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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差生(26)+番外

作者: 破破 阅读记录

说到这里,我妈索性放下拖把在我身旁坐下来:“我觉得你的思路很对。从小没有妈,想必是缺爱的,你在追求方从心的时候要主动些,就像今天这样,大胆地说出来,让方从心辅导你学习,机会就把握住了。我跟你讲,当年我就是追在你爸后面问数学题,才把你爸追到手的。”

“你不说是我爸追的你吗?”我挑了挑眉毛。

“哎呀,郎有情妾有意,谁追谁重要吗?”她戳了戳我的脑袋,“反正你只要沿着革命道路继续前行就好了。没准妈妈下回来,就得让他心甘情愿地来机场接我了。”

我转了个身,恹恹地说:“妈,别累着了,早点睡吧。梦里啥都有,昂。”

我租的公寓面积只有巴掌那么大。为了省酒店住宿费,我爸妈睡卧室,我睡客厅新到的二人沙发上。但沙发究竟不如大床那般舒坦,我窝在沙发上,想着前几天我还铁骨铮铮地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真到了退课这一天,老天爷把我揍得鼻青脸肿揪着我衣领问我服不服,便更觉得委屈自怜和愤怒。属羊数到凌晨三四点,睡意全无,数的一万只羊倒是变成了草泥马,在我心上的戈壁滩狂奔。

直至天蒙蒙亮,我疲惫入睡,做了个短短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执念太深,我梦见信息系统组的同事孙哥替我黑进选课中心的后台数据库,把《数学之美》给我退了,我感念他让我再世为人的恩情,以身相许,梦里唢呐小鼓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我穿着喜服,戴上红头盖,在丫鬟的搀扶下送入洞房。结果布帘子一掀,坐在旁边佩一朵大红绸花的新相公竟然是方从心。他嗖地从屁股底下拿出两套黑白各异的试卷,摆在我面前说:“白天做白题轻松不瞌睡,晚上做黑题到位睡得香。娘子,快过子时了,赶紧先把黑题做了吧。”

我吓得瞬间就醒了。

醒过来之后坐在窗台上仔细推敲了下梦。

话说,我要真以身相许,孙哥能帮我黑了选课中心么?

我想起孙哥那如同被坦克开道一般的脸,不由心肝脾肺肾都凑在一起集体抖了抖。

把我逼急了,我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了。当然,除了数学。

然后我懵懵懂懂地又睡过去了。好像又做了个梦,梦里方从心天女散花一样给我发试卷,我最后躺平被试卷渐渐埋没,直至寿终就寝。

这还没开始上课,怎么就开始做一堆奇奇怪怪的梦了。大凶之兆啊。

第二天一早,我在沙发上躺得四仰八叉的时候,被夺命连环扣给唤醒了。家里空荡荡的,我爸妈什么时候出门的,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看了看手机,是我妈的电话:“喂。”

“开门。”我妈干脆利落地道。

我以为我妈忘带钥匙了,就打着哈欠开门去了。门一打开,我那飘在半空中的元神倏地附体,我一腿软差点当场跪下。

梦什么来什么,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我新晋数学老师和“一夜情”丈夫,方从心。

今天方从心捯饬得更人模狗样了,穿一套IT潮服,脚踩一双匡威鞋,脸上墨镜一遮,青春无敌,下一秒就可以直接登台101舞台跳舞去了。

我这身妆容加服装也挺适合跳舞的。广场舞。

方从心把墨镜往下勾了勾,躬着身扶起我:“呀,也不用这么尊师重道,三跪九叩就不必了,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妈,你这是拍《长宁十二时辰》么?日程需要安排得这么紧凑么?!我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也不担心人家兽性大发,把我——我看了看对面站得跟孔雀一样的方从心——担心我欲壑难填,把人家给办了?

我忧虑地看了他一眼。

小男孩出门在外,一定要记得保护自己。

我把他请进屋,勾了条椅子让他坐,就跑去卫生间刷牙了。

刷完牙,听外面没动静,放下水杯出门看了看,方从心正坐在餐桌上,盯着我餐桌上的小鱼缸看。

“小丑鱼?”

我点头,指着其中一条躲在水草里的鱼介绍我的朋友:“它叫尼莫,看过《海底总动员》没?”

“啊,就是那条没了母亲,父亲把他独自拉扯长大的小丑鱼?”

我的手顿了顿。我是不是戳到人家的痛处了?

他凝神思考了半分钟:“小丑鱼是雌雄同体的,尼莫的妈妈一旦去世,尼莫的爸爸就会变成雌性,很有可能和长大后的尼莫□□生子,拉扯长大倒是说不上的。”

“……”

我无语地正准备回去接着洗脸,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鲜香。我皱了皱鼻子,眼尖地发现方从心带了一碗楼下出摊卖的沙茶面过来。

那小摊据说是住在附近的一对拆迁暴发户开的,最早时他们就在楼下出摊,乍富后过了一段“很空虚”的生活,又出来摆早餐铺了。就跟咱生活好过了重走长征之路一样,他们也算是忆苦思甜不忘初心吧。甜倒是挺甜的,卖的面分量大,辅料足,却加量不加价;就是苦得不够充分,只卖一个小时,五十份售完即止,堪比沙茶面中的爱马仕限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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