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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钢琴师Ⅰ(10)

“你就是杨初末?”阮独欢重复问了一遍。

比起自己认识阮独欢的理所当然,初末倒是有些讶异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仍点头承认。

“怎么看你也不像无情无义没心没肺啊?真是难以想象,慕流年那样高傲的人,居然会为了你……”

她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却成功地引起了初末的好奇心。

平日里对什么事情都拿不起丝毫兴趣的她,第一次好奇得要死,她一双大大的眸子锁定阮独欢,问她:“为了我什么?”

阮独欢说:“为了一个叫杨初末的人,放弃了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录取资格,来到B大。难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初末茫然地摇摇头。

“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出你吗?”

初末仍旧摇头。

“流年的钱包里一直都放着你的照片。当时我指着那张照片问,就是这个女孩让你为她放弃维也纳的吗?可为什么最后选择的是B大?”

“……”

“他告诉我说,只是为了一个承诺。”

从后海返回学校的时候,不过晚上八点。因为罗子嘉回来第一天,所以罗希被老妈勒令今晚得回去睡,可她又不放心初末,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所以当车子开到寝室楼下的时候,她还是不放心地对坐在驾驶位上的罗子嘉说:“哥,我晚上还是陪陪初末吧。”

“不用了。”这话是初末开口的,她说:“你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应该多陪陪家人的,怎么能留下来陪我?”

“可是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好……”?

☆、第08页

?“可能是有些累了啊。”初末用手指指自己的脸:“你早上不是还说我脸上都是黑眼圈么?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体质,那几天的时候总会这样的。”

这话她倒是说的没错,跟她住在一起也快半年了,每次只要初末大姨妈一来就特别吓人。先不说那一张脸惨白的跟挺尸似的,那肚子疼得到了能在c黄上打滚的地步。

见罗希犹豫,初末忙说:“好了,别让你哥和家人等太久了,我没事的,先上去了。”说完又跟罗子嘉说了句“再见”就转身上楼。

罗希看着好友跑了上去,叹息了一口气,对着站在身旁的罗子嘉问:“哥,你医术那么好,跟我说说,女生要是来大姨妈了肚子疼该怎么办啊?”

“多喝点红糖水,也可以拿保温袋暖暖肚子。”罗子嘉微笑,眼神却莫测,“不过你这位朋友应该跟来大姨妈没有多大的关系。”

“嗯?”

初末的确是撒谎了,她没有来大姨妈,今天所有的不适都是因为见到了那个人的关系。

上了楼,开了寝室的门。寝室里一共有四个c黄铺,除了她和罗希之外,还住了一对双胞胎姐妹。

别的双胞胎都只是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天壤之别。而这一对不但长相一模一样,性格也一模一样,同样喜欢宅在寝室不出去,同样是能坐着绝对不站,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同样酷爱玩魔兽,一天除了上课之外的时间全心扑在电脑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们同时转头说了声:回来啦。然后又扭头视线盯在电脑屏幕上。

初末有时候挺羡慕她们的人生,简简单单,没有什么烦恼。有时候也很感谢她们,就像现在,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无人打扰,她们给予了她这样一个空间。

从衣服内拿出一条银色的百岁锁,这块一直挂在她脖子的百岁锁,是当年慕流年离开小镇的最后一个晚上,遗忘在c黄头的。她本来是打算好好地帮他收好,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还给他,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五年。

当年初末被迫离开的时候,唯一带走的只有这条百岁锁,也是流年唯一留在她身边的东西。

初末低头轻抚着上面的痕迹,银色的材质在灯下泛着冷冷的光,可是刻在上面的流年二字却温暖着她的心。

已经记不得是多少次了,每次想他想到想哭,想到无可救药的时候,就将这枚锁拿出来,看着它,想象着专属于他的轮廓。

流年哥哥……我听我妈妈说阿姨从小就让你学钢琴,是想让你上维也纳音乐学院,听说是世界上最牛的音乐学院。可是它那么远,你真的要去念吗?

那时候的她只觉得国外是一个很遥远的词语,每次慕流年暑假出去一趟她都很不舍得,她实在不敢想象他要去那边读书会是怎样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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