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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满南山(128)+番外

穿过老城,到了新城。

利隆圭街头建筑普遍低矮,车从旧城区开到新城区,路面宽敞许多,沿路建筑也渐渐显出些城市的气息。

“对面那儿,那个圆顶建筑,是马拉维议会大厦,是我们国家援建的……”

车从近郊到老城区到新城区,仿佛是从蛮荒到文明的进化。

吃饭的地方,是新城一家意大利人开的餐厅,红墙尖顶的设计,很有欧洲殖民时期的遗风。

吃饭的当口,何平和陈知遇略略说起h司在马拉维的贡献。何平在这儿待了九年,薪水高固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没点革命乐观主义的奉献精神,真没办法待这么久。

“……我九年前刚来的时候,这儿出了市中心那片地儿就没信号了。中国与第三世界的穷兄弟结盟,给非洲大陆的一些国家还是做了不少好事。”

陈知遇点头,就与何平聊起了前几日去津巴布韦的见闻,言辞之间颇有感慨。

非洲很多国家兵连祸结,穷困不是一朝一夕而成,已如痼疾,极难清除。

苏南本是在逗何平的儿子,听见陈知遇讲他在津巴布韦最后一站讲座结束,有一个黑人青年上来求他赠书,不知不觉就cha入话题:“……然而国外政府、无国界医疗队和ngo组织的援助其实都是杯水车薪,一场战争一打,就有成千上万的流民。而且国家发展和政策是相辅相成的,战后初期南非发展得多好,后来被西方那一套理论制度蒙蔽,自毁城墙,好不容易构建的工业体系破坏殆尽,现在也……”

一转头,看陈知遇眼里带笑,正看着她,言辞就有些犹豫了。

陈知遇笑一笑:“继续说。”

“……没什么可说的啦,”苏南摸摸鼻子,“我来之后,才发现我们中国人真是太勤奋了,国家独立,国民勤劳,不崛起都没有道理。”

陈知遇笑了。

敢情她来一趟,培养出国家荣誉感了?

吃过饭,下午何平一家另有安排,苏南单独载着陈知遇去看湖。

马拉维湖是马拉维的著名景点,很多背包客把马拉维称之为“失落的天堂”,一半是因为这湖。

天蓝水蓝,蓝得醉人,在湖泊的尽头,汇成一线。

陈知遇说,很像是泰国的苏梅。

湖上有许多观光活动,小岛浮潜、观鱼等等。

陈知遇都不甚有兴趣,最后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临湖的酒店住下,观湖吹风。

湖岸树下,挂着吊c黄。

苏南丢下东西就兴奋地爬上去,翘着脚晃晃悠悠。

她看陈知遇也紧跟着出来了,忙问他:“驱蚊水你抹了吗?雨季蚊子多,被咬一口就可能被虐了?”

陈知遇:“被虐了?”

苏南:“就是得疟疾,何主任他们都这么说。”

陈知遇走过去,看她一眼,忽伸手把吊c黄一推。

“啊啊啊!”

苏南快给这使劲一晃吓得半死,赶紧抓住了拴着吊c黄的绳子。

等晃动好不容易停下了,她从上面下来,气鼓鼓地看了陈知遇一眼,冷不丁把他一推。

陈知遇脚下趔趄,倒地之前,顺手将苏南一拽。

两个人齐齐倒在沙滩上。

苏南抓了把细沙,往他脖子里塞,“你好幼稚啊!”

陈知遇哈哈大笑。

半会儿,伸手,“拉我一下。”

苏南戒备地看着他。

“不逗你了。”

苏南这才伸手。

两个人拍掉身上的沙子,在沙滩上靠膝坐下。

湖风轻拂,太阳快要落了,湖面一片的灿红浓金,美得声势浩大。

陈知遇看她。

苏南:“……干嘛?”

陈知遇:“你涂防晒霜了吗?不怕晒黑?”

“……”

苏南想掐死他。

跪在沙滩上,转向他,强烈谴责,“您越来越没有一点老师的样子了!”

“本来就不是,”陈知遇要笑不笑地瞅着她,“你昨晚喊的我什么?”

苏南脸刷的红了。

片刻,伸出一根手指使劲往他肩膀上一戳,低哼一声,“……为老不尊。”

“我还不老吧?”

“……也快了。”

“那你看着我。”陈知遇把她的手抓过来,很用力的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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