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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66)+番外

贺槐生盯着她看了片刻,一言未发,转身走了。

夏蝉攥紧了钥匙,脑袋里有些空。

渐渐的,水壶呼呼想起来,没过几分钟,“哒”的响了一声,烧开了,自己断了电。

夏蝉叹了声气,把钥匙揣进口袋,从碗橱里找出两只杯子,拿开水涮了两下,倒了两杯水,端出厨房。

贺槐生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抬头看她一眼。

夏蝉把玻璃杯轻轻放在他跟前,低声喊他:“贺槐生。”

贺槐生垂着眼,没看见。

夏蝉只好到他身旁坐下,伸手,握住他没拿烟的那只手。

贺槐生顿了一下,转头看她。

夏蝉也看着他,“……你要是不在这儿,我一个人也不想住这么大的房子。”

这话,隐隐有些示好撒娇的意味。贺槐生琢磨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手指紧了紧,反将她手握住。

他讲没抽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看了夏蝉一会儿,凑近吻她。

四周安安静静的,两个人唇齿纠缠,渐而就有了些情热的意思。

自上回在小旅馆之后,两人见面除了吃饭就是聊天,并没有进一步的接触。

室内暖气很足,即便褪了衣服,也并不觉得冷。

但夏蝉今次有些不投入,没一会儿便觉得底下涩得要命,动一动就疼。

贺槐生也觉察到了,盯着她看了片刻,停下退出。

两个人,一人坐着,一人躺着,谁也没说话。

夏蝉叹了声气,自己坐起来,慢慢地又把衣服穿好。

枯坐片刻,夏蝉问贺槐生:“中午去哪儿吃?”

“你决定。”

“要不就在这儿做饭吧,你买的那些菜,再不吃都要坏了。”

贺槐生看着她,点头:“好。”

夏蝉到厨房淘米洗菜,没一会儿,贺槐生也跟着进来了。

夏蝉看他一眼,“你去外面等吧。”

贺槐生“嗯”了一声,却站着没动。

夏蝉便不理他,将洗净的青椒的沥干,装在一个碗里,又拿过解冻的新鲜猪ròu,开始切片。

她无端的,又想起以前做饭的事。

以前谢星洲单独租了一个一居室的房子,带一个很小的厨房。她周末闲得无事,会过去帮他做一顿饭。但出租房的抽油烟坏了,每次要做一些重油重辣的菜,一整个屋子都是烟熏火燎的。

她常跟谢星洲开玩笑说:“我既要负责貌美如花,又要负责赚钱养家;还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我怎么觉得我有点儿亏。”

谢星洲便不说话,半晌拉着她手认真地说:“……委屈你了。”

她其实不觉得委屈,真正的委屈是说不出口的那些;譬如后来,谢星洲拿他上司告诉他的谣言,旁敲侧击试探她时,她一句话也没说。

“嘶……”

指尖一阵刺痛,夏蝉急忙一缩手指。

贺槐生赶紧过来,将她手一抓,刀拉了道小口子,有血珠沁出来。

“……没事。”夏蝉抽了抽手,没成。

贺槐生说:“你等等。”

便松开她手,大步走出去。片刻,夏蝉听见大门阖上的声音。

夏蝉将伤口放到凉水下冲洗,水从底下管道里泵上来的,冰冷刺骨,冲了一会儿,兴许已冻麻木,倒不觉得疼了。

约莫十五分钟后,贺槐生拎着一只塑料袋子回来。

他从袋里拿出酒精和创可贴,攥着她发红的手指,拿棉签蘸着酒精,替伤口消毒。

夏蝉疼得吸了口凉气,不禁咬紧了后槽牙。

消完毒,贺槐生揭了个创可贴,替她贴上。

灶上还烧着水,贺槐生将火关了,也不管流理台上铺了一层的食材,拖着夏蝉走出厨房。

她手是冰冷的,贺槐生攥着捂了一会儿,知道渐渐有了点儿热度,才问她:“疼不疼?”

夏蝉笑说:“就一个小伤口,你别这么大惊小怪。”

贺槐生看她一眼,“以后……别做饭了。”

“那不是因噎废食么。”

贺槐生看着她,认真又费力地说:“你,不是用来……做饭的。”

夏蝉笑了,“那我是用来做什么的?”

贺槐生却闭嘴不言了。

静了片刻,夏蝉忽说:“我有个初中同学要结婚了。”

贺槐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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