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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197)

如今电光已过,霓光岛众人尽数失了神智,毫无意识地瘫倒在水中,被宁宁等人带出水潭。

由于事先规定过令牌不能放进储物袋,而藏在鲜有人看守的驻扎地里又实在不安全,一番深思熟虑之下,几乎所有选手都将全部令牌随身携带,以确保绝对的掌控权。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行人搜寻片刻,轻而易举便收获了二十多块。

“不愧是霓光岛,大手笔啊!”

贺知洲抱着均分给自己的几块令牌,全程乐呵呵:“这不就是开门送温暖吗?他们能亲自来送可真是太好了。”

他们拿到玉佩,又顺带解决了霓光岛这个大麻烦,这会儿正在乔颜的带领下前往真正的秘门。

宁宁乖乖跟着小狐狸走,等临近目的地时,不由得在心底喟叹一声。

——可怜霓光岛到最后也不会知道,狐族存放灼日弓的位置并非别处,正是祖宗祠堂地下密室的一道暗门之后。

“那……我开门了。”

乔颜格外紧张,嘴唇在抖,脑袋上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也在轻轻颤,很明显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心慌。

宁宁看着她拿出玉佩,小心翼翼放在石门上的凹陷处。

之前瀑布后面的那道幻术其实做得非常像,无论是石块沧桑古朴的纹路,还是整座门压迫感十足的气势,都与实物如出一辙。

制造出幻术的狐族小孩年纪尚小,便能有如此之高的水平,真不知是种族天赋,还是生来就天资异禀。

祠堂破败多年,地下密室光线黯淡,四周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虽然宁宁点了火光,却还是显出幽深森冷的气氛。

猩红火舌肆意舔舐着黑暗,在一团跃动着的红焰里,石门发出咔擦一声轻响。

随即宛若得了指令,整个向上沉沉抬起。

灰尘飞散,秘门之后更为汹涌的黑幕迎面而来,好似铺天盖地的巨浪,让宁宁莫名有了些许窒息的错觉。

跟前是沉寂多年、已近腐朽的空气,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把烛灯往前挪。

石门后的密室并不大,四下空空落落,唯有尽头处矗立了一座方方正正的石台。

烛光飘飘悠悠地蚕食着黑暗,最终来到石台正前方,照亮台上的景象。

众人皆是一愣。

——石台之上,什么也没有。

密室里空空荡荡,乔颜口中本应放置于此的灼日弓不见踪迹,只能见到一片寂静无声的暗色。

宁宁的第一反应是受了骗,仓促扭过头去看向乔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狐族少女脸上的惊讶之情并不比他们少,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圆圆睁大,苍白如纸的唇瓣抖个不停。

“怎么会……”

乔颜顾不上其他,脑袋发懵地径直冲进密室里,茫然四顾,没发觉任何灼日弓的踪影:“那把弓明明应该就在这里,为什么……”

她的语气不像作假,甚至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哭腔,宁宁上前一步,声音在密室里传出好几道回音:“会不会是被谁拿走了?”

“不可能!”

乔颜再回过头来,眼眶里已然蕴满了水光,连带着声线也颤抖如风中的丝线:“我爹就是在取弓时出了意外,我亲眼见到玉佩被火凰夺走……”

她说到这里便再也讲不下去,只能咬紧下唇背过身,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家园被毁,亲人危在旦夕,乔颜对灼日弓寄予了全部希望,如今眼睁睁看着一切希冀破碎,难免会无法接受。

若是灼日弓被狐族所拿,理应不会偷偷私藏,而是要利用它应对魔物;

倘若早早被魔物夺了去,那他们也就没必要在秘境里滞留如此之长的时间,最后还被困在水镜之阵,难以逃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知洲走到她身边讲悄悄话,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没了那把弓,魔族怎么解决?”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预料,宁宁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他。

好不容易赢了霓光岛的喜悦因为这场变故被冲刷得荡然无存,在场的几人除了宁宁,都是嘴笨不会安慰人的直男,更何况这会儿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言语来安慰乔颜,一时间没人再开口说话。

密室之中本来就阴沉死寂,此时此刻被笼上一层解不开的疑云,便愈发显得诡谲莫测。

从他们遇见乔颜到取得玉佩,听信的尽是小狐狸的一家之言,纵使她无心撒谎——

可如果乔颜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呢?

在悠长的沉默之后,最终竟是乔颜自己开了口,虽然仍带了一丝哽咽,语调却已平复许多:“……我们走吧。”

许曳迟疑须臾:“那灼日弓——”

“不在这里,留在密室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