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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269)+番外

作者: 弄简小号 阅读记录

刘胜立刻松了手,宋辞一路哭着骂,从楚淮南骂到林霍,最终骂贝隆:“肯定是那个姓贝的搞的鬼,我哥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心脏骤停呢?一定是他想杀我没杀成,就转头来害我哥!”

在一路“老不死、老苍皮、老猢狲”的咒骂里,医院到了。

刘胜刚停好车,正想给宋辞开车门。可楚淮南带的保镖比他反应更快,四五个人从后头的安保车辆上下来,开车门的开车门,引路的引路,分工明确,有条不紊。

楚淮南拢着宋辞的肩膀,贴着耳朵同他说话。

刘胜猜他应该是在安慰,但保镖太多了,把他远远地隔在外面,他听不清那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宋诗以前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偶尔生个小毛病,病房门口从不缺人。来送礼的、积极探望的、想攀交情的络绎不绝。但自从他出了车祸深度昏迷后,反倒门可罗雀。以往摆满花篮、果篮的床头柜,和门口一样空空荡荡的干净。

此刻,哪怕正经历着关乎生死的抢救,抢救室门口竟也只有一个盼着他早点儿死透的贝隆。

宋辞没空和贝隆斗,焦躁地在手术室门口踱步,急得连头发丝都在抖。

楚淮南知道原委,却也心疼,用手掌不断地抚他的背,贴着耳朵问他,打算怎么办?

沈听拨冗看他一眼,眼睛红红的,但眼神冷静。

嘴唇翕动,声音很小,像灌进耳朵里的暖风,还能怎么办,他们说在抢救就只当在抢救,有什么晚点再查。

作为实习生的楚淮南点头,用嘴唇吻他的额角,你别太投入,我心疼。

沈听趁贝隆一行不注意,给了他一拐子,你也别太投入,离我远点儿。

楚淮南吃痛地嘶了一声,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我没办法,因为真的喜欢。”

来不及骂他,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贝隆急切地问:“怎么样?”

医生摇头,口罩没脱但眼睛里的歉意像模像样,“我们尽力了。”

呆立在原地的贝隆表情复杂,看不出悲喜,但眼睛也红红的。

沈听收回打量的视线,一个箭步冲过去:“我哥人呢?”

医生被他捏得骨头都快碎了,哎地痛叫了一声才说:“在里面。”

冲进抢救室,沈听踉跄得站不住,扶了一把黑屏的心电监护仪才勉强站稳了。

手术台上的宋诗盖着厚厚的毯子,脸上蒙了块沾血的布。刘胜跟在贝隆后头进去,见宋辞抖着手试了几次都没敢掀,最后扑在宋诗身上,双膝跪地放声大哭。

楚淮南去扶他,宋辞不肯撒手,把宋诗身上的毯子扯落下来,露出软绵绵的手臂和一大片胸口。

在旁人眼里他只顾得上哭,可楚淮南分明看到他正了无痕迹地进行着探查。

宋辞哭得噎住了,小孩子一样地打着嗝。刘胜上来劝,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贝隆站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出声,两名保镖立在他身后,时刻警惕,那防备的脸色倒像是宋辞会扑上来掐断他们主人的脖子一样。

最后,还是楚淮南好说歹说才把他拉了起来。两个护工把宋诗从抢救台上搬下来装进尸袋。他又从楚淮南的怀里挣脱出去,“你们别碰我哥!”

明明知道是逢场作戏,可尖利的哭声还是掐得楚淮南心尖都在颤,伸手往后颈上重重一按,刚刚还要扑上去跟护工算账的青年立马软了下去。

楚淮南眼疾手快地一捞,把人圈在了自己怀里。到底是个成年人,份量不轻,保镖怕他累着伸手来接,被楚淮南避开了。

值班的医生临时让出了休息室,门刚落锁,刚刚还昏睡着的青年立马翻身起来,一脸平静地去水池边洗手。

楚淮南凑过来揉他的脖子:“疼不疼?”被一巴掌挥开了。

沈听仔细地冲着手上的泡沫,叮嘱:“以后别随便按人后颈。血管分布太密,手劲过大容易按出问题。”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过失致死、致残也是要坐牢的。”

楚淮南还有心思开玩笑:“几年起判?”

“致残三年以下,致死三到七年。”沈听擦着手,掀眼看过来,唇边勾了抹浅淡的笑:“怎么你想试试?”

眼皮上还带着哭过的红,鼻音浓重,撩得人小心肝都热起来。楚淮南立刻摇头:“身为警察家属,怎么能知法犯法?这影响多不好啊,我下次一定注意。”

沈听懒得和他贫,长腿一屈坐在床框上,抬起脸问:“看出什么来了?”

楚淮南和他并排坐下,淡定地答:“人肯定不是刚刚才死的。”

“废话。”沈听啐道:“还有呢?”

“那块蒙在宋诗脸上布有点怪。”

“哪儿怪?”

楚淮南倒真像个认真答辩的学生,:“我问过医生,宋诗是因为室颤引发的猝死,根本不会吐血。那那块布上的血又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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