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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钢琴师Ⅰ(27)

流年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看去时,就见她站在原地发呆。

蹙眉,他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拉起初末往回走。

于是那个上午,初末就这样顶着路人纷纷投过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低着头、红着脸被慕流年拉着走。

那么多人的目光里,她的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可当她抬起头看见那修长挺拔的背影时,就像看见了最真诚的希望。

在她最苍白的年华里,遇见了最美好的慕流年,那彼此交缠的手心定格住了时光。

流年的新家。

这是初末第一次来,进门的时候她是有些犹豫的,害怕看见许久不见的慕父慕母。可好像是她多虑了,慕父慕母在很早的时候就回到洛杉矶,去陪流年的爷爷了。也就是说现在在中国的只有慕流年一个人。

关上门之后,慕流年看着站在玄关处的初末,眼神转移到她的膝盖处,命令:去浴室清理一下。

初末乖乖的哦了一声,就往浴室走去。

直走右拐,记得别碰水。

他淡淡的声音在后面提醒,初末很认真地有在记,可是——站在浴室里的时候,她才发现,嗯……她对这里一点都不熟,她该用什么清理了?墙壁上挂的毛巾吗?她才不舍得把它们弄脏。

流年的毛巾和他的浴室一样的简单,纯白的没有任何的点缀。可就是这样的白色,让初末觉得自己只是站在浴室的小角落里,就像是一块洁白的毛巾上沾染了灰尘。

流年路过浴室的时候就见她站在那里发呆,怎么还站在这里?

初末听见声音忙转身,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下一句。

流年何等聪明,自然看出了她对这里的陌生与窘迫,走进去,直接将她抱起放在琉璃洗漱台上,走出去将刚才准备好的医药箱拿了进来。

初末的膝盖上还黏着许多泥沙,流年直接从挂钩上拿下一条毛巾正要帮她擦,初末下意识地捂住他的手,用纸巾就可以吧?要是用毛巾的话,以后就不能用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双沉静无波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手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移动半分。

初末只能讪讪地收回了手,低头看着他尽量不碰触她的伤口,用微湿的毛巾将她膝盖上的泥沙擦干净。

初末看着流年低垂的眉眼,认真的模样,比起平时少了分冷然,让人好像可以亲近的样子。

初末忽然就满心暖暖了,不管怎样,即使他对她生气,对她冷漠,但至少没有将她当成是陌生人,这就是她唯一的庆幸不是吗?

而此时的流年正低着头,看着她的伤口。将沙子都擦干净之后,才发现膝盖上的伤擦破的位置太大,换成平常的女生早就大喊大叫疼了,她却一直忍了这么久,半点声都没吭。

墨黑的眸更加深邃了起来,他拿了沾了酒精的棉签先帮她消毒,那酒精对皮肤的刺激感让再怎么坚强的初末也不禁缩了下身子。

忍一忍。他淡淡地说。?

☆、第20页

?这算是安慰吗?初末不知道,可听见他这句话,让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即便是膝盖上还是很疼,她也忍了下来。

直到将膝盖上的伤口都用白纱包好了之后,流年抬头,就见她咬着苍白的唇,额头上隐隐的冷汗滑下。

伸手将她额头的汗擦掉,就看见她仿佛见鬼似的神情盯着他。

收回手,他问:痛为什么不叫?

她却摇摇头:这样的痛跟以前的比起来不算什么的。皮ròu的痛总会好,所以永远比不上心间上的痛。但这些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里只有药水的味道。

初末看了一眼那被她血渍沾染的白色毛巾叹气。

流年在一旁收拾着医药箱。那将东西一丝不苟摆好的认真样子,总是那么容易让她心动。

他从小习惯就好,什么东西应该摆在什么地方,什么东西不应该摆在什么地方,他都划分的好仔细。不像她,总是丢三落四,爸妈常叨叨她,只有他偶尔才会轻描淡写一句:女孩子应该养成整理东西的好习惯,不然以后是要嫁不出去的。

她就会趁机拉着他的手臂撒娇:嫁不出去最好啊,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黏着你了,你也不可以娶别人做老婆。

那时候年龄小,爱上他,都好像是迷迷糊糊的。

可失去他,却是那般清清楚楚。

就算是在收拾东西,慕流年也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初末在看他,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抑起无明的烦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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