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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442)

裴寂的动作依旧生涩。

舌尖裹挟着淡淡奶香,如同林间的鹿舔舐溪水,在唇瓣相触、略微张开的刹那袭上前来,落在她呆愣的唇边。

“宁宁。”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带了浓浓磁性地响起来,惹得她耳朵发麻:“张嘴。”

心口有什么东西轰隆隆炸开。

宁宁的双眼不知应该往哪儿看,大脑一片空白,乖乖按他的话把双唇张开。

于是那道绵软长驱直入,甜腻的花香与奶香四下蔓延,逐渐填满口腔的每个角落。

他吻得毫无章法,近乎于小心翼翼的试探,舌尖碾转,每次的触碰都格外轻。

身侧的玫瑰奶糕还在汹汹冒着热气。

白烟滚滚,悄无声息弥漫在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迷蒙的雾,宁宁看见他近在咫尺的双眸。

那双眼睛里的冷意与杀气全然褪去,浓郁情意如同晕开的墨汁,自他眼底不断生长,荡漾出撩人心弦的水色。

她还瞥见裴寂眼尾的红。

对于这种事情,他从前一无所知,如今理应比她更加生涩懵懂。

宁宁被甜得发懵,稚拙地探出舌尖,给予回应。

他没料到这个动作,与之相触碰时,浑身的温度兀地升高。

要是突然有谁推门进来……那就完蛋了。

她的心砰砰直跳,被吻得没了力气,连主动停下都做不到。

绵热的呼吸如丝线般紧密交缠。

裴寂力道逐渐加深,仿佛掌握到了规律,不甚熟练地拂掠与下压,所过之处又甜又痒,尽是奶香。

有时她被那双眸子看得害羞,匆匆移开视线,他的手便挑起宁宁下巴,让她的整道视线被迫往上,对上他的目光。

太过分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那以后——

以后岂不是变本加厉。

这个吻来得毫无征兆,结束得也猝不及防。

到后来宁宁脑袋晕晕乎乎,只记得他移开了唇瓣,脸庞仍然停留在很近的地方,垂眸看着她,眼神认真又无辜。

明明不久之前还像狼一样。

然后裴寂轻轻喘着气,话语都变成低哑的气音,像是有些紧张地问她:“这样……可以吗?”

宁宁试图恶狠狠地瞪他。

技术一塌糊涂!差点把她亲到缺氧!居然还强行抬她下巴,她害羞看看别的地方怎么了嘛!

上述台词,她一句也没说出来。

宁宁怂到不行,低头摸摸鼻尖:“还,还成——我们继续做饭吧。”

可恶,她好没出息。

宁宁咬着牙想,权当保护裴寂小同学的自尊心,她大人有大量,不做计较。

总有一天,她会打败裴寂,得到主动权的。

=====

裴寂的手艺好到超乎想象,半个时辰之后,琳琅满目一桌大餐就尽数被盛上。

宁宁同他刚离开厨房,就见桌前的众人团团围坐,一边叽里呱啦地满嘴跑马,一边打量着桌上的某样东西。

见到两人身影,那道被围住的黑影倏然一晃,自所有人识海中,响起一道呜咽的中年男音。

“裴小寂!你终于出来了!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吗呜呜呜!这群人都在欺负我,我被摸来摸去,已经不清白了!”

承影拼命抖动身体:“他们还用神识逗我玩,一戳一戳,我脏了我脏了!”

裴寂应得无奈:“是你说,不愿在厨房里闻见油烟气。”

他说着伸手将其拿起,阳光勾勒出它的模样,赫然是把通体漆黑、尚未出鞘的长剑。

承影心里苦巴巴。

当初天雷来临,它本以为自己小命不保,大不了跟那什么地狱道同归于尽,不成想非但没死掉,还被巨力推出裴寂识海,变回它原本的模样。

不是想象中风流倜傥的风月俏公子,而是一把黑漆漆的剑。

托那道电光的福,它还想起了一点儿丢失的记忆,那应该是许多许多年前,它和曾经的主人一路打怪升级,拽得不行。

行吧,就算是剑,它也是把狂霸炫酷拽的剑,剑生值了。

——所以你们这帮臭小子臭丫头,不要拿神识在它身上戳戳戳啊!就算是剑也会害羞的好不好!

承影化身委屈小媳妇样,不停向裴寂诉苦。

戳得最凶的罪魁祸首郑薇绮看着满桌菜式,感动得神志不清,好似地里黄的小白菜:“还记得曾经几年,我们几个穷到煮雪水的时候,往锅里加了几个地瓜和野菜……”

孟诀噙了浅笑应和她:“我在山下特意买了鸡鸭鱼。”

“买是买来了。”

天羡子呵呵一笑:“结果谁都不会做饭,鸡鸭鱼的内脏全没挖,那味道,简直不敢相信。”

郑薇绮义正辞严:“明明是师尊你直接把整只鸡丢进锅里,毛都没拔!最后还逼迫我用万剑诀刮鱼鳞、拿爱剑串烤鸡,剑气和鸡毛乱飞,差点把厨房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