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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妇道(11)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呃……半个洋鬼子似的屈有男张口结舌瞪直了眼,有看没有懂,汗颜呐~~

许恪已经坐下,懒懒的说:“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词,写他和他的情人幽会时的情景。”

“啊?”皇帝还需要“幽会”?没听说过……屈有男摸摸鼻子坐下,许恪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遂又接着解释:“他的情人是皇后的亲妹妹,当时并未册封任何头衔,所以他们才私下偷偷见面。”

乱伦!屈有男脑海里直觉的闪过这两个字。哎,男人呀都风流,娶了姐姐又觊觎人家妹妹,不过他是皇帝呀,就算把姐俩都要进宫应该没人敢反对吧。

“听说过《霓裳羽衣曲》吧,唐朝灭亡后曾经一度失传,就是这位李煜的皇后重新编撰整理出来的,她是一个美丽又聪慧的女人,李煜非常爱她,为她写了很多诗歌,两人一往情深,海誓山盟。”

“既然这样他干嘛干嘛……”屈有男握拳,一脸的不齿,目光灼灼的盯着许恪,“干嘛还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许恪浅浅微笑,靠着椅背继续娓娓道来:“世事难料,谁让那会儿皇后得了重病,然后皇后的妹妹自告奋勇进宫照顾姐姐,李煜是个才华横溢的君主,她自然而然受到吸引,明知不应该还是爱上了自己的姐夫,而李煜也为年轻貌美的小姨子着迷,两人渐渐衍生出了男女之情。”

“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屈有男怒了,完全忘记面对的人是谁,直接破口大骂。

许恪轻声反驳:“至少他等到皇后去世才迎娶妹妹,算是有头有尾了。”

“我看是虎头蛇尾吧!”她无法苟同他的观点,“你是男人当然帮男人说话。”

许恪点点头,“OK,我帮女人说话,如果李煜为了忠于他的皇后,把小姨子赶出宫去,那么请问爱着姐夫的小姨子怎么办?终日郁郁寡欢,相思成灾,最后彻底看破红尘堕入空门,常伴青灯渡过一生?”

“呃,那一开始他根本就不该去诱惑人家小姑娘啊!”

“男女之间互相的吸引力是既没有道理可循又没有办法阻止的,否则天底下怎会有那么多旷男怨女?”许恪撑肘,十指相抵,掌心对着掌心,下巴搁于上无辜的睇着她。

她词穷,论口才她说不过他,她郁闷的嘟起嘴,“借口。”

许恪被她逗乐了,伸手刮刮她的翘鼻头,“你哟~~”

嗬!屈有男触电般一颤,大骇,猛然惊醒旁边所坐何人,顿时像扭紧了发条全身紧绷,一根根寒毛都竖了起来,防备谨慎的挺直了腰背。

许恪收回手,神色也变得萧冷,把餐单递给她,“喜欢吃什么你点吧。”

“啊,噢,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屈有男机械的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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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儿?屈有男问自己,她居然和许恪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而且闲聊的内容还是一千年前古人的婚姻爱情,太不靠谱了……她无语了。

不行,她得说点什么,不然这一趟又是陪吃又是陪喝的一点成效都没有,岂不等于无功而返?于是屈有男捏着竹筷,佯咳了咳:“呃,许大哥……关于合作的事……”

许恪斯文优雅的用着餐,闻言瞄了瞄她,“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

“噢……呵呵~~”屈有男干笑,咬了口芦笋,嚼了两下,“呃,那谈谈我姐呢?”

他又瞄了瞄她,“谈什么?谈你姐姐突然抛下未婚夫一走了之,至今下落不明?”

哎,说什么错什么……屈有男想了想,问:“那,我姐姐临走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离开总有一个原因吧?”

许恪放下筷子,双眼沉沉,“你言下之意是我轰她走的?”

“不是,没有,您别误会!”屈有男吓得差点岔气,赶紧摆手。

许恪唰的站起来,“吃完了吗?走了。”

“……”屈有男马上跟着起身,局促道:“对不起,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我道歉,希望您理解我是担心姐姐才这样问您的,我不是故意……”

“说够了没有?”他严厉的打断她,霎时冷风嗖嗖,屈有男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许恪看也不看她操起外套越过她径自开门离去,屈有男哑然,垂头迈步尾随,果然啊伴君如伴虎此言一点不假。哎,他们之间的饭局再一次不欢而散。

上了车,许恪扶着方向盘,“去哪儿?酒店还是公司?”

“公司。”

一问一答后车内迅速恢复安静,屈有男闷坐一侧,冬日阳光的暖驱散不了人为的冰冷,她百思不得其解,一不谈公事二不谈私事,那么他非要单独见她还抓她出来吃饭到底为了什么?

很快回到盛世本部大楼,许恪仍旧一脸阴鹜,端坐冷声:“下车。”

屈有男木讷的开门,脚一落地,他开着车子嗖的走了,她莫名其妙的望着远去的红色车尾灯,一股遭到无礼漠视的感觉袭击心房,她抖着身子忿忿进了大楼,以至于没发现一楼大堂里来往的人都因她的到来而开始骚动。

回到11楼,屈有男对两个殷殷期盼的男女满腔怒意的频频点着脑袋说:“请你们别看着我,那个人根本是疯子!他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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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许恪那里受到了打击让屈有男完全提不起劲儿上班,所以她决定放自己一天假,窝在酒店房间睡大头觉,即使睡不着也硬逼着自己睡,睡到日上三竿,睡到不知今夕何夕,睡到中午预定的Room Service到了,门铃大作。

她捧着昏沉的头爬下床,套上宽松的大毛衣步履蹒跚的去应门,一个制服笔挺的男服务生推着一车食物进来,她到处找皮包准备付小费,然后发现服务生正不着痕迹的偷瞄她,打发他离开后,屈有男低头审视自己,OK啊,毛衣长度在膝盖以上,没什么走光的嫌疑。

不疑有他,屈有男坐下来享用午餐,填饱饿了一上午咕咕叫的肚子,接着泡了一个香喷喷的澡,热热的蒸汽把苍白的脸晕染得红润娇艳,精神好了很多,她冲镜子里的自己璨笑如花,握着吹风细心的吹干湿漉漉的头发,这时门铃又响,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img]0054-0057_2.gif[/img]

望天~~留言捏?花花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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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8

房门缓缓拉开,探出一张活色生香的俏丽脸庞,然而瞬间门里门外的人统统愣住,屈有男瞪着西装革履的许恪,他则瞪着全身只围着一条浴巾的她。

屈有男真希望自己眼花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她以为的那个,赶紧眨眨眼,闭上再睁开,他居然还在,她没有幻视!

许恪的眼睛直勾勾盯在浴巾上缘,那一方沟壑深邃,暗香浮动,浴巾脆弱的堪堪遮蔽住高耸的雪白酥 胸,水滴顺着未干的发丝欢畅顽皮的滚落,晶莹剔透的水质与肤质甜蜜融合,这般潋滟旖旎的画面着实令人心猿意马。

“呃,你…我……等等!”屈有男错愕片刻总算反应过来,一想到他昨天刚厉声斥责她“这里是保守的中国,不是放 荡的米兰”,今天就让他撞上这幕,天呀!于是慌慌张张忙不迭的七手八脚要关门,结果许恪一脚卡在门里,伟岸的长躯侧身挤入,她大骇急急往后跳了三大步。

许恪轻轻阖上门板,站在原地用下巴朝她努了努,很绅士有礼的问:“我打断你洗澡了吗?”

“啊!”她尖叫着躲到浴室里,用力甩上门大喊:“没有,我洗完了!”

“呵呵~~”她听到他在外面低低的笑,心情出奇的愉快,她却沮丧不已,捂着脸绝望的想撞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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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羞赧得无地自容之后,猛然发现自己没把换洗的衣服拿进来,屈有男蹲到地上欲哭无泪,磨蹭了半晌,小声的叩了叩门,“呃,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为什么?”许恪隔着门板反问。

她闷闷的说:“拜托你啦,你到楼下的咖啡厅坐一会儿,好不好?”

“为什么?”他依然雷打不动的反问。

屈有男咬牙切齿,指尖抠着地砖,愤恨的说:“我要换衣服,你在不方便!”

已经在房里溜达了一圈的许恪闲适的说:“要我递给你吗?”

他打定主意不走就是了。屈有男几乎想仰天长啸——上帝,你杀了我吧!

“许大哥,咱们男女有别,再说也不敢劳您费心啊,请给我一杯咖啡的时间,我马上下去找你,OK?”屈有男软软的祈求。

许恪慈悲为怀的回道:“没关系,举手之劳罢了,我很乐意帮忙。”然后他走到衣柜前,打开门望着挂满一排的衣服直接挑选了起来,一边选一边还说:“今天有寒流比较冷,穿保暖点免得感冒。”

他简直当这里是他的房间一样怡然自得,屈有男气得吐血,恨不能冲出去掐死他,而这会儿像是应证他所言不假,浴室里的蒸汽散去,温度逐渐下降,皮肤上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点,一个喷嚏随之打出,她想果然天要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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