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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21)+番外

陈艾佳之前没听见一点儿风声,听说夏蝉辞职,完全难以置信,夏蝉走的当天,仍在反复念叨这事儿:“现在裁员名单出来了,就裁了一个,你要不走,不一定就在上面。”

夏蝉笑说:“不一定就不在上面。”

刘宝娜拉着夏蝉的手臂,泪眼汪汪,“夏蝉姐,你走了我怎么办……”

夏蝉将她推给陈艾佳,“艾佳,以后你多照顾照顾。宝娜会手语,以后再遇上贺槐生这样的,你也省不少事。”

陈艾佳笑了笑,看着夏蝉,欲言又止。

夏蝉知道她想问什么,只说:“流言可听不可信。”

三人一道走出酒店,陈艾佳说:“如玉上晚上的班,不然还能送送你。”

如今傅如玉升主管的消息还没正式下达,夏蝉也不好对陈艾佳说得太多,“嗯”了一声,只说:“各自珍重。”

夏蝉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同两人道别之后,径直回家。

周兰并未察觉,直到第二天起c黄,一看都九点钟了,夏蝉还在房间里晃悠,才觉出有些不对。

“你今天不上班?”

夏蝉坐在c黄沿上,慢条斯理地修着指甲,“辞职了。”

周兰瞪眼了眼睛,“你说什么?”

“辞职了。”

周兰难以置信,“……开什么玩笑,你辞职了我喝西北风去?”

夏蝉看她一眼,“靠你打牌创收啊,要不你去三门口捡个漏,卖一副张大千的真迹,咱俩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周兰骂了她几句,又问:“那你找好下家了?”

“没。”

“这碗还没找到呢,就把锅给砸了。”周兰不由讽道:“别人也是酒店服务员,干五年早当上经理了,你有出息有骨气,现在还是个领班!”

夏蝉没接腔。

周兰话越发难听,“还有谢星洲,白给人家睡了五年,现在人一拍屁股走了,你捞着什么了?”

夏蝉立时沉了脸色,丢了指甲剪,起身往外走。

周兰跟在身后,喋喋不休:“……这年头,清高值几分钱?没几分本事,谱倒是摆得比谁都高!”

夏蝉“哐”一下摔上门。

到外面却也无处可去,夏蝉想了想,到附近找了个地方,打开手机开始筛选招聘信息。

投出十几封简历,收到八个面试邀请,夏蝉排好时间,一一去了,最后收到了两个offer。然而聘用她的两家酒店,规模、营业状况或是企业文化,比起凯泽都相差太远。既然辞职了,选择第二份工作更得慎重,她内心深处确实不大想将就,考虑许久,还是把那两个offer给拒了。

此后半个多月,投简历,面试,再投简历,再面试……似是回到大四那年,也是这样焦灼茫然。可那时候毕竟有谢星洲陪她,两人每晚见面,绕着cao场步行一小时,聊的都是对未来的畅想。

说要买个三居室的房,阳光充足;书房要有飘窗,闲时读书,懒时睡觉;要养一只猫,最好是布偶……就在夏蝉倦怠沮丧,已开始萌生妥协之意时,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陌生号码,自称是星晖集团总经办秘书室,通知夏蝉下午过去面试。

一个是傅如玉打来的,约她见个面。

挂了电话,夏蝉才反应过来第一个电话意味着什么。

她心脏扑通直跳,一时无法决定该不该去,犹豫片刻,想起贺槐生。

拿出手机一看,贺槐生发给她的最后一条信息,还是二十天前,在星巴克的时候。

夏蝉踌躇许久,还是没能将信息发出去。

下午,她照约定时间赶去星晖大厦。

在会议室小坐片刻,一人推门而入,夏蝉赶紧起身。

来人正是贺启华。

夏蝉站直身体,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

贺启华微微颔首,“请坐。”

夏蝉在贺启华对面坐下,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贺启华一眼。

这人面相端正,不怒而威;身型正常,不似这个年纪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应是对自己要求严格,注重形象管理;坐姿端正,毫不松弛,可见为人十分自律。

夏蝉心道,贺槐生这个对手,可不大好对付。

贺启华直奔主题:“听说夏小姐离开凯泽了。”

“是。”

“主动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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