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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天团(46)+番外

……

主打歌表演进入尾声,谈笑的耳膜快被震破了。

她知道自家兄长的业务能力相当出众,但一个Wink就让周围粉丝陷入近乎疯狂的状态,这实在超出她的理解范畴,甚至还听见有人歇斯底里的叫声里带着哭腔,难道因为很久没见到谈情作为idol登台了吗?

“啊不行了我要哭了,我哥我嫂怎么这么好啊!”就连身旁的站长姐姐也有点语无伦次,“看到没有?你看到他腰多白了没有?”

谈笑“呃”了一声,诧异她话里的称呼。

哥嫂?谁?谁是嫂?不等她开口确认,新一轮呐喊又进攻耳朵,台上几人踩着最后的节拍摆好Ending动作,与此同时伴奏中一声钝响,像是长矛刺中盾牌。

Pose持续十余秒,他们调整好呼吸,听从耳返里的指示下台换另一套打歌服。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薛淳仿佛感觉到了一场盛宴结束后的心灵荒芜。跳舞的力量张弛有度很难,同时又要气息沉稳地唱歌更难,对自己来说遥不可及的目标,偏偏能被那五个人完美做到。

这已经不止天赋和努力的程度,团队多年积累的经验与默契更是缺一不可。

他拳头紧握,一想到自己在Acemon之前多次唱跑调错节拍,恐怕还被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前所未有的耻辱感马上铺天盖地涌来。

经纪人还不咸不淡地说:“他们拿的设备比咱们好吧。”

薛淳的拳头松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后台现在乱作一团,从换衣服到上台中间只有几分钟时间,化妆师见缝插针地帮他们擦汗补妆。

祝涟真匆匆喝了口水,听见谈情在背后询问工作人员:“帮我换副耳返可以吗?”

他转身看去,谈情已经换好一身白衣,凹凸有致的锁骨从领口露出,性感又干净。祝涟真懒懒地收回视线,莫名想冷哼一声。

“辛苦了,表现还不错。”裴俏忙完工作后立刻赶来,在观众席欣赏完了他们的表演,“Koty你刚才是不是忘词了?”

被点名的Koty不好意思地笑笑:“反正是德文,瞎改几句粉丝听不出来。”

“等翻译出来后你给我等着。”裴俏十分怀疑他是用脏话糊弄过去的,“对了,我记得谈情不是有句高音来着,怎么没唱?”

“嗓子状态不太好。”谈情歉疚地回答。

这时编导跑过来递给他一副新耳返,谈情接过道谢。

祝涟真心里忽然升腾起一阵微妙感,但时间来不及让他确认直觉,欲言又止过后,他忙放下水瓶,再次登台。

第二首情绪摇滚节奏稍慢,祝涟真和Koty的独唱部分很少,这是其他成员的主场。

耳边响起谈情沉稳厚重的歌声,咬字清晰有力,又能听出隐忍的情绪蕴藏其中,好像随时都能爆发成偏激的模样。祝涟真忍不住转脸看去,只见谈情微微仰起脖子,颈部线条在雪白的灯光下更显优雅,举着话筒的那边袖口下垂,另一只手捂着左侧耳返。

明明刚才还说嗓子状态不好……祝涟真忍不住怀疑谈情这个理由的真实性。

副歌节奏靠谈情和付榕的高音带领,吉他声愈发强烈紧凑,几人随伴奏吟唱。祝涟真仔细听谈情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杂质,穿透力饱满,而且这还是在刚刚结束一首快歌表演的情况下。

所以这算哪门子“状态不好”啊。

演唱结束后,他们留在台上,接受主持人的短暂采访。台下粉丝沸腾,气氛有些掌控不住,还得纪云庭出面恳请大家稍微安静。

作为队长,回归这一天他本该说些沉稳煽情的话,可话筒递到嘴边片刻,他的笑容却有点局促:“好久不见。”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就像是休止符,宣告Acemon的整肃期正式结束。

“首先要为了几件事跟大家道歉。”他目光熠熠,诚恳地望着台下举灯牌的粉丝们,“两年前Acemon有成员退出,我们当时没能安抚好大家的情绪,让很多Fans失望伤心,这是我们身为偶像失职的地方,很抱歉。”

“其实停止团体活动的两年里,我们五个都以为Acemon已经结束了。这次能有机会重新出发,实在是受到了业内各方面人士的关心与帮助,非常感谢。”

鞠躬过后,纪云庭深呼吸继续说:“我知道肯定很多粉丝会不适应现在五个人的Acemon,没关系,反正我们五个出道七年也照样适应不了彼此。”

他忽然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台下原本酝酿眼泪的粉丝瞬间破功。

祝涟真也忍不住勾起嘴角,他下意识瞄了眼谈情,发现对方又在揉耳朵。

纪云庭抿抿嘴,声音愈发厚重:“但是今后的我们不打算再遮掩这件事。无论六个人还是五个人,无论和谐还是分歧,这都是Acemon自诞生以来不可或缺的部分,少了任何一段经历都无法造就此刻的我们。当然,还包括你们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