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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18)+番外

贺槐生也站起身,走到门口,向申雪霏打了一阵手语。

申雪霏看完,对夏蝉说:“夏小姐,槐生说送你回家。”

夏蝉问:“他不住这儿?”

申雪霏摇头。

申雪霏和申姨将贺槐生与夏蝉送到院子外面,申姨比划一阵,夏蝉看不懂,但猜测应是些叮嘱之类的话。

贺槐生似都点头应下了,最后,冲申姨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夜里,小路越发显得幽深安静。

起了风,从耳畔擦过之时,颇觉料峭。

夏蝉与贺槐生并肩而走,一路沉默。

夏蝉抬头看了看,支棱交错的树杈间,有一轮牛角似的弦月,月光浅淡,仿佛不抵夜色浓稠。

正看着月亮发呆,忽听身旁一道沙哑的声音:“小心。”

紧接着,手臂让人抓住,整个人被往旁边一带,夏蝉未防,这一下差点没站稳。待她立住脚跟,低头一看,前面一汪发亮的积水。

夏蝉心有余悸,这一下要踩进去,脚上这双靴子只怕就毁了。

她急忙说了句“谢谢”,却又突然想起来,这人听不见。

此刻,她才察觉到贺槐生的手仍然捏着他的手臂,颇用了几分力。

两人站得近,她能嗅到他身上,一点浅淡的烟糙气息。

这让她突然也有点想抽烟。

贺槐生低头看她,确定她已经站稳了,方松了手,似是不放心,又吃力地嘱咐一句:“……看路。”

夏蝉不觉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烟,在贺槐生跟前晃了晃,又比了一个抽烟的姿势。

贺槐生看着她,点了点头。

夏蝉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正要点火,顿了顿,又抽出一支,递给贺槐生,问:“要吗?”

附近灯光昏暗,她不确定贺槐生能不能看见她的口型。

贺槐生看了看她手里的烟,最终接过。

夏蝉又将自己的打火机递给他。

贺槐生将打火机点燃,微微低头,手指习惯性的一档。

一捧橘红色的光,照着他俊朗的眉眼。

不过一瞬,烟点燃了,贺槐生把打火机递还给夏蝉。

夏蝉突然不想抽了。

她深知自己抽烟的模样定然显得百无聊赖,可这个男人抽烟的姿态,却让人从心底里感觉到落寞。

谢星洲从不抽烟,也反对她抽,为此两人甚至多次发生争吵。

夏蝉手心里捏着打火机,将指间的烟掰断了。

她从兜里将整盒香烟掏出来,连同打火机一起递到贺槐生跟前。

贺槐生不明所以,却还是接了过来。

夏蝉轻声说:“送你了,虽然这烟是爱喜,女士烟,你肯定不爱抽。”

贺槐生紧盯着她的唇,然而光线太暗,什么也分辨不出。

立了一会儿,夏蝉往前迈了一步,贺槐生紧跟而上。

终于,两人走出了曲折幽深的小路,重回到灯火通明的大道上。

突然之间,这样的光亮反倒让人无法适应。

夏蝉眯了眯眼,看和前方发亮的红绿灯。

等了片刻,一辆车在二人跟前停下,是贺槐生的雷克萨斯。

夏蝉也没客气,拉开车门上了后座。

贺槐生将烟蒂掐灭,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紧跟着上车。

丁永贵问夏蝉:“夏小姐住哪儿?”

夏蝉报了一个地名。

丁永贵便不再说话,闷声开车。

车厢里极为安静,夏蝉也没开口。

目的地没多久便到了,夏蝉道了声谢,下车。

走出去几步,她又回头,那车刚刚转弯。

她立在原地,似有若无地叹了声气,“可惜,是个聋子。”

?

☆、网(09)

?之后上班,刘弘毅见了夏蝉少不得一顿明嘲暗讽。夏蝉如今去意已定,自然不会不会再受这些闲气,直接多次呛声,气得刘弘毅吹胡子瞪眼。

刘宝娜在旁看得心惊胆战,趁着吃中饭时问夏蝉:“夏蝉姐,你是不是打算辞职了?”

刘宝娜去年进的凯泽,一来就被分在夏蝉手下。这小姑娘心思单纯,心态也好,还特别能抗摔打。

“我倒是不想辞,但现在不走不行了。”

刘宝娜嘴一瘪,“有能力的人反而留不下来。”

夏蝉安慰她:“你以后跟着傅如玉或者陈艾佳,也是一样的。”

刘宝娜还是老大不高兴,“那夏蝉姐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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