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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50)

宁宁把灼火葵拿在手里,轻轻旋了个圈:“等他亲手把珍阶灵植送上来,我们就跟他说拜拜。”

贺知洲挠挠脑袋,似乎发了一阵疯,终于有点正常起来:“但你刚刚怎么变出的另一份朝阳花?之后他送来的灵植,你又怎么确保一定能在小重山里找到?”

“那朵花本来就在炉子里,我觉得好看,就随手装进去了。至于邹武的灵植,他把大部分物件都放在营地,那身上带着的,肯定就是不久前在附近采到的东西——难道我们还愁找不到?”

她很耐心地解释:“还有这炉子。咱们不是要在秘境里待两天两夜吗?我专门带它来煮吃的。”

“我也有个问题!”

许曳哭完了,还是有点晕乎乎的:“要是他一直不给珍阶灵植,不停用天阶的来这儿占便宜,那该怎么办?”

“唔。”

宁宁笑着点了点脑袋:“让他主动把珍阶送上来的办法,这儿可是有很多哦。”

=====

宁宁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灼火葵盛开的斜坡上见到一张熟悉面孔。

灼火葵形如太阳花,有个非常独特的特性。

若是周围一片漆黑没有光线,花瓣就会逐渐退化成白色,等见了光,通体才会变为火焰般浓郁的红。

这种灵植不算罕见,加之颜色十分显眼,她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灼火葵花丛。

正午的阳光如流火阵阵,灼火葵鲜艳的花瓣像是染了血,绮丽得不似凡间景色,宁宁正摘下其中一朵——

却在散发着浅浅幽香的花丛里,闻到一股血腥味。

小姑娘微微一怔,寻着气息往前。

在大片灿烂如夕阳的嫣红里,躺了个身着红衣的少年。

他似乎受过袭击,苍白如纸的脸上眉头紧锁,狭长漂亮的眼睛紧紧闭阖,看不出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一袭红衣淹没在花丛中,手臂与胸口都有被利齿啃咬的痕迹,露出内里莹白如玉的肌肤与斑斑血迹。

只是那张绝色的脸,倒是比花更诱人。

正是霓光岛的容辞。

“……容辞?”

宁宁小心翼翼朝他靠近一步,少年周身的幽香与血气凝结在一起,莫名生出几分糜烂的美感。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放轻动作,慢慢在容辞身边蹲下,伸手试探他的鼻息。

手指堪堪放在他秀气挺拔的鼻下,忽然有阵微风拂过。

火焰般的花朵随风摇曳,带来一阵迷梦般浓郁的花香,宁宁被风迷了眼,微微眯起眼睛,见到一片飘落在她眼前的花瓣。

花瓣无声飘过,再抬眼看他时,便赫然对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容辞不愧是媚修年轻一辈中的天才,不但生了张媚色天成的脸,看人时的神色也十足勾人。

他的眼睛在五官中最为漂亮,上扬的弧度里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与媚意,眸子里仿佛含了水色,在阳光下荡漾出潋滟波光。

宁宁被他不加掩饰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视线挪到容辞身体的伤口上:“你的伤好像很严重。”

“遇见只魔熊,打了一架,不碍事。”

容辞毫不在意地勾起嘴角,似乎打算强行撑起身子。然而刚站起一半,便被骤然迸裂的伤口疼得脸色一白,低低吸了口冷气。

——至于身体则不受控制地向前倾,落在宁宁怀里。

不对,不是“不受控制”。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看来我走不了了。”

容辞居然还在笑,声线懒散,像颗等待着被人剥开的糖,呼吸落在她脖子上:“宁宁姑娘一介正道修士,一定不会放任我不管吧?”

温热的呼吸带着香气,像毛茸茸的小爪子在挠,一只柔软的手慢慢攀上她脊椎。

宁宁从没跟同龄男生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当场被吓得屏住呼吸,耳根滚烫。

“我住的山洞里放了药,你、你把手放下,我就带你走。”

她的声音小了好几拍:“就算是受了伤,也不能这、这样。”

顿了顿,又毫无底气地补充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耳边传来容辞毫不掩饰的笑。

心里的小人则在疯狂呐喊,救命,这是什么妖女和正道大侠之间才会有的烂俗台词!

总而言之,她就这样把容辞带进了和贺知洲、许曳一起暂住的山洞。

毒蘑菇要是得不到解药,症状可能会持续好几天。贺知洲那尊大佛还没缓过来,见了容辞后惊讶地瞪大眼睛:“哇,宁宁,你怎么捡回来一朵比你还大的灼火葵!”

许曳稍微清醒了一些,本来正在哄他的右手臂女儿睡觉,见到容辞后立刻皱眉:“霓光岛的人怎么来了?”

霓光岛和浩然门一样,名声都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