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翼呢?他这个人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报复的可能性?”
“不好说,他家里人的处境现在都相当不好,倒是可以拿这个跟他合作。但是,之前我们不是说了,他家里人的事我们不管。”
“我们是不管,让别人去谈。”孟炎也觉得把秦德翼留在国内消化是最好的办法,省的出去了,出妖蛾子。
“行,我让人去跟他谈。”郝秘点点头。
秦德翼看着对面的人,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任对方说完,他开口道:“可以谈,但是,我只跟孟炎谈。”
“秦先生……”
秦德翼闭上了眼。
对面的人熟视无睛,仍自说他的,但说完,闭着眼的秦德真还是设有睁开眼,他顿了顿,之后没再接着说了,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第二天,有人从法庭带走了秦德翼,送他出去。车上,秦德翼睡了一路,等到有人开了车门请他下车的时候,他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平静无比,没有丝毫睡意。
“秦先生,请。”带路的人非常地客气。
“谢谢。”秦德翼整了整身上的衬衫。
等他走进房里,看到孟炎的时候,他一点也没觉得奇怪,他就像是个来见老朋友的人一样, 朝孟炎露了个温和的笑,走过来平常地打招呼,“孟三爷。
孟炎点头,“坐。”
“谢谢。”
“喝什么?”
“水就好。”
“给。”孟炎给他倒了杯水。
秦德翼垂下眼,看到了孟炎修长的手指……
他现在离孟炎,是比以前近了,近到可以看清楚他的指上每根骨节的样子。
秦德翼嘴角慢慢地翘起,他接过了水,真心诚意地道了一句,“谢谢。”
孟炎不以为然地收回手,他也不着急说话,继续就着先前秦德翼没来之前的景色看着,手也拿起了画笔,往画架,上涂两笔。
他在这里等人,闲得无聊,窗户景色很是好,刚好涂两笔打发时间,现在秦德翼来了,也正好边说话边把这幅画完成。
“孟三爷还会画画?”秦德翼看着画布上的葱葱郁树,道。“会两笔。”“学过?”
“嗯。”
“看不出来。”
“嗯?”
孟炎没回头,只是用鼻音表示了下疑惑。
“孟三爷不像是能静得下来的人。”
“还好,”看炎画了两笔,放下面笔拿起茶杯摄了口茶,回过头道:“我照我先生在起的时候多, 他是受静的人我有时看书,带就学了点这些,皮毛而已,打发时间。”
“那孟三爷人物像肯定画得不错?”秦德翼笑着道。
“还行吧?”佟威海近在眼前,确实是他临摹得最多的“景象”,画多了,不至于多好看,不过也还行就是。
说起这事,孟炎突然想起他画的那些废纸,佟威海每张都保留了起来。从他十几岁到现在画的,每一张都留着, 放在了专门的储存室,保安级别是A+。他这几年也还是会画,但工作忙,画得少了,孟炎想,等会回家就去储存室走走,看看他以前画的佟威海。
秦德翼这么一提醒,他还挺想念那段他安安静静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坐在办公桌后办公的佟威海画画的时光的。
那是他生命中最静谧,却也最安心的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只有画画这一个兴趣,佟威海往往不用做什么说什么,他就能在他身边呆天。那时候,佟威海偶尔抬头朝他看过来的眼神也温柔得不可思议,如今再想起来,居然还让他心悸。
想到这,孟炎不禁微笑了起来。
他微笑的样子,就像悠悠飘着白云的蓝天,“想起什么了?”秦德翼笑着问。
孟炎心情好,“想起我年少时候的事了,
“那时候我先生老想着把我拘在身边,我相当讨厌这个,觉得自己没了他一无是处,后来离家出走再回来,我就再也没想过离开他了,我真正因为他改变,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
“你们……”秦德翼舔了舔干涩的嘴,“一直很幸福。”
“也还好。”孟炎无意再多说,秦德舞自坐下也休息了一会儿了,他坐正了身,“好了,谈正事吧。”
秦德翼点点头,跟孟炎谈起了细节。鲜艳明朗,让人心旷神怡。
看着秦德翼他还笑了笑,
他需要确定他儿子们的安全,但可以把他们送回国内来,他不出国,在莱达的产业,可以给莱达;他父母还有他别的亲属他们,就算判了,他也希望还是能跟他们共同生活。
“我们可以活在你们的监控之下。”末了,秦德翼淡道。
秦德翼的这些条件,加上后面那句话是可行的。秦家到底要的也只是个安宁的日子,比起放秦德翼出去兴风作浪,这点要求,他们还是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