇贵妃醋劲儿大,三不五时地就要拿她们出气,可这两位也是属棉花的,当面一概不回,背地里也没少告状。于是,近来威帝便在这三个女人之间转圜,也算是一种幸福的负担。

“陛下沉溺女色,绝不是大夏的好兆头。”温如易摇着蒲扇感叹。

冯弦机坐在他对面,本来是月下对饮,渐渐地变成了一人独酌。

“王爷,您又走神儿了?”温如易摇着扇子在他面前扑腾了两下。

冯弦机从月亮上收回目光,看向他道:“这月亮总是让本王想起一个人。”

“您别说,我猜猜。”温如易作苦思冥想状。

冯弦机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笑了笑,自己也觉得有些荒唐。一个女人居然能在他心里占据那么大的位置,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印象,真是出生之后头一次。

“好了,本王想她也并非是与当初的局势无关。昨天收到密信,西宁国出兵北狄,已经压过了边境线了。”冯弦机又恢复了沉稳的模样,皱眉道,“西宁与北狄一向是一丘之貉,怎么会内讧?其中恐怕有蹊跷。”

“去年西宁二皇子登基,他一向好战,不敢骚扰大夏只能向北狄伸手了。”温如易判断道,“北狄前些年被您掀了王帐之后一蹶不振,兵力直线下滑,西宁王选它练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冯弦机在军事上的判断有着过人的精准,视角也与旁人不同,所以常常能出奇制胜。他似乎天生为战场而生,所有的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西宁送来的那八位女子,你觉得真就是用来给皇贵妃祝寿或是给陛下当妃子的吗?”冯弦机轻嗤一声。

温如易收起了闲适的面容,坐直了身子,分析道:“若是想献给陛下,那八位确实有些多了,不仅打眼而且还容易从内部分化。可仅仅是为了给皇贵妃祝寿的话,也不像,西宁王虽早已放出风声说想要一睹大夏第一美人儿的风采,可倒也不至于特地为了皇贵妃养了这样一群人。”

温如易观察冯弦机的神色,猜他也许是早就有了定论。

“王爷是否是怀疑皇贵妃与西宁王暗中有来往?”温如易大胆的推论道。否则,以汤氏的手段,一个怀了龙胎的嫔妃都能悄无声息的在宫里死去,西宁王送来的女子又算得了什么,恐怕她还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