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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必合(64)+番外

他不知怎的就起了促狭的心思,礼尚往来,夹了块猪蹄ròu搁进她碗里,“多吃点ròu。”

谭如意不爱吃ròu,稍肥的一点的一律敬谢不敏,这点过去在饭桌上跟沈自酌谈论过。这下沈自酌她夹了块硕大的肥ròu,摆明了就是存心故意,她压低了声音,“沈先生,你真是幼稚。”

沈自酌轻笑一声,没有答话。

谭如意看着碗里的这块ròu,着实犯难。自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能浪费粮食,加之一蔬一菜都是自己精心烹制,让她扔了,实在舍不得;可不扔又吃不下。

真为难着,沈自酌将这块ròu夹回自己碗里,又给她夹了一箸紫苏煎青瓜。谭如意知道沈自酌也是不那么喜欢吃ròu的,不觉动容,想说句什么,又没能说出来,飞快地低头吃了口菜。

吃完收拾干净桌子,沈自酌将蛋糕提出来。是个十几寸的水果蛋糕,颜色搭配得十分让人垂涎欲滴。夏岚一根一根往上cha蜡烛,“二十岁,古代行加冠礼的日子,”她朝着谭吉看了一眼,笑说,“成年了,得对自己负责,为国家效力了。”

谭吉没说话,拿过一旁的打火机开挨根挨根地点蜡烛。

分食完蛋糕,沈自酌和谭吉被打发着去洗碗。

谭爷爷同谭如意商量回去的日子。

沈老太太挽留道:“要是家里不忙,就在这多住几天吧,老沈一个人也是无聊,您在这儿的几天,他脾气都比以前好了。”

沈老先生点头表示赞同,谭爷爷却说:“这都叨扰一个星期了,该回去了。反正离得近,我有空再来,老沈,你看行不行?”

交涉了数回,彼此退让一步,谭爷爷回去的日子定在三天之后。

沈自酌和谭吉已经将碗都洗好了,大家商量着出去玩,谭吉却一摆手,“有点上头了,我想先坐会儿。”

夏岚提议,“要不也别出去了,沈爷爷腿脚也不便利,就在屋里打麻将吧。”

牌局很快摆上了,沈老太太、沈老先生和谭爷爷固定坐着,其他几人轮番上阵。打了几局,沈老太太笑着对谭如意和沈自酌说道:“你俩牌技忒烂,打着没意思,还是让小夏来吧。”

谭如意起身将位置让给夏岚:“夏岚,那就拜托你了。”

“要我打也行啊,”夏岚在椅子上坐下,“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行不行?”

“输了算我的。”沈自酌在一旁接腔。

“那更好,我一定输个大的。”

谭吉已背靠着沙发睡着了,谭如意去帮他拿了张薄毯盖上。和沈自酌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了十几分钟的广告,沈自酌忽转头看着谭如意,“下去逛逛?”

谭如意朝着牌桌看了一眼,战局正酣,压根无人注意他们这边。

两人起身,沈自酌打了声招呼,“我跟如意下去买点东西。”

沈老太太只顾着摸牌,头也没回,“去吧,记得带两颗电池上来,遥控器不听使唤了。”

崇城的五月,午后的日头已有些晒了。沈自酌带着谭如意走到树荫底下,“喝了酒不能开车。带你去个地方,要走二十分钟,走得动吗?”

“没问题的,我读小学的时候,还住在农村,每天都要走上四五十分钟去上学。”

沈自酌脚步一顿,忽朝她伸出手。

谭如意怔了一下。

沈自酌见她没动,将她手拉过来攥住了,沉声说,“有点醉了,你拉着我。”

真要醉了的话,说话哪里会这样清醒。谭如意自然不会拆穿他,静了一瞬立即跟上前去。两人手掌都热烘烘,牵久了就有些痒,然而谁都没说放开。

既说到喝酒,谭如意想起一个一直没有解答的问题,“沈先生,你的名字,是取哪个意思呢?‘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还是‘以壶殇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

“我爸取的,他在大学教中文。爷爷主张改成‘自琢’,‘雕琢’的‘琢’,我爸没同意。按他的说法,应该是陶渊明那句话的意思。”

谭如意笑了笑,“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要改成‘自琢’,反而没有这样耳目一新的效果了。”

沈自酌看她一眼,“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爷爷取的,没什么深意,吉祥如意的意思。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评价太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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