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恪守妇道(15)

许恪放下手臂,微蹲下身子凑到她面前,“你才14岁往后会长高的。”

“是噢,我姐也长不高,我妈也不高,我爸说我们家都是小个子……”越说越委屈,先天条件就注定输人一筹,她望尘莫及,挫败。

许恪失笑的揉揉她毛茸茸的发梢,“想长高很容易,每天喝杯牛奶,然后做一些体育锻炼。”

说得倒轻巧,真会安慰人,她才不上当,意兴阑珊的低头睨着鞋尖,闷声:“什么体育锻炼?”

“这样吧,过两天等我有空了就带你去打篮球、爬山,你跟着我,我保证暑假结束的时候你长高10厘米,怎么样?”

屈有男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欣喜的抬头,张嘴想问,这是真的吗?结果太激动,突然扬高的唇齿竟撞上了某样东西,有点微凉,有点湿润,有点滑腻……待她反应过来定睛一看,刹那魂飞魄散,杏眼圆睁的瞪着一张无限放大的脸——男人的脸——许恪的脸!而且她撞到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许恪他那线条完美的薄唇!

许恪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震慑住了,眼里看到的是她乌黑瞳孔上映出的自己清晰的影子,不能置信的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润真实,她的牙还撞得他一叮一叮的生疼。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浑身血液飞速轮转,所有感官神经,甚至神经末梢都统统集中到两人相触的这点上,有种本就难以拿捏的情感霍然自隐藏的最深刻的某处汹涌出闸,决堤似的冲刷过四肢百骸,汇聚成滚滚洪流洗涤着他的灵魂,彻底的征服了他,他深知一旦开始了,他将再也没了回头路……

窗外艳阳高照,白云朵朵,蝉声此起彼伏,两个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仿佛从这个炎炎盛夏的午后单独剥离出来,整个世界惟剩他们,周围寂静无声,时间悄然静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JJ常常抽抽,很多童鞋的留言没办法及时回复,但是某鱼告诉大家我都有认真的看哟,而且就像好姐妹花花说的那样,码字很痛苦但看留言很快乐,我们就酱紫痛并快乐着,希望童鞋棉多多留言,表剥夺某鱼这点快乐哟,如果可以我每条都会回复的……问天:JJ你何时消停,不再抽了?

0075-0079

0075

亲吻这件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体验过了N次,特别在意大利这个风气开放的国度,亲吻在表达人们情感中起的作用俨然成了最微不足道的环节;或对方主动或她自己主动,献上一个香吻,两情相悦也罢,浅尝辄止也罢,逢场作戏也罢,她早已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每每回想起多年前那个午后那个乌龙的青涩得有点发酸的吻,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紧缩一下。

那,应该是她的初吻吧。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许恪支着头问她,他看了她好久,她都没发觉,径自一人在一旁天马行空,神游太虚。

屈有男灌了一口香槟,借此掩饰袭上双颊的燥热,眼珠不自在的转移开去,“没什么……呃,食物很好吃,大厨很厉害。”

许恪探究的目光定在她脸上,嘴里却自然的接口:“是很厉害,至少他让你吃掉了比两颗番茄多出10倍不止的东西。”

屈有男一愕,“我哪有吃那么多!”说得她跟猪一样!

他挪正肩膀好笑的问:“老人常常讲,能吃是福,吃得多有什么不好?”

“没错,能吃是福,可减肥却是灾难。”屈有男愤慨又嫉妒的瞪他修长强健的身材,腹诽他都三十多岁了,在衣衫之内难免藏着一大堆外人无法窥见的恶心赘肉!

许恪抿唇呵呵笑,眼神蓦然邪恶的沿着她的曲线溜来溜去,意味深长的说:“我觉得你还不到嚷着要减肥的程度,嗯……”

0076

他这声刻意拉长的“嗯”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儿,屈有男为之微微颤抖,他半眯起眼睛,一只大手朝她画了个“S”型,“秾纤合度,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

她脸上顿时轰然喷出高热,老天,他这是在称赞她吗?以一个男人看待一个女人的角度对她品头论足?一般人际社交上能够符合这么做的先决条件,无外乎双方已经是熟稔到可以直接摒弃礼节的关系,视作打趣、调侃;要不然二者根本互不相识,单凭纯粹的异性相吸的力量达成某种……目的。

那他现在天外飞来的一笔要划拨到哪一类别去?似乎无论放到哪边均不恰当,本来他们的身份存在诸多限制与禁忌,结果被他一搅和一下陷入说不清道不明的灰色地带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即便他说得点到即止、语焉不详,仍旧使她心脉不禁一阵酥麻,他充满蛊惑的嗓音低哑暗沉,犹如春风拂面又轻又柔,甜腻中掺着点危险。

屈有男感觉嘴里有一点发痒,有一点干燥,坐立难安不知如何反应,只好效仿鸵鸟,赶紧起身,“抱歉,我上趟洗手间。”

于是在他灼灼的视线中她差点同手同脚,行动笨拙的奔进浴室,偷偷捣匀紊乱梗塞的气息。立于狭小的空间过了几秒忽而又联想起中午发生在这里的糗事,她拍拍额头哀叹:Oh~God!

0077

“叮咚~~叮咚~~叮咚~~”此时门铃响了,而且连响了数声,感觉来访者很着急,一直不停的按铃。

许恪放下杯子优雅的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门外是扎科,乍一看到许恪,他显然吓了一跳,意外的叠声问:“Ken?你怎么在这儿?”

许恪则规避了他问题,一手悠闲的搭着门框,斜倚身躯,仿如自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找屈?她在浴室。”

扎科冰蓝的眼眸闪过一道波光,他盯着许恪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屈有男走出浴室,发现许恪站在门口便越过他的肩头望见扎科,遂奇怪的问:“扎科,有什么事情?”

听她说的是意语而非英语,扎科先是一怔,瞄了瞄表情平淡的许恪,接着也不再忌讳在场有人听不懂,用母语反问道:“你手机一直没有开,房间的电话又打不通,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还给柜台留了言,没人通知你吗?”

屈有男恍然想起为了能睡个好觉她关了手机,把房里的电话线也拔了,照道理醒来应该开机和插好插头的,但被许恪一闹她全给忘了,她歉意连连的说:“对不起,我忘记开电话了,抱歉。”

扎科摇摇头,“没关系,今天你休息嘛,本不该打扰你的,不过考虑到这里毕竟不是米兰,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

屈有男愧疚的又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许恪适时插话进来:“你们有什么事情要谈吗?要不要去咖啡厅坐下来慢慢说?”

扎科又用刚才那种类似打探琢磨的目光看他,许恪则坦然以对,他耸耸肩,“没事,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屈,Ken,明天见。”

屈有男挥挥手,“晚安,明天见。”

许恪颔首,“拜。”

0078

扎科走了一小段距离听到身后传来清晰的关门声便停下脚步,一手插腰一手摸着下巴,回想之前Ken开门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和表情,要怎么形容呢?真的很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在守护他的领地,浑身充斥着不容侵犯的狠戾,虽然只有零点零几秒的转瞬,但是所带来的震撼却是巨大而深远的。

他和屈究竟是何种关系?他俩相处的模式不似昨天屈表现的那样疏离、战战兢兢、心惊胆战,她甚至无视Ken的存在直接和他说意语,而Ken竟也不介意,想那时在米兰他对这个可是颇有微词的,态度软中带刚的要求他们说他能听得懂的语言。

一股前所未有的古怪心态莫名的游走于心间,扎科想分析清楚,无奈此刻千头万绪一时竟抓不住一个妥当的切入点,摸出手机翻找到马里奥的号码,拇指贴着按键始终摁不下去,阖上手机盖甩甩头,迈步踱回房间。

隔天一大早,屈有男关上门才转身就看到靠在墙壁上的扎科,她看看手表,“亲爱的扎科先生,我好像没有起晚吧?”

扎科移下仰高的视线,笑道:“当然没有,你非常准时,早上好。”

“呵呵~~早上好,你等很久了?为什么不敲门?”屈有男把房卡收到包包里,竖起大衣的翻领,搭好白色的毛线围巾,笑意盈盈。

扎科默默的瞥向阖紧的房门,然后走过来弯起右臂,“我有荣幸邀请美丽的小姐一同共进早餐吗?”

屈有男一把挽住他,另一只手推推他的肩膀,戏谑道:“感谢上帝,让我能与英俊的绅士共进早餐。”

两人相视而笑,一起搭电梯下楼走进餐厅,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各自点了一份早餐,屈有男问:“Sofia呢?她怎么没有来接我们?”

“我打电话请她晚点到。”

屈有男观察了他一下,“你有事情要跟我说。”大概跟昨晚在她房里撞见许恪有关。

扎科举起装牛奶的杯子轻抿了一口,“我喜欢聪明的姑娘。”

0079

扎科一向直来直往做不来迂回那一套,这点特性仅鉴于私人感情,换到公事就不一定了,他开门见山道:“昨天你和Ken一直在一起?”

果然不出所料,屈有男点头称是,她自认没做什么出格越界的行为,故而坦荡荡。

上一篇:返回列表 下一篇:婚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