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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60)+番外

说着说着,她也说不下去了,渐渐住了声,看着周兰身影瑟缩,心里一时生出一股无限的悲凉。

☆、鬼迷心窍(02)

?回家,冷锅冷灶的,谁也没心思下厨。周兰耷拉着肩膀,在沙发上坐着,似要融进她身后投下的阴影之中。

夏蝉拿出手机叫了两份外卖,自己回卧室,翻箱倒箧。

这房子也是租的,两室一厅,客厅自己辟了一块地当做餐厅。房子采光不好,常年阴暗潮湿,除了睡觉,夏蝉一般都不爱待在房里。就这样不过六十多个平米的破房子,房租也在逐年上涨,怕再过两年,她们就得滚去睡大街了。

夏蝉捏着四五张卡,走回客厅,往周兰跟前一递。

周兰抬眼。

夏蝉冷声说:“就这么多了,随你拿去折腾,今后你这破事,别指望我再替你出一分钱。”

周兰一愣,停了半晌,方缓缓伸手将夏蝉手里的卡接了过来。

“密码是我生日。”

周兰攥着卡,嗫嚅半晌,终是一句话没说。

夏蝉重回到卧室,在c黄沿上坐着,垂着头,脑袋里一片空白。

直到旁边手机响了一声。

她只当是垃圾短信,是以瞧见屏幕上“平安保险”那几个字时,还真打算直接锁屏,片刻才意识到是贺槐生。许久没联系,她都忘了给他改了这么个备注。

贺槐生说:我回崇城了。

夏蝉回:怎么,要我过来侍寝么?

她自顾自笑了一声,笑过却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贺槐生说:出来,请你吃饭。

夏蝉:我已经点外卖了,明天再说吧。

贺槐生:那你吃了再出来。

夏蝉叹了口气,问他:在哪儿?

她补了个妆,换了身衣服,拿上包出去,立在门口看了看周兰,“一会儿我让外卖直接送上来,你自己吃,我有事出去。”

周兰垂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夏蝉直接去了吃饭的地方,是家独门独院的私家菜馆。为求保险,她还是将车停得有一段距离,自己步行过去。

到包间一看,不止贺槐生,程子晋也在。

夏蝉愣了一下,倒是程子晋,笑着跟她打招呼。

夏蝉有点儿不自在,微微颔首,叫了声:“程总。”

“坐。”程子晋指了指贺槐生旁边的位置。

程子晋笑说:“有一阵没见了,夏小姐最近怎么样?”

“冬天到了,程总听我名字就知道怎么样。”

程子晋哈哈大笑,“和贺启华共事,是不大轻松。”

夏蝉猜想程子晋和贺槐生应当是私交甚笃,只是摸不准程子晋到底知道多少,今天这饭局又是个什么性质,便只语焉不详地说:“在哪儿工作都不轻松。”

程子晋主动给夏蝉倒了杯茶,“夏小姐别拘谨,本来老贺是要跟你单独吃饭,我正好要跟他说点事儿,也就厚着脸皮过来了。”

“你们说完了?”

“说完了。”

夏蝉说:“那就好,不然你俩在一旁比划,我一个人怪像电灯泡的。”

程子晋说:“要不你也去学个手语。”

“我为什么要学?今后也用不上几回。”

程子晋笑了,瞥了贺槐生一眼。

贺槐生一直微微侧着身,便于看夏蝉的口型,夏蝉这话一说出口,他稍稍顿了顿,神情倒仍是平静。

一会儿,菜端上来。

一边吃菜,程子晋一边说:“你跟老贺的妹妹吃过饭吗?”

夏蝉一顿,“贺小姐来崇城了?”

“你不知道?她都快来两个月了,天天缠着我,要我给她在酒店里安排个工作。”

夏蝉在心里算了算,就是她刚把猫还给贺槐生那会儿。都两个月了,但贺槐生从没提起过,陈艾佳也从没跟她提起过。

夏蝉撇下眼,“恐怕我还没这个荣幸。”

程子晋笑说:“你见了她,就一点不想有这个‘荣幸’了。”

夏蝉不知如何回应,总不能当着贺槐生的面,跟着附和说他妹妹的不好。再者,长兄如父,两兄妹父母去世早,相依为命,感情必然很深。

快吃完,程子晋接了个电话,便提前告辞了,临走前笑说下回有机会他再请两人吃饭。

待他走后,夏蝉仍旧不慌不忙地吃菜。

她正在喝汤,便觉贺槐生的手缠上来,在她肩头轻轻一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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