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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家南狮,师哥师弟(14)+番外

蒋白在伸展阳台抽烟,抽完回到239,徐骏拍着他说:“告诉你一件事,大事。”

“怎么了?”蒋白脱上衣。

“你抽烟的功夫,炮仗和李丛打起来了,真是一惹就炸。”徐骏特别无奈,“李丛动手了别人还客气?咱们班的分啊,分啊……”

蒋白脱了鞋躺好,不去想这些身外事。

“我怀疑那小子脑袋也有问题,神叨叨的。”徐骏偷偷拿出手机,“逮着你就喊师哥,他师哥到底是谁啊,真和你这么像?”

“不知道。”蒋白闭上了眼。

徐骏坐回下铺,靠着墙练压小胯。“我大胆预测一下,他再不收敛肯定还要挨收拾,本身就是带着血雨腥风来的。一句好话不会说,这是惹了李丛,还没惹金丞呢。惹了金丞,操场上裤子给他扒了。”

蒋白突然睁开了眼。

午休哨吹响,楼道瞬间安静。徐骏收好手机闭目养神,刚有点困意门就响了,然后是一步一沉的脚步声。

“小漂亮回来了?你没事吧?”徐骏睨了一眼。看样子打得不轻,走路成问题。

妈个鸡,有本事单挑啊。伏城一步一瘸往里走,捂着胯骨,颧骨擦出两道浅浅的血口。重德的校服明显让人扒了,还踩了几脚,背后落满练武鞋的印子。

“没事吧?”徐骏又问,“我这是关心你,有事班长带你去医务室。”

伏城没理徐骏,走到了铺前,缓了好半天才伸手抓床梯。

蒋白躺在下铺,他一伸手自己就看到那个JB,黑色的,还是花体字。

可能腕子也叫人掰了,都掰红了。蒋白盯着那个JB,觉得它像一个戳,盖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疤。是疤,用刀割的,一条深一条浅。

小梨涡没出现。

伏城歇了几分钟,提起一口气往床梯上爬,上去一只脚再上一只脚。鞋又被踩掉了,两个黑肉垫似的脚趾轮廓在袜尖上。

可能因为早晨罚了300个深蹲蛙跳,也可能是打完架两眼发黑,他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直溜溜地往下掉。

徐骏啊了一声,啊还没啊完已经准备起身。他是不喜欢重德的人,但没坏到能亲眼看他摔死。可两床相距两米,接不住。

然后他看到蒋白这个死人,像回光返照一样弹了起来,在炮仗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蒋白居然去接,简直震撼我妈。徐骏彻底惊讶,刚刚那瞬间,死人蒋白的眼神好像活了,是特别亮。接得动作迅速,位置判断准确无误,仿佛练过几千万遍徒手接炮仗。

自己干什么呢?蒋白再一次头疼要炸,左眼估计要疼瞎。再睁眼,怀里多了一个人,小梨涡终于出来了。

第7章 就管你这一回

伏城大腿根疼,手出汗打滑,往下掉时心脏发凉。高桩他摔过,这两年摔得格外多,师哥不在,别的狮尾经常接不住。

两桩柱回头跳时摔过,向前连续推进飞跃时摔更惨。自己高,比别家狮馆的狮头高了10厘米不止,狮尾没默契,他连摔带砸往下滚。

钳腰钳不住,别家狮尾也不愿意豁出命去救他。

小时候最怕摔,后来有了师哥,上桩爬塔什么都不怕,最近两年最怕高。

可预料中的后脑勺挨地没等来,身后一双手把他的腰钳得死死的,像齿轮卡住。又因为钳得太过用力,直接捋起校服,一捋捋到了肋下。

熟悉的钳制感,伏城转过头笑了,第一反应是师哥真硬。

腕力比3年前硬多了,骨头也硬,手很凉,像冰块塞进裤腰里。第二反应是师哥身上淡淡的汗味还在,像一根巨大的咸水冰棍。

“师哥,刚才解散之后我想叫你。”伏城再用力一笑,“你没听见,走太快,我也没跟上。”

蒋白听不清,一个托举的动作唤醒了头疼峰值。烈性偏头疼造成左耳暂时耳鸣,连手都顾不上收。

不能动,动一下疼得想吐。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摔死。”徐骏松一口气,“你爬不上去说一声,我让张霖给你换下铺……我靠,你还有腰窝呢?”

可不是,不仔细看看不见,蒋白这一接刚好两侧掐腰,拇指摁腰眼,印进两个凹入皮肉的坑里。

蒋白偏过头看徐骏,把重德的短袖T恤狠狠地往下拉一拉。

伏城双脚终于沾地,擦擦脸,颧骨的细小血珠立刻没了。“师哥你……”

“滚。”蒋白扶着床边躺下了。伏城试了试,自己大腿哆嗦可能真上不去,站在床梯前不尴不尬。

徐骏正忙着上分,挺大方地拍拍床。“来,上班长床上歇会儿。”

游戏战况激烈,徐骏说完也没工夫再理会,反正按照炮仗的性格大概不会过来,可没想到人影一晃,炮仗真在旁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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