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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301)

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就“太棒了”?这群丫头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准备去干嘛?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郑薇绮满脸茫然地将他们打量一番,似是还没醒酒,眯着眼睛挠挠脑袋:“但打晕我的人,好像在我手里留了张纸条。”

=====

既然鸾娘明确给出了“井”的提示,而四人又推断出炼魂之地必然在城主府中,两相结合,就能毫不费力确定它的具体位置。

夜探城主府的人从两个变成了四个,翻身越过围墙时,跟一串忍者神龟似的,从远处望去人头耸动,颇有几分跳跳糖乱窜的既视感。

林浔连踩坏一株野草都舍不得,哪里干过这么提心吊胆的事儿,一双眼睛左右乱瞟,用很小很小的音量道:“我知道井在哪儿,你们跟我来。”

贺知洲很是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我不是怕人吗。”

小白龙走在最前方,声音被夜风一吹,就更加难以分辨:“宴席的时候没人和我说话,我就会一个人在城主府瞎转悠。”

宁宁“唔”了一声。

林浔贵为龙族少主,理应不会养成内向怕生的性格,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样,听说是因为儿时不慎落入海壑,独自与无数凶兽一起过了整整两天。

后来万幸死里逃生,却被吓得半死,从那以后胆子就小得过分。

或许是因为那座鸾鸟像的缘故,深夜的城主府中并没有人巡逻。

奢华的朱红色高墙上挂着盏盏长明灯火,顺着这片垂落的银河一直往前,再经过两处拐角,等周围景象渐渐萧索寂静,就能在角落里见到一口井。

古装剧里总共有两大暗道,一是转动花瓶之后的书柜或墙壁,第二就是枯井之下。

宁宁对这个设定了然于心,顺势往下看了一眼,没有水光,只余下无穷无尽的浓郁黑色。

整口井像个没有尽头的幽深黑洞,或是野兽张开的狰狞大口,只等着有人跳入其中,再将其一口吞噬。

她来时带了绳子,把其中一端绑在树干上,正要往下时,忽然动作一顿。

对了,裴寂是怕黑的。

“都下去似乎不太好。”

宁宁知道他性格别扭,绝不会让另外两人知道此事,顺口编了个理由:“我们得留下一个人来望风——裴寂,你最靠谱,不如就你吧?”

“宁宁也太好了吧!居然这种时候都能想到你!”

承影老泪纵横:“她还特意编了个借口不让你难堪,这是什么时候下凡的仙女啊!”

裴寂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井中安危不明,他又怎会愿意留下。

宁宁眼见身旁的黑衣少年无声瞥她一眼,目光虽是淡漠,却也带了浅浅的赌气与羞恼,眼尾泪痣在黯淡灯光下隐隐泛起薄红。

“我打头。”

裴寂上前几步,修长的右腿一跨,便入了井中。他说着抬眸望向宁宁,喉头一动:“放心。”

这这这、这哪行啊!

宁宁见他抓着绳子就往下,赶紧跟在裴寂后边向下去。

他们干的是私闯民宅的勾当,自然不敢点灯亮火。这井不知道有多深,越往下就越是伸手不见五指,等光亮被尽数吞没,饶是宁宁也觉得有些紧张。

“……你还好吗?”

她还没想好如何向裴寂搭话,对方居然抢先传了音。

他虽然性子冷淡,声线却是清冽悦耳的少年音,在泼墨般的黑暗里响起时,莫名有些令人安心的魔力。

如果语气不是那么紧绷,明显有在刻意抑制情绪和颤抖的话。

“我当然很好啊!”

宁宁听着他强撑出来的语气,不知怎地噗嗤笑了笑,心里那点紧张和恐惧感刷啦啦全不见了:“裴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他们下行的速度很快,当这句话说完时,脚尖已经触到了井底。

井下布满了干枯的藤蔓与树木枝条,裴寂大概担心她摔倒,虚虚扶住宁宁后背。手掌与脊背虽然并未直接接触,却还是传来若有似无的凉意,在脊椎上匆匆划过时,留下一串酥酥的痒。

“四周都是封闭的。”

她道了谢后环顾四周,等双眼逐渐适应周遭景象,终于勉强看清了井中模样。

这里似乎只是口再普通不过的枯井,四面八方都是高高堆砌的环状石墙。宁宁对古装剧里的密室套路烂熟于心,伸手在石壁之上摸索一番,果然摸到了一处凸起。

轻轻按下,前后两面的石壁便像门一样分别打开。

在之后下来的贺知洲一愣:“奇怪,这怎么有两扇门?”

“应该各有用途。”

宁宁被厚重的黑暗压得有点闷,用手在胸前顺了顺气:“不如我们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