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饮红影(32)+番外
她似是懂了。点点头。
后来他试探她。指使她把房间角落里的一箱牛奶搬到卧室里,她顺从而毫无怨言的下意识走去。他脸色难看地捏住她的后脖衣。
他问她,“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她摇头。不懂他的意思。
林凉突然意识到,让一个固有思维的人去改变原有的世界观很难。,如同想到砍自己一刀才能生长一般困难。他思考。从意识层面,她的领悟力太弱,还需要长时间的教育。实际情况上,她也没任何能力去反抗他们。
他觉得能帮她的人,好像只能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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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马春艳背过身拧着宋轻轻的耳朵破口大骂时。他坐在桌前隔着窗户,手里捏着从小区里捡来的石头。他瞟了瞟妇女的背部,一时站起身来,算了算距离,右手精而准的以弧线抛出,正砸中马春艳的背部。
马春艳惊得下意识的捂着痛处。她愤怒的转过身,瞪着眼,想看看是哪个混人丢的她。
她看见坐在书桌前安安分分做作业的林凉。
少年纯真的低着头,无辜而无畏。马春艳的疑惑打消,又怕家丑外扬,不想多待。背部的疼痛蔓延。她现在只想找点药膏贴一贴,用劲一推宋轻轻,捂着背就走了。
林凉轻轻的抬眸,他瞧着远处少女,渐渐的放下手中的笔。
她对他笑。她知道是他。
于是他也缓然一笑,眼里如星灿般耀人。
后来为不引起怀疑。他特意换了地方拍取马春艳毒打宋轻轻的照片。林凉交到派出所,说是有虐童事件。
警察敲门询问马春艳时,吓得平日张牙舞爪的妇女,顿时畏畏缩缩讨笑的辩解,还特地买了零食给宋轻轻,让她在警察面前别乱说话。
警察只是走个过场,但也给乡井市民的马春艳留了后怕。
没背景没路子的她,若是真进了派出所,那就是一生的污点。谁都怕监狱牢房。更别说她还要养家,她还有个儿子。
想到这些,马春艳对宋轻轻的打骂也收敛很多。
至少。那些药膏堆在他的抽屉里,再也没有拿出。
☆、23
22
女孩肉眼可见的逐然依赖他。
一周只有一两次玩电脑,宋文安不愿错过。所以他不在意客厅内的景象。
宋轻轻看着电视上的男女。一分钟后她侧着身子,对低头读阅书籍的林凉眨着眼,天真问他。
“林凉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林凉有些错愕的抬头,他看了眼她,再瞥向电视上拥抱的男女。
他抿起一笑,“好啊。”
她轻轻扑进他展开双手的怀里,双手围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侧真诚说道。
“林凉哥哥,你的身子很软和,很舒服。”
哪有说一个男人的身子。是软的。
林凉心微涩。手臂收拢和她的距离,直贴服得毫无间隙。
她的主动。这是他没有强迫、诱骗。她自然而然的主动。认知有根小小的毛草挠拂他的胸口。犯春意的酥痒。
他深眸,放在蝴蝶骨间的双手紧紧压她入怀。错骨的力度,话里却温。
林凉说:“轻轻妹妹,你也很软。”
每次离开,宋轻轻会扬着渴望的眸,她问他。
“林凉哥哥,明天我还能来吗?”
他笑着说,这里永远欢迎你。
多次之后的某次。宋文安一听,霎然变了脸。他看向一脸温和的林凉,打量他,又笑着,他摸着宋轻轻的头。
“轻轻,不能来太多了,会给林凉哥哥添麻烦的。”
宋轻轻一听,寞然低着头,还没等林凉回什么,宋文安拉着她急走了。
林凉盯着两人的背影离去。两人从楼梯口消失,他突然嗤笑两声,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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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永远备着草莓酸奶和各式各样零食。琳琅满目的中英书籍在书架上,在《理想国》、《社会性动物》、《量子理论》、《弦理论》后突兀地多了十几本小学教材,还有拼音童话和成语寓言。
他教她,人存在要拥有自我意识,遭遇困境即使如烛光渺茫,也要燃烧发光。
她问,渺茫是什么意思?
“几乎没有希望。”
那什么是希望?
“你想要的。你想争取的。你喜欢的。你渴望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抵抗别人的压迫和罪恶。”
她拿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笑着。“希望我已经有了啊。而且我还把它吃了。”
他沉默。眼里平静如死水,手一直摸她的头发,似要摸到她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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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上拥抱。两人独处时,她总小心翼翼问他。
“林凉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做的只是自然伸开双臂。再缓缓缓缓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