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过气天团(186)+番外

准确地说他没发现这个团体里的核心到底是谁,每个人都带有天然的强势气场。纪云庭虽为队长,但看眼色的能力一般,就像是那种被迫选中的班委,履行责任当然也有些被动;范歌戎话很少,眼神里对其他人会透出鄙夷嫌弃;至于Koty,自来熟好相处,可以先和他试着交流。

谈情迅速在大脑里列出每位队友的优先级,Koty应该摆在第一个,可出于兴趣,谈情更想试试将年纪最小的祝涟真作为切入点,先减少他对自己的敌视,以免日后起冲突。

……

谈情最终没能成功跳完祝涟真要求的舞蹈,不过已学会的部分还算动作标准,看得出下了功夫。

祝涟真神清气爽,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教导这位资历尚浅的“后辈”——尽管因身高差距,他全程都得仰着头看谈情。他说什么谈情就认可什么,还时不时称赞一番,这种态度祝涟真很受用,之后暂且不刁难使坏了。

晚上的练舞时间比较自由,谈情借口体力跟不上,想先在旁边观看他们练习,借此机会了解每个人的水平。结果那几人根本没老实跳舞的意思,又围在一起打起牌来,还邀请他加入。

牌品即人品,倒也可以试探出他们的性格……谈情没多想,在祝涟真旁边坐下。

团内打牌是不敢赌钱的,被逮到会被严惩,所以他们的规矩就是“谁输牌就要被其他人轮流弹额头”,听起来挺轻松娱乐化。

平时他们喜欢玩炸金花或者五十K,这次就当照顾新人,换了更简单的憋七。谈情打牌时注意力集中,又懂察言观色,胜率向来蛮不错,但今天第一次跟他们玩,他觉得还是示弱更好。

玩到第二轮时,几人出现了分歧。原因是范歌戎在桌上扣了一张牌,祝涟真对此大惑不解,结果其他人理所应当地说:“没牌出就是得扣一张啊,不然憋七玩什么?”

祝涟真惊愕:“为什么要扣牌,我在上海玩的从来不扣!”

“入乡随俗,容港就是要扣牌的。”纪云庭轻描淡写。

祝涟真不乐意了,他觉得这是一种强烈的文化冲击,不能简简单单迁就他们,于是开始掰扯起不扣牌玩法的乐趣,导致牌局被迫暂停。范歌戎嗤笑着让他闭嘴,道:“你那种野路子玩法自娱自乐就罢了,还好意思强迫别人接受,这种行为跟传销、□□有什么区别?上网去查查真正的规则……哦我忘了,你上网只会玩愤怒的小鸟,恐怕连Google都不会拼吧。”

祝涟真瞬间被他的冷嘲热讽惹恼了,嘴里蹦出一串方言口音的脏话,并强调:“愤怒的小鸟是单机游戏!”

“你现在就是一只愤怒的小鸟。”范歌戎气定神闲地说。Koty突然笑得前仰后合:“不,他是捣蛋猪!”

眼看着祝涟真准备丢下牌冲上去,纪云庭熟练地把他拦住,“好好好,下把咱们玩不扣牌的。”

祝涟真:“下下把也玩。”

“行。”纪云庭妥协,“其他人有意见吗?”

范歌戎还是冷笑,祝涟真看到后马上改变主意:“不,就玩扣牌的,我玩死你们!”

这几分钟的工夫,谈情都把手里的牌面背下来了。游戏继续,他基本不拖时间思考,降低自己在牌局中的存在感,以便观察其他人的神态反应。

然而任一花色还没集齐,情况又出现不对劲儿——范歌戎发现Koty扣的牌少了一张,Koty说他污蔑,其他人也没记住扣牌数量的细节,于是争吵了一番最后不了了之。

谈情是很清楚真相的,由于他不在乎输赢,更多时间都用来看其他人,Koty偷拿走一张作弊当然及时发现。这件事能在几轮后被范歌戎拆穿,意味着这个人观察能力和记忆力都不错,并对其他队友保持怀疑,再结合他刚才对祝涟真的态度也不像开玩笑,谈情猜测范歌戎是队内最不合群的那个。

游戏进入尾声,最不熟悉扣牌规则的祝涟真果然成为了最大输家。他不情愿地撩起额前的头发,闭着眼让他们弹。谈情离他最近,在队友们的怂恿下成为了第一个施行惩罚的人。

谈情手掌力气算大,于是故意减小了幅度,手指轻轻撞一下祝涟真脑门儿,声音几乎听不见。然而祝涟真忽然睁开眼,质问他:“你什么意思,让着我?”

“……”

“觉得我怕疼还是怎么样?看不起谁呢?”祝涟真毫不领情,“用力,我要是叫出来一声就还让你继续。”

既然都这样要求了,谈情恭敬不如从命,这次直接照着祝涟真额头正中央弹了下去。祝涟真刚才威风逞得有模有样,结果遭了这么一击,条件反射地“啊”出声。

Koty马上起哄:“谈情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