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麓川立马站起来,“上药了吗?我看看。”
林阅往后躲,伸手去掩,“没事儿!”
到底不及陈麓川动作快,他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扯了丝巾,朝她脖子上看了一眼,愣住。
林阅拿手盖着,咬着牙,低声抱怨:“……都怪你。”
陈麓川瞅着那雪白颈项上暗红的瘢痕,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又有几分心猿意马,嘴上却乖乖道歉:“对不起。”
林阅欲哭无泪,“明天还要上班。”
陈麓川笑一声,“怕什么。”
“反正议论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怕。”
陈麓川挑眉,扬了扬下巴,“那这样,同样的地方,你也给我来一个。”
林阅羞愤不已,伸手将他一推。没推开,反被他伸手一捉,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 林阅挣扎着要起来,陈麓川手掌按在她背上,声音沉沉:“林阅。”
林阅便不动了,声如蚊蚋,“嗯?”
陈麓川却没说话,只这样抱着她,一动不动。
林阅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叠着自己的,一声一声。
片刻,陈麓川手掌移到她后脑勺上,拿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陪我睡会儿午觉。”
林阅乖顺点头,“好。”说着便要起身。
陈麓川却没松手,就这样抱着她,站起身。林阅一米六三,觉得身高够用,并不矮。可在陈麓川跟前,每每显得娇小。好比现在,他轻易地抱起她,毫不费力。
林阅问:“你现在多高?”
“入职体检是一八三。”
林阅哼一声,腿扑腾两下。
陈麓川看她,“怎么了?”
“高了不起么。”
陈麓川笑了,“你是太瘦了,没到一百吧。”
“九十二。”
陈麓川心想,难怪昨晚上摸着腰那么细,仿佛一捏就要断了。
c黄单凌乱,似乎还留着前夜放纵的证据。林阅倒在上面,脸顿时红了。陈麓川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站起身,去将一旁的窗帘拉上,光线立时暗了些。
陈麓川克制自己去看林阅,规规矩矩地躺了下来。
静了片刻,忽听耳畔那清软的声线低声问道:“我能不能看看你腿上的疤?”
陈麓川“嗯”了一声。
便听窸窸窣窣的,林阅溜下去,跪在一旁,伸手将他裤筒卷起来。
那疤痕边缘已经模糊了,可仍能看得出狗一口咬下去的形状。
林阅只觉心脏一扯,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时候疼吗?”
陈麓川觉得有点儿痒,但忍着没动,“还好吧,忘了。”
“你不怕吗?”
陈麓川笑了笑,“明显你比我怕。”
林阅也跟着笑了,拿指尖轻轻摩挲着,心里一时沉甸甸的,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片刻,听见陈麓川清了清嗓子,“痒,别动了。”
?
☆、第24章
?林阅疑惑:“痒么?你这么怕痒?”说着干脆挠了一把。
陈麓川闷哼一声,“……赶紧过来睡觉。”他真不想承认自己可能是憋得有点狠了,昨晚上折腾半宿,却一点没觉得够,这会儿稍有点风吹糙动,思绪就忍不住往最下。流的方向的滑去,果真是男人的劣根性。
然而……
林阅已溜回他身侧躺好,他瞥她一眼,有些犹豫,“林阅……”
林阅看他:“怎么了?”
陈麓川想了想,还是有点儿难以启齿。他不在意这个,可考虑到昨晚上林阅生。涩的反应,要是真的,那自己的表现真是有点儿不合格。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林阅半晌没听见他吭声,问道:“你怎么没事老喊我名字。”
陈麓川笑一声,“好听,喜欢喊。”
“好听吗?一说起来,别人都以为是‘喜悦’的‘悦’。”
当年宝贝女儿降生,工科出身的林立明遍翻唐诗宋词,就为了起个好名字。最后瞅上张九龄《感遇》中的“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一句,拈“林悦”两字为名,何珊嫌“悦”字俗,改成了“阅”。高中时,林阅常跟同学开玩笑,以后签名,批一个“阅”字,一股天潢贵胄王霸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